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緊張,詭異的令人發怵。
初錦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四年來,他的給予遠比索取多得多!如此的慷慨,怎可能是不求回報的?就是今天麼?感覺到腰間那冰涼的觸踫,他這次要來真的?
她的皮膚很好,這一點,月清玦一早就知道,她對他有著極致的誘惑力,這一點,他也十分清楚,並不打算死不認賬。
寬大的手掌熨帖著膩滑柔女敕的肌膚,沿著她身體的曲線四處游走。不消一會兒,初錦的周身已經不可抑制的散發出一陣熱量!
而那熱源,引得月清玦緊繃亢奮,額間已有絲絲汗珠滲出。
「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錦兒,我要,拿你怎麼辦……」似嘆息、似無奈,卻也包含無數的寵溺。
初錦半垂的眼瞼,氤氳著一片濕意,卷翹的睫毛猶如兩把芭蕉扇,忽快忽慢的開開合合。酡紅的小臉除了青澀,就剩下情動。她對于月清玦的踫觸沒有半點的抵抗力!一踫到他,仿佛自己的身子就不受她控制似的,軟軟的就化作一灘水……
「錦兒,錦兒——」月清玦只是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清爽的氣息肆意的灑落在初錦的發頂。
如果她此刻間有勇氣抬頭,定會瞧見月清玦眼中那毫不保留、傾瀉而出的柔情!襯得那潭幽泉生動無比,冰川是什麼時候悄然融化的,沒人知道。
漸漸的,呼喚聲調低,變成囈語般的呢喃,像是一首催眠曲,教人都抵不住困意來襲。
等那些呢喃聲也漸行漸遠,房間里,安靜的連兩人相互交錯的心跳聲,都听得清清楚楚。初錦才慢慢的試著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月清玦那張略帶疲倦,卻沒有絲毫防備的俊臉。
想也不想,初錦便伸出手去,將那兩道聚攏的眉峰給抹平。難道,他連睡覺都在想著煩人的事嗎?抹平又皺起,再抹平,再聚集……
他的睡相極好,看上去斯文安靜,只是有些憂郁。難道像他這樣的人物也有什麼不順心的時候?
素手沿著他的鼻梁,一路下滑,來到他唇畔,那緊抿的雙唇,薄薄的透著絲絲紅潤,在此刻顯得分外誘人。並不是沒有被他親過,只是每一次都是他主動,高興時只是淺嘗即止,生氣時連啃帶咬。如果他肯認真的,好好的親她一次,不知道,會是什麼味道?
如此想著,初錦不禁又羞紅了臉,真是被這男人給帶壞了,就連思想,也這麼色!可是,她真的好想嘗一嘗啊!
反正他睡著,又不會有人知道,嘗一下,不會被發現的。
初錦壯著膽子,腆著臉皮,悄悄的湊過臉去。兩人的鼻尖已經相觸,彼此的呼氣開始交纏,周邊的氣溫又緩緩升高,空氣也漸漸變得稀薄……
好軟,好有彈性!初錦驚奇的發現,男人的唇,也可以這般的有質感!這並不能讓她滿足,稍稍離開,伸出小舌頭,滋潤了下自己干澀的唇片,吞了吞口水,打算進行再一次的探索!
大膽的伸出小舌頭,沿著他清晰的唇線,開始緩緩移動、舌忝舐,嗯——淡淡的煙草味竄入初錦的舌尖,只在一瞬間便佔滿她的口腔。那種奇異的酥麻感襲來,跟以前的每一次都有所不同,此刻的初錦,有如一只偷著腥的貓,兀自沉醉在那美好的感官里,好不察覺,被騷擾的人,已經悄然驚醒。
其實月清玦一向淺眠,從小便養成的警覺性,讓他在睡覺時也不得安穩。就在她伸出手,觸踫他眉毛時就已經醒了,只是並未睜眼,他想知道,這小妮子,到底要干嘛?哪知她膽子大得很,居然膽敢……
調戲他?!
正欲反客為主,房頂上空卻已傳來隆隆的響聲,震耳欲聾,還帶著強勁的呼呼聲……
門外也適時的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初錦一個激靈,什麼都不顧,便下床開門。
是木之年,看見出來開門的是初錦,一愣,隨即黝黑的臉色掛上可疑的暗紅,側過頭去,溫吞的開口︰「初影接回來了!還有,你就不能穿好衣服再出來嗎?」
這是兩個打擊,初影回來,她高興!可是,沒穿好衣服?初錦倏地低下頭,可不是麼?那淡粉色的紋胸松垮的掛在並不是很整齊的襯衫里,隨著初錦的大幅度呼吸,在上下晃動著……
惱怒!「看看你做的好事!剛才為何不提醒我?害我丟人!」初錦委屈的瞪著雙眼。
月清玦則慢條斯理的從床上坐起來,整了整不太規矩的睡袍,痞痞的開口︰「我做?做什麼?我看,是你想做吧?」那暗啞的嗓音充滿暗示性,無比邪佞的撩起唇角,又道︰「還有,我剛剛睡著了,你最清楚不過了吧?」
說這句話時,他人已經到初錦的跟前,特意俯身到她的耳邊低喃,那隨著他動作而微敞的袍子,毫不吝嗇的把一副結實的胸膛和線條優美的鎖骨,展露在初錦的面前,真是風情無限哪!
初錦恨恨的咬牙,這男人就會使美男計,才不上當呢!想著初影已經回來,也沒空理會他,更沒時間避嫌,迅速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一個轉身,便消失在樓梯轉角處……
徒留月清玦一個人杵在那不懷好意的笑。
月清堂的飛機場上,一架軍用直升機,正在緩緩降落,四周的草屑樹葉,隨著強大的氣流旋轉飛舞,一切看著都那麼的不真實,初影回來了,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