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已是初夏,傍晚的風帶著一天的余熱,吹進窗來。風吹紗簾動,漾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房內,精致的公主床,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米白色的蕾絲床單,其中的某一只角,此刻正耷拉著腦袋垂在地上;絲被也不知何時,躺上了地板……
床上的兩個人,正苦大仇深的互盯著!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
月清玦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微微搖擺,還是有些濕,經過剛才的一番鬧騰,兀自在風中凌亂著,越發的襯著那精致漂亮的臉蛋,出奇的絕色。那雙水水潤潤的眼楮,眼梢微挑,正散發著無以倫比的誘惑力……
妖孽!禍水!
初錦搜腸刮肚,卻只能找出這兩個詞,來形容此刻的月清玦。
這個妖孽,正輕輕吻著初錦的眼角,那里,剛剛流過淚。接著是額頭、臉頰、鼻梁、嘴角、唇瓣、下巴、耳朵、脖、頸……
先是溫柔、輕觸,隨後磨合、熨帖……落下一串串印記!
初錦的大腦,被迫忘記思考,只能沉淪在那從未有過的美妙感覺里,隨著月清玦的節奏,時快時慢,時浮時沉,時高時低……
這丫頭,比想象中要甜美百倍!月清玦幾乎要在那細微的青澀回應中溺斃!
灼熱的雙唇,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它們彼此相吸,相互勾纏,可僅僅只是這樣,已經無法滿足如饑似渴的月清玦,他想要得到更多……
火熱,往下延伸,那雙原本鉗制初錦的雙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四處游走。膜拜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最後鎖定在她的縴腰,流連忘返!
初錦小小的身軀開始扭動,她整個人都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的難受,而月清玦那寒涼的體質,此刻間正好成了她的庇護所,遂像根藤蔓般的緊緊纏繞著他。
月清玦的呼吸,變得異常粗重,初錦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信任和熱情如火,叫他把持不住。真是一個誘人的小妖精,假以時日,她該是怎樣的魅惑**?
艱難的從她挺立的雙峰之間抬起頭來,望向那一臉意亂情迷的初錦,月清玦的自制力,在慢慢的回籠。不可以,她還那麼小!那般純潔的,讓人不舍過早的去采擷她!
少了月清玦嫻熟的撩撥,迷亂的初錦也開始恢復意識,等她明白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才後知後覺的羞澀起來,無意識的從唇邊溢出一絲呻(和諧)吟,天,她到底在干嘛?
月清玦听出來了,翻身下床,拾起被子,重新回到床上,用絲被包裹住兩人,直到初錦適應了他的懷抱,才緩緩開口︰「錦兒,以後不準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你是我的,你沒有權利那樣做!」
初錦的背脊,明顯的一僵,你是我的,是啊,她已經賣給他,並不屬于自己,所以,虐待自己的權利,她是沒有的。一句話能傷人到什麼地步,以至于,往後的多少年里,只要初錦憶起那晚的情景,想起那句話。心,就會狠狠的痛一遍,直到沒法呼吸……
這句話,從月清玦的口中說出,其意,確有可推敲之處,這並不能怪初錦有理解上的錯誤!
從那之後,初錦又多了一項課程,那就是女子搏擊術。看看,多慘絕人寰的青春期?所有溪園的人,都為她捏把汗,她那小身板,學搏擊?靠譜麼?
其實大家還是小看了初錦的堅韌,她要是想做成一件事,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外表柔弱,並不代表她內心不堅強,她可不想做一只任人欺凌的軟腳蝦。
她不僅學的有模有樣,還經常和老師探討,怎樣才能在最佳時機給敵方最致命的一擊。連派過來給溪園做司機兼保鏢的那個‘木頭’,也成了初錦的練習對象,經常是被揍得臉青鼻腫,也不是打不過她,可是真打,也不敢呀!
都說練武不僅可以強身,還能鍛煉人的意志,這話一點不假,如今的初錦,可說是完全月兌離了弱不禁風小丫頭的行列!
日子嘛,與平常無異,只是忙碌了點。還有,就是月清玦,他不知為什麼也很忙,很久也不來看下初錦,有時,即便是來了,也是只待一小會兒,說著不冷不熱的客套話,完全不似以往。
總之,從那一晚之後,看似什麼都沒變;其實,什麼都好像變了!
初錦不想去深究那其中的原因,只是每個夜晚,當她獨自躺在床上的時候,那一幕幕的纏綿,就會重演,直至折磨的她睡不著覺。這就是青春期的萌動嗎?也許吧?唇邊漾出一抹苦笑。那個人的高度,不是她所能企及的,關于這一點,她很有自知之明。
保持目前這樣的狀態,就很好。大家都太平!
關于工作方面,初錦也很滿意,同事們都很好,只要她肯學,都願意教她。以前她只是個倒茶端水、出去買外賣的小妹,現在,她已經可以上電腦,幫他們打印一些文件,有時,她還幫著排版,出主意呢!雖然那些主意一次也沒有被啟用,可是主編說了︰「孺子可教也!」這也就足夠了,她會努力的!
每逢休息時,初錦就會帶著很多好吃的,還有衣物、文具什麼的去看七七他們。他們現在被月清玦安排在一個學校念書,都是寄宿,當然那些費用都是他出的,為此,初錦在心里默念,又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她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一直在索取,可他卻從未要求她回報。其實,初錦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的很,比如,因為那次她被抓,牽牽連連的,月清玦處理了多少人,甚至滅了一個幫。在寮城,他又多了多少暗地里的敵人。這些,她都不知道!
雖然,當初是拿自己跟他作交易的,可是,他到底要她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