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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門旗下所有的賭場在兩年前全部關了,王叔不但重開賭場,而且開得光明正大似的,特意設在幽夜跟東番交界的地方,擺明了認為她不會去查。
又或者,他也明白她知道那些賭場是他跟東番合股的,幽夜正值洗白初期,不宜與東番交惡。
童曈秀眉緊得象把鎖,今天她得把話開來,全不是怕王庚造反,而是不想造殺孽。
只要兩邊翻臉,就算她不動手,幫會內部反目發生械斗槍擊事件再所難免,到時候別解決眼前的麻煩,自己內部都全亂了,還洗個屁!漂白漂成那樣,她就太失敗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緩慢而自信,不用,必然是王庚來了。
童曈明知他已走到身後,就是不出聲,而王庚也一言不發的站著,許久許久。
終于,王庚四平八穩的聲音從後面響起︰「童主。」
「嗯。」童曈應了一聲,似在思考,老半天才側過臉來揚揚下巴︰「坐。」
「童主找我為賭場的事?」王庚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過他既然直接出來,肯定準備了一大套理由。果然,童曈沒有回應,他接著往下︰「手底下的兄弟也要吃飯啊,童主,現在的工資太少了,如果沒有灰色收入兄弟們哪過得下去。您放心,有錢大家一起掙,所有兄弟我都發了紅包,您那份等你點頭就給你送過來。」
童曈一怔,轉而冷笑。
沒想到他玩這一手,買通所有人,出手夠大方的。
他干這些事都兩年了,今天才出來有她一份,真的點搞笑。
「這麼,我還要感謝你了。」陰森森的話從童曈嘴里蹦出來,帶著絲絲寒意,對王庚,她只能開門見山︰「看來我過的話你一句也沒記住。」
「哪里,王庚只是幽夜門下的一個普通人罷了,童主,你太高看我了。」
童曈臉上的冷意消退,她淡淡的看著王庚︰「酒店里槍的事跟你有關吧?上次械斗是你鼓動的吧?」
「呵,」王庚的笑臉有些不自然︰「跟我沒關系,沒證據童主可不能冤枉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