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見他們過來,早就自己從樹上爬了下來,搶先一步迎上兩人,看著涂白肩上扛得秦易南血跡斑斑,心中就是一柄,對那邪教的痛恨更上了一層。就算這秦易南平日里太讓人討厭,可是畢竟是自己的人,自己都沒舍得這麼打,他們倒是不客氣。因為這,秦明月非除了他們不可。
涂白拉上秦明月焦急的說道︰「這里不安全。我們快些離開。」
秦明月點點頭,也知道這里距離匪窩太近了,如果他們追查起來,很快就會找到他們。現在的確不是查看傷勢的時候。
正在此時,秦易南忽然呻/吟一聲,竟然猛地睜開眼楮,這半響都沒知覺,顯然是被下過藥了。現在藥效過了,自然醒過來了。
秦易南略微扯了扯嘴角,眸光犀利的向四周看了看。見立在眼前的人白衣錦袍,眉目清秀,本是女子卻偏偏喜歡男子裝扮,可不就是那個讓他甘願赴死的秦明月麼?
他欣喜的說道︰「月兒,你沒事了?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這傻瓜,居然還想著她的安危,秦明月眼中立刻氤氳上了一層水霧,撅著嘴故作賭氣的瞪了他一眼,「自己都快被打死了,還想著別人,真不知道你是多情還是無情!」
秦易南看著秦明月眼含熱淚,倒是一怔,立刻慌了神一樣的要從涂白的身上掙扎下來,「我沒事,這點小傷還難不倒我,月兒你快別哭了,不然我就要心痛死了!」。
肉麻,秦明月咬咬牙,硬生生受了這一記,還想再和秦易南說些什麼,卻被涂白一下點了他的穴道。
「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走吧!」涂白夾上秦明月,腳不停步的向著山下跑去。
秦明月抱著涂白的脖子,感覺他身上越來越燙,急忙轉頭看去,卻見他額頭汗珠涔涔,臉色通紅,就像生病了一般。遂顧不上三人還在奔馳中,伸出手模了模他的額頭,臉頰。
「涂白,你怎麼了?」秦明月急忙道。心中有些自責,剛才怎麼沒看出他竟然生病了呢?
涂白眼中閃過一絲安慰,臉上卻是火般滾燙,低頭看她晶瑩剔透的肌膚緊貼著自己,水樣晶瑩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身體中的火熱忽然就控制不住似的,噌的竄了上來。涂白忍不住緊緊貼在她耳邊說道︰「公主,為夫中毒了!」
「什,什麼?!」秦明月又驚又嚇,看他帶著自己和秦易南吃力的疾跑,忽然想起電視中那些所謂的高人都曾說過,過度動用內力會促使毒素加快毒發。
心中一急,連忙扯住他的身子,焦急地說道︰「先不忙回去,找個地方先想辦法解毒再說。」
涂白深吸一口氣,通紅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明月,心跳越發急速,看她著急的小臉,恨不得撲上去咬幾口。好在他意志夠堅定,才沒有現在發作。
公主到底知不知道他中的什麼毒啊?還找個沒人的地方?難道是要親自幫他解毒?涂白心中進行著天人交戰,忍得身上又冒出了一身大汗,攥著秦明月的手臂上也是汗水滴答。
「都這樣了,還猶豫什麼?」秦明月冷聲道。
涂白心中猛地一吼,心道,這可是公主邀請他的,他可沒有奢望過公主會為他親自解毒。
涂白臉色潮紅,看了秦明月一眼,咬了咬牙,一口氣帶著他們奔走了近萬米。雖然是帶著兩個人,但他的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三個人走的是另外一條下山的道路,崎嶇不平泥濘不堪,但是在涂白的眼里,也算不了什麼。急著奔走一番,眼見旁邊一處空曠的山谷,半截處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岩洞,岩洞下一處天然形成的水潭。
涂白拉著二人而上,入內一看,地方寬敞,地面干燥,倒是很適合歇腳。
涂白臉色艷紅,看了一眼秦明月道︰「公主,你走了這麼會功夫也累了吧,先休息一會兒。」說完,猛地站起身來晃了一下,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秦明月見涂白神色不對勁,急忙扶住他的身子,卻被涂白躲過了,秦明月趕緊道︰「涂白,這是怎麼回事?」
涂白看也不敢看秦明月一眼,急切的道︰「那些賊人無恥,竟在秦易南的房里放了藥,幸虧我發現的早,及時的覆滅了它。加上秦易南又在昏睡中尚未醒來,還沒來得及吸進去,才能僥幸躲過。否則。他也難逃毒手。」
又是藥?秦明月深受其害,听聞此言氣的臉色鐵青,憤恨的道︰「哪天本公主也去買些來,用來防身!」
涂白本來忍得十分辛苦,听了秦明月的話,驚得瞪大了眼楮道︰「公主,你,你……」這還是一個皇室的公主嗎?連買藥防身的話都說得出來。
涂白沒敢想的是,公主這藥打算給誰用呢?要是給他們幾個駙馬,那豈不是福音了?
不行了,和公主說話,越說越難受。涂白猛地站起身來,轉身疾奔幾步,撲通一聲跳進了深潭里。
冰涼的水迅速圍攏全身,到是將那熱氣驅散了一些,涂白舒服的暗嘆一聲。
讓他去褻瀆公主,他可真舍不得!若是能有機會,他自然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給心愛的人,不能他看似魯莽,辦事也魯莽,即便是得到了公主,也得不到公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