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悶騷王爺 071 欲行不軌?誰是流氓!

作者 ︰ 戒色大師

微生子玨並沒有送君非妾回家,而是直接將人帶回了瑾王府。

之前她明明身負重傷,沒有辦法回來,差人送口信到君府,卻說是師傅找她有急事,匆匆離開盛京,可見是不願家人擔憂。

雖如此,將人帶回瑾王府,更多的是出于微生子玨的私心。

在她最艱難的那些日子里,他非但沒能陪在她身邊,與她一起度過,更沒能為她做些什麼,那麼現在,就讓他好好照顧她。

由于在雪地里凍了太久的緣故,寒氣入體,夜里,君非妾開始發高燒。請來傅太醫細細瞧過,又喂下了些藥湯,折騰了一整宿,在天亮時分,總算暫且控制住。

微生子期偷偷溜進來,趴在大床邊,亮晶晶的大眼楮好奇的盯著君非妾,刻意壓低聲音問︰「十五弟,她就是你媳婦兒麼?」

微生子玨歪在軟榻上,眉眼之間帶有幾分疲倦之色,听到微生子期的話,唇角頓時軟了下來,「嗯。」

「誒?你媳婦兒看起來很眼熟哦。」微生子期盯著床上的女子左看右看,覺得好似在哪里見過,可是她的眼前纏著一層白布條,著實礙事,于是伸出手準備揭開。

微生子玨見了,大喝道︰「十四哥別動!」

微生子期嚇得一哆嗦,忙縮回手,放在嘴邊,心虛的看著微生子玨,囁嚅道︰「十五弟……」

「君兒的眼楮受傷了,現在若是揭開,她會很疼的。」微生子玨嘆了口氣,安慰道。

「哦!那我不動了。」微生子期恍然大悟,往後退開幾步,「綁著一層白布,肯定很難受,十五弟,她的眼楮怎麼受傷的?」

「有個壞人,給她下毒了。」

「呀!中毒了呀。」微生子期驚呼,忽地想起了什麼,恍然道︰「我知道啦!她沒有拋棄十五弟,沒有跟別人走!她中毒受傷了對不對?哎呀,那她會不會瞎?」

「傅太醫說,她體內余毒已清,再過兩天,就可以拆掉那層白布了。」從來靈氣活現的女子,現如今渾身是傷,就那麼安靜的躺在那里,微生子玨覺得很難過。

微生子期雀躍道︰「哈哈,好啊,等她眼楮可以看見了,十五弟,你讓她陪我打雪仗吧?」

「不行。」微生子玨搖搖頭。

猶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微生子期臉上的額笑容一下子消失,委屈的扭了扭身子,「十五弟,你怎麼可以這樣小氣!」

微生子玨卻笑了起來,「不是我小氣,君兒向來不听話,我說了沒用。」

「那怎麼辦?」

「十四哥若要君兒陪你打雪仗,只有自己想辦法了。」

微生子期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十五弟,你怕媳婦兒哦。」

「我像是怕媳婦兒的人嗎?」微生子玨長眉一挑,好笑的道。

「君兒都不听你的話……」微生子期嘟囔著,「我還以為,你有了媳婦忘了哥呢。」

微生子玨眼楮一眯,「十四哥你說什麼?」

「有了媳婦忘了哥。」

「誰教你的?」

「呃,那個……」微生子期覺得,出賣人家好像不太好。

門外,清雪忍不住仰天哀嚎,十四爺啊,咱背地里說的悄悄話,你怎麼能在主子面說出來!

誰教他那些東西,用腳趾頭想想就能知道,微生子玨沖門外幽幽道︰「清雪,你是自覺繞瑾王府果奔三圈呢,還是需要我給你找個伴兒?」

「主子不必麻煩,我一人挺好!」清雪回答得慷慨激昂,自覺剝掉衣物,赤著上身,望著積雪滿地,狠狠打了個寒戰,毫不猶豫,嗖嗖的跑了。

「哇,清雪真的果奔去了!」微生子期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不太明白,「有個伴兒多好,他為什麼不要呢?」

「清雪是覺得,被一群狼狗追趕,不太好看。」

微生子期有點擔心,「啊咧,外面那麼冷,清雪會不會被凍死?」

微生子玨很是善良的表示,「十四哥放心,我會給他買副好棺木的。」

正當此時,微生子期肚里傳出咕嚕嚕的聲響。

微生子玨皺了眉,「十四哥?你沒吃午飯?」

微生子期抿著嘴,不高興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廚房做的東西不好吃?」

微生子期垂著腦袋,腳尖在地上碾啊碾,不說話。

「十四哥?嗯?」

「十五弟兩天沒睡覺了,也不肯吃東西,那我也不吃東西,不睡覺。」微生子期瞪著他,極其認真的道。

微生子玨愣了愣,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十四哥,我不是不吃,君兒生病,昏迷不醒,我實在吃不下。」

