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日本各軍艦的炮手一片迷茫,靠著燈光他們根本就無從判斷南洋聯合艦隊的戰艦與他位的距離,他們只能盲目的開炮。
東鄉平八郎也無心再戰,他下令各艦自行駛回日本。這樣新日本聯合艦隊有組織的抵抗就沒有了,南洋聯合艦隊也自動分組追擊日本軍艦。
此追擊一直持續到午夜3時才結束,新日本聯合艦隊為東鄉平八郎的錯誤命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南洋聯合艦隊的追擊、夜戰中,又有六艘日本軍艦或被擊沉、或失去動力浮在海面、或船艙進水動力下降逃不掉而升白旗投降。
待在天明時,多數失去動力日本軍艦自沉,但南洋聯合艦隊還是俘獲了一艘日本驅逐艦。而在濟洲島海域還俘虜了兩艘,一艘四千噸的巡洋艦,一艘兩千噸的驅逐艦。
至此,濟洲大海戰結速,日本損失軍艦達十七艘,其中兩艘九千噸的裝甲艦沉沒,其軍艦的噸位損失四分之三。而北洋水師雖然受到重創,但因為其在海灣,所以只自行擱淺了三艘。南洋聯合艦隊只有兩艘兩千噸級驅逐艦沉沒,一艘巡洋艦失去動力,但其中有一艘巡洋艦奇跡般的未被命中一彈。
中午2時,南洋聯合艦隊回到濟洲島,與北洋水師匯合。在濟洲島上休息了兩天,簡易的維修了戰艦。之後,南洋聯合艦隊拖著動力受損戰艦和幾乎的北洋水師戰艦回上海和台灣維修。
1月27日,劉飛揚獲知南洋聯合艦隊大獲全勝,新日本聯合艦隊幾乎覆沒,松了一口氣。日本海軍的完蛋使日本想出兵干預中國的內政幾乎沒有可能了。而俄國沒有日本這個幫手,單靠它自己出兵,那漫長的西伯利亞就夠它的士兵和補給線受的。
雖然,重創了日本聯合艦隊,使日本再次崛起的美夢被澆了一盆冷水。但劉飛揚不僅只讓日本澆一冷水,而是要給眯日本一場大火。
1月29日,劉飛揚密令已回到上海和台灣的南洋聯合艦隊,休整三天後,再聚集。開向日本,沿日本沿海進行大轟炸。
2月5日,南洋聯合艦隊十八艘戰艦抵達日本海域,繞著日本海岸線,不管大小城市,逐一轟炸。
對日本的大轟炸,南洋聯合艦隊多用燃燒彈,日本沿海烽煙四起,一場遍布日本沿海大火,使日本接受了一場火的洗禮。
此時,日本自己根本就無力阻擊南洋聯合艦隊,它只能通過英美法三國向清庭提出抗議。三國強力向清庭照會,要求清庭馬上停止這種不人道的轟擊平民的行動,否則就要武力干涉。
光緒不勝三國公使的煩擾,也害怕三國武力干涉,但他哪里做得了南洋聯合艦隊的主。而此時清庭卻找不到劉飛揚,這個時候劉飛揚有意躲開三國的糾纏,他並不認為三國真的會武力干涉中國。這個時候,歐洲的火藥味正濃,而美國雖然強大,但現在他關心還是美洲地區,而且他的軍事實力還是有限的。
所以自開始南洋聯合艦隊對日本大轟炸,劉飛揚就離開威海衛,一身便裝的,慢慢的從山東騎行回京城。
但在山東一路行來,原本心情很好的劉飛揚,漸漸的皺起了眉頭。此時,山東大行義和拳,義和拳本來是長期流行在山東、直隸一帶的民間秘密會社。他們利用設立神壇、畫符請神等方法秘密聚眾,稱為義和拳,其中摻雜有大量教授信眾「刀槍不入」的愚昧成分。
最初義和拳同當時清朝大部份秘密團體一樣,反對滿族統治,以「反清復明」為口號,遭到鎮壓。隨著形勢的發展,以帝國主義侵略為先導的西方勢力的沖突代替華夷之辯滿漢之爭成為主要矛盾,義和拳開始支持清朝抵抗西方,改名為「虎神營」,口號也改為「扶清滅洋」。
義和拳的拳民極端排外,外國人被稱為「大毛子」,一律應殺無赦。中國人如信奉天主教、基督教,通被稱為「二毛子」;其他通洋學、懂洋語、以至用洋貨者,被稱「三毛子」以至「十毛子」等,輕則被毆辱搶劫,重則可能有殺身之禍。
劉飛揚在山東,听得一歌謠︰
「神助拳義和拳只因鬼子鬧中原
勸奉教自信天不信神忘祖仙
男無倫女行奸鬼孩俱是子母產
如不信仔細觀鬼子眼珠俱發藍
天無雨地焦旱全是教堂止住天
神發怒仙發怒一同下山把道傳
非是邪非白蓮念咒語法真言
升黃表敬香煙請下各洞諸神仙
仙出洞神下山附著人體把拳傳
兵法藝都學全要平鬼子不費難
拆鐵道拔線桿緊急毀壞大輪船
**國心膽寒英美德俄盡消然
洋鬼子盡除完大清一統靖江山」
劉飛揚在山東北部行了數日,也探查了義和拳行跡,他對義和拳越來越反感。他從義和拳拳民的口中親聞,曾經有一人協洋書兩箱,路過義和拳猖獗之地,不忍割愛洋書,途中被義和拳拳民發現後,系于樹下,義和拳拳民凡經過者皆砍一刀,拳民的刀極鈍,宛轉不死,仰天大號,拳民相顧以為樂;他的僕人自言跟隨主人多年,主人並非二毛子,亦為所殺,只有一個馬夫幸免。拳民其痛恨洋物如此,可憐洋務運動了幾十年,中國的百姓還如此愚昧。這讓劉飛揚即痛恨義和拳,也憂心中國的落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扶清滅洋」的口號。
「滅洋」,劉飛揚自己就是辦洋務的,自己就是靠著洋務起家的,最重要的是中國要強大還是要靠「洋務」。而「扶清」讓劉飛揚不能理解,義和拳喊了幾百年的滅清,突然就變扶清了。義和拳要「扶清」,而自己最終是要滅清的,百姓有「扶清」這個念頭那自己以後其不是又要向百姓開刀。
劉飛揚原本是想慢慢的回京城,但在山東行了十多日眼看就要出山東了,突然他決定轉道濟南。一定要把義和拳之事給張汝梅和林鎮偉交辦清楚。
義和拳之風不可助長,義和拳之行不可姑息,義和拳之念必須斷。
第二百零一章勝外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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