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德興阿更是吃驚不小,居然這一大群人都是穿黃馬褂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劉洪恩上前一步嚷道︰「怎麼樣,你們來打啊。」他一巴掌就對著一個僕人刮過去,口中罵道︰「他媽的,什麼玩意敢打老子,我們弟兄在西北打仗,洋毛子都不知殺了多少。你算哪根蔥,在老子面前耍狠。」
那僕人被劉洪恩一個耳光過,轉了大半個圈跌出三米遠。‘噗噗’從滿口的鮮血里吐出兩顆白白的牙齒,‘喔喔’的叫疼。
德興阿不理會自己的僕人,他掃了一眼對面敢對自己的人下手的主,看見劉飛揚還穩穩的坐著,樣子像是他們領頭,就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別以為有幾件黃馬褂就能肆意妄為。」
劉飛揚上前道︰「德公子,好像我們沒妄為吧,我記得是你要讓人打我的,我沒惹你啊。」
德興阿看了看劉飛揚,覺得年紀也不大,可能也是哪家的公子因此就問︰「不知這公子怎麼稱呼,看著眼生啊。」
劉洪恩說到︰「我家大人是新任上海道道台劉飛揚大人。」
德興阿一听,覺得這事不好辦了,雖然這個道台還是在自己父親的治下可是這個上海道可不是父親能管的了的。他可听說了上海道道台可是太後親命,而且劉飛揚這個名字那可是響當當的。在朝庭眼中他可是湘系的人物,左宗棠的門生;在洋人眼中更是可怕,一介書生居然敢向洋人開炮把人家司令給打死了,更是多次力挫法軍殺法軍無數,前不久又在上海把洋商弄的大虧不已。雖然如此洋人卻對他不敢言語而且還敬重有加,說他是什麼天下有數的經濟學家。真不明白一直耀武揚威的洋人怎麼就對他縮手縮腳的。這樣的人物洋人敬重,朝庭關注,後台又硬,自己雖然是游擊將軍,巡府的兒子恐怕也惹不起。
德興阿想忍,可在這兩個佳人面前又抹不下面子,而且他一直在江蘇橫行四野幾時能吃的下虧。他鼓了鼓氣橫聲說到︰「劉大人是吧,在江蘇的日子也不短了怎麼去拜見我父親,這是不是對上不尊啊。」
劉飛揚一笑道︰「我此次來南京見過總督大人後自會去拜見巡府大人,只是不知巡府府衙在蘇州,公子怎麼跑來南京了?」
「我來南京也公干,再說我的事要你多管。」
「當然我管不著公子的事,不過想公子身在行伍自然定是深知軍紀嚴明,而且公子家門世代為官想那家教定甚嚴,豈能是肆意橫行之事豈是公子能為,定是下人借著府上的名聲在外糊亂行事,不知德公子我說的可對?」
德興阿被頂的無話可答,劉飛揚高聲說到︰「我想公子家門規矩定是不能容忍這等下人的吧。」德興阿無奈的點點頭。劉飛揚大聲說︰「那定是下人妄為的了。把那範上的下人拿下,撐嘴二十。」
親兵們大叫一聲︰「是。」
「啪、啪、啪••••••」
那二十個巴掌下去,牙齒落的沒幾顆好的了,嘴里鮮血直流說不出話了。
劉飛揚笑著對德興阿說︰「德公子,莫讓一下奴才攪的雅性,來我們再听听這人間仙曲。」
德興阿哪還有臉呆下去,橫橫的說︰「今日天色已晚,來日再和劉大人相聚,告辭。」說完領著僕人匆匆棄舫登舟,勿勿而去。
看著德興阿離去,劉飛揚也是苦笑雖然出了口氣,可沒有由的得罪了巡府的公子,這怎麼說的。
宜風宜月上前要向劉飛揚道謝,他搖搖手說︰「只怕這事並未善了,你們好自為知吧。」
她們還是曲身行禮,宜風說︰「還是要多謝大人出手相救,奴家姐妹請大人入後舫為大人獻上一曲聊表謝意。」
劉飛揚搖搖手說︰「不用了,這曲啊我也听不太懂,姑娘的心意我謝了。」說完叫上劉洪恩他們也匆匆離去。
宜風宜月看著劉飛揚離去背影,心中不知想些什麼,只是望水興嘆。
本來好好的想到秦淮河游歷一番卻被德興阿攪了性子,再沒有性趣玩了,幾人默默的回到客棧。
不日,曾國荃回到南京,听聞劉飛揚拜見忙招來。劉飛揚匆匆進入總督衙門面見曾國荃。
他雖多次與曾國荃有過聯系,但見面還是頭一著。面對著這個在偽天國年間與其兄共同鎮壓太平軍的人物。其兄曾國荃號稱曾剃頭,實際多半是他實干的。劉飛揚初次見心中還是有些拘束,惶惶恐恐參見道︰「卑職上海道道台劉飛揚參見總督大人。」
曾國荃起身扶起劉飛揚道︰「賢佷這里沒外人用不著這樣大禮,來快坐下。」
劉飛揚恭敬的說︰「于公大人是卑職上司,于私小的是晚輩,怎麼敢坐。」
曾國荃朗聲笑道︰「左宗棠一世恃才傲物,晚了倒收了個懂禮數的門生。」
劉飛揚尷尬的說︰「晚生沒有老師的本事,唯有恭謙了。」
曾國荃搖頭笑著說︰「你有沒有左宗棠的本事暫而不說,就說你這為人處世之道就比你那師父高明。為人恭謙深懂上意,你那給太後進的三百萬兩,日後前程無憂已。」
劉飛揚站在那里不知該說什麼。曾國荃拉著他硬要著他坐下後說到︰「這次急著讓你來南京有一件事急著要辦,朝庭已經下旨北洋水師月間就要出海操演,這是北洋水師成軍以來的首次大舉操演。而且此次操演還將帶上三千北洋的水師的陸戰隊,朝庭旨意在下月停靠上海向萬國展示,以示國威,同時北洋水師陸戰隊與我南洋會操。所以今次召你來就是讓在上海做好準備,一為北洋停泊,二為擇一地為陸戰操演。」
劉飛揚听了,馬上就明白朝庭想協中法戰勝之威,再一展北洋水師之實力,顯示洋務運動之成果,扭轉福建水師之敗績向洋人示以軍威、國威。上海乃萬國雲集之地,大清國唯有此地為最好的場所,所以此次在上海的操演干系重大。
劉飛揚站起來說︰「下官一定全力以付,為此次操演做好準備。」
第四十章阻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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