經過幾天的預賽,幾個學校的選手還剩下十六組,A大只剩下兩組,欣然和柳詩嘉,這個柳詩嘉就是和欣然不對盤的鄭志的女朋友,在欣然眼里鄭志雖然不怎麼樣,可她的女朋友給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首先她沒有長篇大套的給欣然上政治課,再有就是她的歌實在是唱的好。
欣然對于柳詩嘉的第一點深感詫異「同樣是一個屋檐下的兩口子,做人的差距咋這大捏?老大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哼,戀愛這種事情只可意會,不能言傳,欣然你還是趕緊戀他一場愛,你就啥都明白了。」老大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說道,然後她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後湊近欣然「我說欣然,陳墨這小子對你可真不賴,不如你就把他收了吧,那小子長的那麼俊,你可要早下手啊,別再讓人給搶跑了。」看欣然不回答老大又追問了一句「你不會是看上別人了吧?」
「出了我,她怎麼可能看上別人。」兩人的身後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嚇了兩個人一大跳。
身後站著的正是陳墨,他走近欣然,伸手給她從頭發上拂下一片落葉「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有你這樣作人女朋友的麼?」
「女朋友?」一旁的老大驚訝的問。
「對啊。」陳墨底氣十足的回答。
「欣然?」
「當然是她。」
「好呀,欣然你隱藏的夠深的,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老大狠狠的錘了欣然一拳,然後轉身對陳墨說「既然咱們都是自己人了,我就叫你陳墨吧?我叫遲遠麗,你就叫我小遲吧,我跟你說陳墨你找我們欣然可真是找對了,我們欣然長的多好看啊,多能干啊,歌唱的多好啊,學習多好啊,關鍵是什麼,我跟你說陳墨關鍵是性格多柔和,你說是不是,將來接了婚…」
「遲遠麗!」欣然滿臉緋紅的用力推開她「我們不是你想得那樣。」不能再讓這個傻妞胡說了,再說下去沒準兒就要說到孩子了
「小遲,欣然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先和她單獨…」
「你們聊,你們聊,多聊會兒。」
看著要離開的老大,欣然有些沒了主心骨,連忙一把抓住她的衣服「你別走。」
「乖,放手。」老大溫柔的說著,手卻一點兒也不溫柔的拽月兌衣服,沖她擠擠眼轉身跑了。
「那個,嗯…我也走了。」看見老大走了,陳墨饒有興味的看著她,欣然只覺得這里太危險了,也要腳底抹油。
「往哪走?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手機沒電了。」欣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撒謊,我就是不要接你的電話,欣然在心里很有骨氣的說道。
陳墨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幾秒鐘後,欣然的兜里傳出鈴聲。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陳墨再次問道。
看著固執的陳墨,欣然知道不好好回答他是不能輕易過關的。欣然平靜了一下情緒「我還沒有想好。」
「接個電話需要考慮這麼久麼?」
「不是啦!陳墨,咱們倆認識也就一個月吧,你了解我麼?你了解我的家庭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敢保證你的家庭會接受我麼?當年我媽媽就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家庭不能接受一個酒吧歌手,才懷著身孕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一個十八歲的單身媽媽,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該是多麼艱難啊,從我記事起人們就用輕蔑的眼光看我們母女,他們罵媽媽是狐狸精,罵我是野種,這一切都拜那個不負責任,沒有擔當的男人所賜。陳墨你知道麼,我現在有時候很害怕,也許是宿命使然,我現在也在酒吧唱歌,我想這也許就是報應︰我媽媽受的傷害會報應在那個男人的後代身上,陳墨,說實話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只知道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覺得特別的踏實,我總覺得你是一個能讓我依靠的人。陳墨,我怕這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又回到原點,陳墨,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對其他人說過,可是今天你把我堵在一個死胡同了,我不好好回答你的問題,你是不會放過我的,陳墨我求你好好想想咱們倆能在一起的可能性有多大,你的家庭接受一個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酒吧歌手的可能性有多大。我也好好想一下,好麼?」
欣然平靜的說著,她沒有看陳墨,她的目光越過學校的操場,越過操場上一對對情侶,最後痴痴的落在電線桿上,那里有一只孤零零的麻雀如同藍天上的一個逗號,欣然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轉身沿著跑道慢慢向宿舍走去。
陳墨沒有追上去,他看著欣然縴細的背影,想著欣然的話︰他能給欣然一個承諾麼?他不知道。當年父母逼迫他放棄歌手的職業去執掌家族的產業,他雖然有過抗爭可是最後還不是屈服了,自己雖然賭氣開了這間酒吧而沒有去龍勝集團上班,他自己也明白這不過是強勢的父母給自己留的一點兒顏面,時候到了自己就會成為龍勝的新掌門人。在沒有遇見欣然前,他都能預見到自己的婚姻生活︰門當戶對的家族聯姻,明門望族的大家閨秀。
陳墨忽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象今天這樣軟弱無力,他以前總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自己永遠是個強者,今天欣然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擊破了自己虛張聲勢的偽裝,露出自己那怯懦的本性。他茫然的抬起頭看著那個已經走出很遠的背影,那個背影是那樣的縴細,那樣的弱不禁風,陳墨終于知道這些不過是欣然的外表,在她柔弱的外表下面隱藏的是一個傷痕累累的滄桑的心靈。
陳墨轉身向校門走去,他要好好想想欣然的話。(我真是孤陋寡聞,原來早就有本小說叫這個名字,郁悶!能改個名字麼?碼字實在不易啊,我現在深刻體會到網絡寫手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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