「十五弟身體不好,不吃飯,會餓壞的。」微生子期帶著濃重的鼻音,似乎快要哭出來。

無奈之下,微生子玨只好妥協,雖無甚胃口,可是,見到微生子期盯著飯食偷偷舌忝嘴巴,卻又固執不肯吃的模樣,好歹勉強扒了一碗飯和半碗湯。

「十四哥,該你了。」微生子玨放下碗筷。

微生子期這才露出滿意的笑臉,在他對面坐下,大概是餓得狠了,吃了六大碗米飯,將滿桌菜肴風卷殘雲一掃而光。

飯後,又提出新的要求,死磨硬泡,要微生子玨去睡覺。

這一回,微生子玨沒有依他,「君兒還沒退燒,我便是強迫自己,也睡不著,在這里守著,倒比較放心。」

「傅太醫說最近你身上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的!」微生子期著急了,「我幫你守著君兒,你去睡覺!」

微生子玨耐心的給他講道理,「十四哥,如果現在高燒不醒的人是我,或者是十七弟,你會睡得著嗎?」

微生子期想了想,搖頭道︰「睡不著,我會擔心。」

「這便是了,我生病,你睡不著,君兒生病,我也睡不著。」

「哦,我明白了,可是你身體不好……我怕你生病。」

微生子玨笑道︰「又用不著干什麼體力活,我就在那邊軟榻上躺著,也算是休息了。」

「矮油,十五弟!」

「她若不醒來,我便不離去。」

微生子期望著他,眼楮眨巴眨巴,忽然跑進臥室里,蹲在床畔,兩手放在君非妾耳邊,捂成喇叭狀,悄悄道︰「君兒你快點好起來吧,不然,我十五弟又要一個人偷偷躲在屋子里疼了……」

說完,飛快的跑了過來,將微生子玨拉到軟榻邊,「十五弟,你好好躺在這里吧。」

「十四哥跟君兒說了什麼?」

「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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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萬籟俱寂,唯有落雪簌簌。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見了君非妾的聲音,微生子玨豁然醒轉,翻身下塌,來到床邊坐下。

望著她明顯削尖了的下頜,心里五味雜陳,忍不住抬起手來,輕輕撫模她的臉頰,喃喃自語道︰「君兒瘦了好多,這些日子,必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君非妾皺了皺眉,忽然從錦被下面伸出雙手來,抓住了他大手,緊緊握住,呢喃道︰「別走!別丟下我……別丟下我好不好?」

「好,好,我不走,我一直在這里……」微生子玨反握住她的手,疼惜的安慰著。

君非妾蜷縮著身子,不知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小臉皺成一團,哽噎道︰「子隱,你答應過我的……為什麼要丟下我?為什麼?你告訴我啊?我只想知道原因……子隱……子隱……為什麼?子隱、子隱……你在哪里?」

微生子玨抑制不住的,心中微微發澀,子隱,又是這個名字。

雪地里,她悲傷絕望,抓住他的衣襟,問他是不是子隱。夢中囈語,也全都是這個名字。這一個多月以來,照顧她的人名叫子隱?

看來,他錯過了很多很多啊。

君非妾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身下柔軟的被褥,以及屋內暖和的溫度,有那麼一陣的恍惚,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身在何處。

旁邊,似乎還有細微的,均勻的呼吸聲,君非妾心頭猛地一跳,是子隱回來了嗎?屏住呼吸,極其忐忑的伸出手,模索著。

有人趴在床邊睡著了,君非妾的手,輕輕拂過他臉部的輪廓,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跟著便是他沙啞的,略帶驚喜的聲音,「君兒,你醒啦!」

于是,夢想幻滅。

「噓!別說話。」

微生子玨皺眉,不解道︰「君兒?」

君非妾著急道︰「求你了,別說話好不好?」

微生子玨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

君非妾從他掌在抽出手,然後,雙臂環住了他的腰,緊緊地,緊緊的抱住。

微生子玨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將他當作了別人,即便如此,他還是願意配合她。

久久的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

君非妾臉上的緊張不安,隨著他的配合,漸漸的化作了一抹滿足的微笑。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始終維持著那個動作,身體都有些發僵了,方听見君非妾沙啞的聲音道︰「微生子玨,謝謝你。」

