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揚一看是譚小姐,心中歡喜的很,但再定眼一瞧,她淚眼濛濛的,連忙起身問到︰「譚小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小丫環把事情略略一說,劉飛揚微笑的說︰「譚小姐,你沒事就好,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來處置。你先在衙門里休息一下,洋鬼子太囂張了,一段日子沒給他們教訓,膽子又大了。」
譚小姐一听劉飛揚這話,口氣也太大了,洋人沒來欺負華人就是好的,還敢教訓洋人。她就說道︰「劉大人,在什麼地方我們也說不清楚,這樣我們給你領路吧,恐怕晚了兩個家僕要受罪的。」
她倒想看看劉飛揚是不是一個只是夸夸其談的人,他怎麼教訓洋人。
劉飛揚關心的說︰「小丫環領路就可以,小姐還是休息一下吧。」
「不用,大人,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嗎?」。
「好。陳其昌你們先議一議,等我回來,不會太長的。」
譚小姐更加不信了,他也太自大了,這事洋人能輕易善罷甘休。劉飛揚讓衙役備了三頂轎子,就去了。
小丫環領著他們就出了城,不久她下轎說道︰「大人,我們回的時候走的急這路也記的不是太清楚,我還是下轎走走,看的清。」
劉飛揚點頭說︰「那好,我和你一起去。」
小丫環瞧了一眼劉飛揚,覺得這個已是朝庭大員的人和其它官員不太一樣,哪有一官員會和一個小丫環一起走路的。
譚小姐見她們下了轎,自已也下轎,一起走。劉飛揚見她也下來就讓轎夫等回去,能這樣和譚小姐漫步街頭那多好,跟著一大幫人算什麼事。
譚小姐皺了一眉頭說︰「大人,不帶一些衙役嗎?」。
劉飛揚笑笑說︰「這里是租界,按理衙役是不能入內的,再說帶他們去干嗎,又不是打架。如果要打架我就帶兵過來了。」
譚小姐被他說的輕輕一笑,這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眼波才動被人猜,劉飛揚看得心頭一震。譚小姐見他如此頓時羞的臉紅。
劉飛揚忙把頭轉向一邊,醒了醒神,心中不禁感嘆,真的輕笑勾魂、羞態攝人啊。
走了幾時,劉飛揚見譚小姐臉色潮紅,額頭細汗就說︰「你們看大約是不是這個地方?」
小丫環道︰「應該就在這不遠,我們走過這個地方,只是不知出事之地怎麼走了。」
「那行了,架也早打完了,前邊就是巡捕房,我們去看看。」
劉飛揚他們來到巡捕房,見譚鐘麟正在巡捕房里和一個洋人對峙著。劉飛揚上前道︰「譚大人,你來了。」
譚鐘麟見劉飛揚怒聲說道︰「這洋人也太放肆了,打了人還把人抓了,我來要人他還不放。」
那洋人見了劉飛揚,他也是認識的,就道︰「劉丈夫,你也是來要人的吧,他與兩個法國人在街頭打架,我們依法把抓了,所以劉丈夫想要人的話就請去工部局處置吧。」
劉飛揚一笑說︰「行,不過我問一下,既然是打架那兩個人抓了嗎!」
「這,他們已經由法國領事館的人領回去了。」
「好,既然我領不了人,我也找領事,不過我的人你給好好的待,不要出了什麼事。」
劉飛揚和譚鐘麟等出了巡捕房,劉飛揚說︰「譚大人,先回去吧,這事我來辦吧。我這就去英國領事館那找英國領事,不難辦的。」
譚鐘麟想了想說︰「這點小事就要和英國領事來說嗎?」。
「大人,這里是英美公共租界,既然是法國人挑釁在先,那就應該懲罰他們。法國與大清有領事載判權,可對英美可沒有這個權力,想惹了事還沒事,沒那麼美的事。」
譚鐘麟沒想劉飛揚居然想著懲辦法國人,雖然事想的有骨氣,可要真做了,萬一惹翻了洋人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劉大人,我看還是以和為貴,把我的僕人領回來就是了。」
「譚大人,今天如果不懲辦那兩個法國人的話,那明天也會欺負我大清其它的百姓。現在我還是上海的道台,在我的轄下就絕不允許洋人胡作非為。不過小姐可能要和我走一趟,她是當事人所以必需一起去。」
