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了?」黑暗中秦明月看不清孟青的神色,卻能感覺到沉重急促的呼吸。
「應該還死不了!」孟青勉勵一笑,胸口沉悶的疼痛襲來,眼前一陣金星亂繞。
兩個人都是被人推搡著一路向前,可是孟青身受重傷,跑了不一會兒變支撐不住,腳下一陣虛浮,好幾次都被拖著前行。
「師兄,這病秧子恐怕不行了!」一個岑冷的女子聲音傳來,秦明月猛地一驚,抓著孟青的手越來越緊,可是孟青的手卻越來越沒有力量。
黑暗中除了利落的腳步聲,傳來一陣奇異的沉默。
緊接著一個粗噶的男聲響起,「直接做了,免得累贅!」
秦明月猛地一顫,心知這場局針對的就是她,孟青不過是一個誘餌,現在她已經到手,那也就意味孟青毫無用處了。只是她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到讓她猜不透到底是何人?
秦明月當然不可能此時丟下孟青,她猛地一個小擒拿手,遏制住其中一名匪徒的脖子,憤怒的低吼,「誰敢動他一根毫毛,本宮就和他同歸于盡,即便不能,你們也只能帶走我的尸體。」
秦明月不知道對方到底看得見看不見,猛地一個用力,手下的匪徒忽然尖叫起來,聲音痛苦無比。
黑暗中,那些人顯然是沒想到,一路上都安分守己的秦明月,竟然會突然發難。在他們的情報里,明月公主應該是嬌生慣養,養尊處優的深閨女子,何時竟也有這樣的身手了?
不管如何,此時不是耽擱的時候。若是晚上那麼一步,很可能會被追上來。
「臭女人,別以為我不敢殺你!」那女子咬牙切齒,似乎對秦明月恨之入骨,可即便如此仍舊沒有動她分毫。
對峙片刻,那粗噶的聲音再度不容分說的響起,「背起他,趕緊走!」
秦明月手下一松,心知那個他指的便是孟青,她用自己做賭注算是賭贏了一把。
「孟青,如何?」秦明月趕緊確認。
黑暗中伸過來一只虛弱顫抖的手,秦明月猛地攥住,心中一陣激動,還好他還沒事!
忽然,秦明月的手腳一陣發麻,知道對方定是用什麼奇怪的東西,防止她逃跑。
其實現在的秦明月根本就沒想逃跑,相反地她到是比較關心孟青,感覺著手上的血液漸漸發涼,才忽然覺得腦中昏沉沉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被人制住了穴道,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周圍一片光亮,身邊孟青一動不動的躺著,臉色奇差無比,隱隱泛著青色。
秦明月不知道他是不是毒發了,是不是真的死了。想要動一子,可是卻根本動不了。
這群匪徒這一次十分謹慎,想要伺機而逃是根本沒可能的事情。
只是,孟青還能堅持多久,她就不知道了。
馬車一路顛簸,顯然行駛在偏僻的小路中,車窗外一片樹林密集,隱隱向上攀爬。
看來,他們應該是行駛在山路上。
忽然,一個蒙面的女子跳上馬車,拍開了二人穴道。盯住秦明月看了半晌,良久才憤恨的收回目光,對著秦明月皮笑肉不笑的道︰「哼,公主殿下,你若是老老實實地呆著,還能或者見你的皇帝老子,否則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
秦明月根本就不懼她,揉了揉發麻的手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探身去看孟青。
女子被秦明月不屑一顧的態度激怒了,柳眉倒豎,眼中惡毒的目光一閃而過,伸手就甩了秦明月一個巴掌。
可是手腕卻驀地一疼,那女子憤恨的拽了拽,竟然不動分毫,氣得她大吼,「臭女人,賤女人,放開我!」
秦明月雖然不反抗,但不代表她沒有反抗的能力。想要趁她之危佔她便宜,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她早就看穿這個女子的小心思,沒等她出手前,就應防備著了。
此時抓著女子的手腕,更加的確信這個女人沒多少本事。
就這樣的身手,也想打她巴掌,真是自不量力。秦明月臉色一沉,眼眸深如潭水,猛地一揚手腕,‘啪啪’的聲音傳來,女子隔著蒙面巾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你,你,你竟敢打我?」女子顯然不太相信,已經成為別人的手中肉的秦明月,竟然也敢打她。想她也是養尊處優,嬌橫跋扈慣了的,本就對秦明月充滿了憤恨,此時更甚。
顧不上師兄的警告,抬腳就向著秦明月踹去。
秦明月眼中寒意閃過,有些人就是認不清現實,明知道實力不如,還想逞能。不等那腿伸到跟前,就一個側滾翻,就勢一個掃堂腿,那女人一下側躺在了馬車上,摔得七葷八素。
「賤女人……」即便如此,嘴中仍舊不甘心的咒罵。
秦明月才不會等她繼續糾纏,對于白痴的沒有頭腦還想耀武揚威的人向來沒什麼好感,不登她爬起來,一伸腿將她踹出了馬車。
「啊……」馬車外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
秦明月是沒有什麼武功,也沒有所謂的內力,但是大小擒拿手,散打拳擊到練的爐火純清,尤其擅長狹小空間的近身搏斗。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沒有反抗的原因,她自認為打個五六個沒問題,可是對方有十來個,還個個身手不凡,她帶著孟青根本就沒有勝算。是以才會不動聲色的任由他們為所欲為,但是也不代表她就可是被任意羞辱。
這就算是給這些人綁架她的小小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