「可有好過點?」微生子玨問的,不僅僅只是她的身體狀況。

君非妾點點頭,掙扎著坐起來,微生子玨半扶著她,在她背後塞了個軟枕。

「剛開始的時候是有些怨懟,睡一覺醒來,仔細想想,就沒什麼了。」君非妾嘴角彎彎,恢復了往日的微笑。

開始的時候,子隱對她那般好,極盡溫柔體貼,簡直跟那個疼愛她的哥哥一樣,將她捧在手心里。

那時,她受寵若驚,被他感動得一塌糊涂,而他卻怕她有心理負擔,于是叫她,把他對她的好,當成是理所當然。

好吧,當她終于將他對她的好,當成是理所應當的,可他卻不聲不響的離開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在她的心中,早已將他當做至親之人。

被至親之人拋棄,那種迷惘、寒心、絕望的滋味,當真是無以言表。

真正冷靜下來之後,再想起與子隱相處的種種,君非妾堅信,那個從未謀面的男子,的確是真心實意的對她的。至于為何偷偷離開,其中必有原因。

那個原因,終有一天,她會搞清楚的。

在此之前,她要做的,就是盡快養好傷。

見到她這個樣子,微生子玨才真正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悲傷如水,倒掉即空,空則明淨。」

忽然想起了什麼,君非妾面朝他的方向,問道︰「你的兄弟當中,有沒有一個叫子隱的?」

微生子玨搖搖頭,馬上又意識到她眼楮看不見,開口道︰「沒有,父皇一共有二十二個兒子,但卻沒有一個叫子隱的。」

君非妾心里多少有點失落,旋即便釋然了,子隱那人太過神秘,說不定只是個化名。

「你的父皇倒真是能生,二十二個,比豬還……」說到這里才想起這樣說話是大逆不道的,且那頭種豬還是微生子玨的父親。

微生子玨︰「比豬還能生?」

君非妾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喂,這是你自己說的,不關我事。」

又能看到她這樣的笑,真好。

遲疑了好久,微生子玨才問道︰「君兒,你受傷的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那個名叫子隱的人在照顧你?」

「是的。」說到這事,君非妾不禁問︰「對了,你是在什麼地方找到我的?」

微生子玨道︰「盛京城外,大千湖邊的一片林子里。」

「什麼樣的林子?是常年無人踏足麼?」

「算是人跡罕至。」

君非妾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微生子玨想了想,又道︰「你所在的那幢小竹樓,很明顯是最近新建的。」

君非妾一愣,緩緩的點了點頭,嘆道︰「難怪,我覺得不像之前待的那個地方。」看樣子,子隱為了不讓她找到他,煞費了一番苦心啊。

真是想不通,他為何要這樣做?

君非妾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微生子玨,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決不可能是巧遇,大雪天里,微生子玨不應該離開盛京才對,她想了一下,覺得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微生子玨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要麼就是子隱給他送信了。

這個女孩腦袋瓜子很清楚,在她面前說謊是行不通的,于是微生子玨只好實話實說,「你出事後,我一直在找你。」

「原來如此。」君非妾點頭,忽而邪邪笑了起來,「一個多月呢,你一直在找我啊?與你非親非故的,為何要找我?莫不是喜歡上我了?」

「非親?!非故?」微生子玨似乎極其驚訝,夸張的砸吧砸吧嘴道︰「唉喲喲,我嘴唇不知道被誰咬了,現在疼著呢。」

喂,要不要把‘親’字故意說那麼重啊!

君非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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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什麼時辰了?」君非妾側耳傾听,外面靜悄悄的,估計可能是在夜里。