譚鐘麟不知該說什麼,此事若是辦成,也可算揚我國威。洋人也確實太可氣了,在我大清的國土上為所欲為,要是真能看見有人教訓洋人也是一件美事。
「既然如此那我也去看看,不過劉大人只說我只是你的一幕僚。」
「這怎麼可以,我哪敢說大人是我的幕僚。我看說是我的親戚長輩吧。」
譚鐘麟點點頭說︰「可以。」
劉飛揚用眼偷偷的瞥了一下譚小姐,她頓時臉紅耳赤。父親不知劉飛揚話里的意思,她能不知道劉飛揚動的是什麼心思,心里暗道干脆你直說是你老丈人得了。
英國領事館離巡捕房沒多遠,過了一條街就到。英國領事溫斯特听報說劉飛揚來了,很是奇怪,這個家伙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跑自己這里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他讓人把劉飛揚帶進領事館,自己在辦公室的門迎接。
溫斯特剛走到門就看劉飛揚帶著幾個人從樓梯上來,有男有女,心里咯 一下,看來今天不是好事。
「劉丈夫,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到我辦公室里,我們一邊喝咖啡一邊說。」
跟在劉飛揚後面的譚鐘麟心里不禁吃驚,什麼時候英國人對大清的官員這麼熱情了。
劉飛揚和溫斯特握了一下手說︰「每次來你這都是咖啡,你看這都快到中午,你也不安排一下午飯,請我吃一頓。」
溫斯特笑道︰「啊,我失禮了。正好領事館對面新開了一家正宗的英國餐廳,今天我們也去光顧一下。」
「對嗎,你看,我請你都是上好的酒樓,今天你也得破費。說好了,我可帶了幾個人來啊。」
「好了,請進吧。」
譚鐘麟和譚小姐不可思意的跟在劉飛揚後面,在大清國就是李鴻章恐怕也不沒有和洋人這樣的關系。
眾人坐下,上了咖啡後,溫斯特說道︰「劉丈夫說吧,今天是什麼事?」
劉飛揚讓譚小姐自己說,溫斯特听一個嬌弱的小姐娓娓道來,他也明了,法國人那浪漫的性格在這東方可經常惹事。
溫斯特說道︰「法國人就知道他們那點浪漫情懷,我馬上讓人去巡捕房把人放了。」
劉飛揚說︰「人當然是要放的,可法國人在公共租界惹事了,你們巡捕房不處置就放人好像有損英國美國的形象吧。是不是說以後法國人在英美公共租界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們英美的法律也管不了他們了。」
溫斯特皺了一下眉說︰「那你的意思?」
「以公共租界的條例處罰他們。」
「劉丈夫,你為難我了。再說人已被法國人領走了。」
「在公共租界發生的事,難道不應該由你們想辦法把人抓回來。當然如果你為難的話也不勉強,由公共租界發份申明就行,其他的我來做。」
溫斯特想了想問到︰「你準備怎麼做?」
劉飛揚微微一笑,溫斯特心髒不由加快跳了一下。每當劉飛揚出現這個表情時,總沒好事。劉飛揚說道︰「法國人如果不處置那兩個人的話,我就下令封鎖法租界。」
僅溫斯特嚇了一大跳,譚鐘麟更是心驚,這樣事情就鬧的太大了。
溫斯特平了平氣問︰「你準備要法國人怎麼處置那兩個人?」
「一、登報道歉。二、賠償被打的人的醫藥費,其它損失費。三、應該嚴格控制法國人的行動,不許再滋事挑釁。」
溫斯特點點頭,劉飛揚的要求並不過份,但法國人的面子恐怕就不好看了。可如果不答應劉飛揚要求恐怕這事也難善了,他可是什麼都敢干的家伙。他想了想說︰「我看先由我們幾個領事商議一下,不過下午恐怕不能請你吃飯了。」
「沒關系,辛苦費我還是要出的,我請你。好了,那我們先回去,敬侯佳音。」
溫斯特送他們出門,再次和劉飛揚握手。劉飛揚小聲的說︰「我听說德國人準備在上海大肆的購買繭絲,這一兩天倫敦交易所的繭絲的價格恐怕會看漲。」
溫斯特會意的點點頭。
第一百零二章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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