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年4月10日,劉飛揚抵達南京,兩江的官員密密碼碼的在下關碼頭迎接。
劉飛揚下了船,江蘇巡府劉洪恩在首位迎上,劉飛揚與兩江官員說了幾句就和眾官員回兩江總督衙門。
和兩江官員認識後,劉飛揚說了一些好听的話。兩江官員的心情也為放松,他們可都知道數日前豐升阿剛在京師被砍了腦袋。對一個殺人如麻,而且至死不休的上司都繃緊的神經。
之後數日,劉飛揚並無什麼政令,但他頻繁的調動軍隊。
劉飛揚與劉洪恩商議了一天,決定由劉洪轉主管征兵,讓新軍征兵處盡快的把新軍的五萬之數征齊。而劉飛揚把一些在清日戰爭中有功的官兵,對軍隊的管理和訓練成績優秀的官兵和一些台灣軍校的畢業軍官安排軍官職位。
同時,他下令讓台灣水師的定海艦的管帶李尚高為江南水師的提督,讓一些台灣水師的軍官和台灣海軍學堂的畢業生加入江南水師,準備擴充江南水師。
就在劉飛揚密集的安排軍隊事宜時,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1895年春天,北京聚集著大批從各省上京參加會試的舉人,已經考試完畢,正在等待放榜。3月2日,《天津條約》的簽定舉國歡騰,但也有一部人看到大清國的落後。一個小日本居然都敢和大清國開戰,而且若不是出了個劉飛揚,差一點大清國就敗了。他們反思為什麼堂堂大清國的此戰之中會有如此表現,數十年的洋務運動什麼反而大清國在列強面前很弱了。
4月22日,康有為、梁啟超寫成一萬八千字的「上今上皇帝書」,十八省舉人響應,一千二百多人連署。4月22、24、26、28、30日,是都察院雙日堂期,「都察院門外車馬闐溢,冠雜遝,言論滂積者,殆無虛晷焉」。前來上書的公車,一波接著一波。4月30日,由梁啟超領餃80名廣東舉人上書。
5月2日,康有為聯合在北京會試的舉人一千三百多人于松筠庵會議,隨後由康、梁二人帶領,十八省舉人與數千市民集于都察院門前請代奏。提出「練兵、變法」等主張。可上書被清庭拒絕,但在社會上產生了巨大影響。
而此時,作為甲午清日大戰,清國至關重要的人物,卻經一紙督令引起了江南士子的不滿。
就在4月22日,公車上書的四天後,劉飛揚頒布了八股取士改革。他按台灣的做法,要求參加的院試的童生必須加考西學,而鄉試的秀才必須有三年的教學經歷。
在台灣這個做法並未引大的波瀾,但是在兩江卻掀起軒然大波。
兩江自古就是人文薈萃之地,兩江的學子眾多,而兩江的學子中,大多家境無憂。他們中很多都苦讀多年,如今劉飛揚一紙督令,要童生加考西學,要秀才去當教書丈夫三年。童生中不少年紀不小了,何如再學的了西學。秀才里更是不願,雖然去教書有些銀兩但他們不差這些銀子,最重要的是他們不願把時間浪費的紅口白牙的小兒身上。
因此,兩江的學子掀起反對取士新政的浪潮。
5月10日,兩江的學子開始在南京聚集,江蘇學政曾文林找到劉飛揚說︰「總督大人,兩江的學子們反對取士之改,儒家之學自古為科考之選,如今院試要加考西學,鄉試要秀才們去先教書,這恐怕不如體制吧。」
劉飛揚笑笑說︰「是不合體制,所以稱為取士新規。以前怎麼樣那是以前的事,現在天下大勢不學西學是不行的。以前也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讀書,現在我要讓兩江的孩童都上學,但沒有教書丈夫怎麼行。學政大人,你去和學子們說清楚,取士之改必行,也利國利民。童生學些西學也有好處,秀才去教教孩童也不是什麼難事。」
曾文林搖搖頭道︰「總督大人,這該說的我都說了,可學子們就是不清,但這樣下去,只要出事的。」
劉飛揚一皺眉道︰「出事?出什麼事,秀才們還想造反不成。」
曾文林一听生氣了,他說道︰「總督大人,自古士農工商,士為第一等,如果學子鬧起來只怕也不好收場。」
劉飛揚怒道︰「你去告訴學子們,都回去好好的西學,好好的教學生,如果鬧了,只怕他們不好收場。」
曾文林怒起,對劉飛揚一拱手道︰「那下官告辭了。」
劉飛揚也不理他,隨他去。
曾文林離開總督衙門後即到學子們聚集的夫子廟,向他們告知兩江總督劉飛揚不肯撤掉取士新政,兩江學子必須遵照新規。
聚集在夫子廟的近千學子頓時嘩然。這時,人群中一人高聲說道︰「走,一起去總督衙門,當面向劉飛揚說去。」
學子們頓時被鼓起,擁出夫子廟,涌向總督衙門。大批的學子向總督衙門進發,路上更多的學子听聞後,也加入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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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揚還在衙門想著如何讓兩江的商賈熱于投資西式企業,而不是把拿去買田置地。這時,一個衙役勿勿忙忙的跑進來說︰「總督大人,不好了,秀才們鬧事了!千余人堵在衙門前,說要請見總督。」
劉飛揚只覺得自己的頭「嗡」地一聲,心里說︰這群秀才難道真的想造反了嗎?
他也不急,讓人把親兵營招集起來,以防意外。他則不急不緩的來到衙門前,只見上千的學子靜坐在衙門前,周圍還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
劉飛揚往衙門一站,在前頭的學政曾文林說道︰「劉大人,這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秀才們只是要這里靜坐,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他們只是想見一見總督大人,問一問為什麼要改兩江的取士之規。」
劉飛揚讓人搬來椅子坐下,緩緩的說︰「公然圍堵總督衙門,這難道不觸犯王法嗎?我想學政大人把兩江取士的新規也說了,想必你們也明白。還要我再說一遍一嗎?」。
這時,幾個學子從人群中起來,一人捧著從夫子廟里拿出的孔子至聖先師的牌位,走到人群前。
捧著孔子牌位的學子道︰「總督大人,在至聖先師的牌位還大大咧咧的坐著,怕是對先師不敬吧。」
劉飛揚站了起來,對著孔子的牌位一鞠躬,下面的學子轟的笑起來。
第一百七十六章學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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