微生子玨朝窗戶方向看了看,「天快亮了。」

君非妾張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我這次又睡了多久啊?」

「兩天兩夜。」難為她還能問得那般輕松,微生子玨心里反倒還有些沉甸甸的。

君非妾仰脖嗅了嗅,屋子里有好聞的水果香氣,猜測道︰「這里是瑾王府?」

「嗯,餓了嗎?我讓人去備些飯食。」

「不用了麻煩,房間里不是有水果嗎?我要吃一個梨。」君非妾沖他伸出手,一點也不像個客人,倒像是主人。

微生子玨在她掌心拍了一巴掌,方起身,去桌邊挑了一個梨,「等著,我幫你把皮削了。」

「堂堂瑾王爺幫我削梨,我還真是造化不淺。」君非妾嘖嘖著,得意洋洋。

「要切成片?還是自個兒抱著啃?」Pxxf。

「我自個兒啃吧。」君非妾伸手接過來,吃得津津有味,發出清脆的聲響。

忽然,額頭上多了一只溫熱的大手,君非妾皺眉道︰「干嘛?」

「總算退燒了。」

「這麼關心我?我總覺得,你對我有企圖。」看十十非。

微生子玨笑,「你是覺得,我貪圖你的美色?」

貪圖美色,要說這個,那也是她貪圖他的美色好吧,君非妾想想,搖頭,覺得此企圖不成立。

「小爺吃好了,梨核賞你。」

微生子玨拿了帕子給她擦手,然後,便將那啃得丑陋不堪的梨核包了起來,「君兒,你說,我若是把這梨核種下,來年會不會長出小梨樹?」

「你可以試試。」君非妾隨口道,感覺頭上怪癢的,抬手去抓,哪知越抓越癢。

算起來,她已經五天沒洗頭了,難怪。

「很癢麼?」看她毛毛躁躁,狠狠抓頭的樣子,微生子玨嘴角抽了幾下,她那麼用力,也不怕把頭皮弄破。著實看不下去,將她的兩只爪子拉下來,自己給她撓了撓。

君非妾想躲,卻被他攔入懷中,急道︰「喂,我頭上都有味了,你也不嫌髒啊!」

「有味?」微生子玨低下頭,在她發間嗅了嗅,嘆道︰「嗯,挺香的。」

香個屁 !君非妾嚷道︰「我要洗頭。」他的動作不輕不重,恰到好處,指尖在發間穿梭,按摩著她的頭皮,很是舒服。

只不過,他鼻息溫熱噴在她脖頸間,令她著實有點不自在。

「你病還沒好,現在又是夜里,不宜洗頭。」

「可是我癢死了!我要洗頭!」君非妾固執道。

「等天亮後再說!」

君非妾︰「……」

「好點沒?」過了半晌,他才停下,問道。

「好了好了。」君非妾迫不及待將他推開,偷偷松了口氣,「微生子玨,跟你商量個事。」

「嗯?」

「給我家里傳個口信,就說我事情已經辦完,過幾天便回家。」

「好,明天一早,就打發人去辦。」

「另外,恐怕我得在你這里賴幾天。」

微生子玨道︰「我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

「瑾王殿下,你對我這麼好,很容易讓我誤會的?」

微生子玨眼底含笑,卻故作不明白的問道,「誤會什麼?」

君非妾︰「誤會你對我有意思!」

微生子玨︰「我是覺得你挺有意思的。」

君非妾︰「我是說你喜歡我。」

微生子玨︰「是這樣麼?」

「當然了,要不你為何趴在床邊睡著了?那啥,你不會一直在這里守著我吧?」君非妾齜牙邪笑。

微生子玨嘆道︰「這是我的床。」

原來她霸佔了他的臥室啊,君非妾挑眉︰「那也不用趴床邊啊?」

「我原在那邊軟榻上休息,听到有人在夢中鬼哭狼嚎,于是才好心過來看看,哪知某人拉著我的手,怎麼都不肯放開,沒辦法,我只好犧牲一下。」微生子玨的語氣,讓人怎麼听怎麼覺得委屈,好像她是女,而他真的犧牲很大似的。

君非妾對他存的感激之心,在這一瞬間消失得干干淨淨,揶揄道︰「好了,我現在沒事,你不用擔心啦,也不用苦苦守在這里,可以安心去睡了。」

「好。」微生子玨格外听話,點頭,月兌鞋,月兌外袍,然後很自然的上了床,鑽入了君非妾的被窩里,完全沒有覺得絲毫不妥。

「……」君非妾覺得有點不對勁。

微生子玨身上只著單衣,拉了拉被子,就這麼在她身側躺下了。

直到感覺被窩里多了個人,君非妾才明白是哪里不對,推了推他,「喂,微生子玨,你好像睡錯地方了。」

「沒有。」微生子玨打了個哈欠,睡得格外舒服,似乎即將踏入夢鄉。

君非妾︰「……」

揪住他的衣襟,往外扯,「喂,要睡去那邊塌上。」

微生子玨咕噥了一聲,沒動,仿佛已經睡著了。

真的已經困到這種地步,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真的假的啊?喂,大哥,要不要裝得這麼像啊。

君非妾喚了幾聲,見他沒有應答,曲起腿,準備將他踹飛,但轉念一想,這是他的府邸,是他的臥室,他的大床,就這麼把人踹了,好像不太厚道,畢竟還打算在他這寶地賴幾天呢。

于是,打算讓出大床,這臥室里不是還有一個軟榻麼?大不了費點功夫下去模索一會兒。

正貓著腰,打算從他身上翻過去,哪知腰間驟然一緊,一陣天旋地轉,她被壓倒在某人身下。

靠之,混蛋,果然是在演戲!

「微生子玨!你想做什麼?!」

「誒?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的吧?明明是你趴在我身上,欲行不軌。」

君非妾︰「……」她只是打算越過他,然後下床好不好!怎麼就是趴在他身上,欲行不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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