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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氣溫依舊不高,特別是夜里,顏淺陌勉勉強強把烘到半干的衣服給穿上了,昨天晚上扒了她兩次衣服的變態身上的傷口不少,除了腿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其他都不嚴重。
城隍廟後面有水井,倒是方便了她,打了水,給他清洗了傷口,用自己的大約是棉質的中衣給他大致包扎來一下,抬眼一看,天已微微亮。
折騰一夜,顏淺陌筋疲力盡,找了處最平整的地板,鋪上昨晚裹身子的紅布,縮成一團眼楮一合,便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很難受,一直在做夢,夢中便是那鋪天蓋地的火焰,她像是站在上帝的角度,她看到自己趴在那張破舊的□□,艱難的呼吸著,房屋燃燒著,坍塌著,她被掩蓋在火光之中,頭頂似乎是帶著火焰的橫梁落下……
「不要,不要,不——」顏淺陌被自己尖叫驚醒,猛然坐起,才發現身下柔軟,竟是在干草之上,剛剛她不是滾在紅布上嗎?
「不要什麼?」身後傳來一個低啞的聲音,正是昨天那變態的。
「不要扒我衣服了,大哥。」顏淺陌迅速回神,立刻回身,看到了那男子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雖然臉上還坑坑凹凹的多處傷口,但是神態很安詳,想來也沒有大礙了,「扒了要負責的。」
「今早你不是也把我扒光了?」那男子笑了,睜開眼看向顏淺陌,眸子略帶栗色,昨晚鋒利無,現在卻和風細雨的柔和,「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我那是為你療傷,情況不一樣好不好?」顏淺陌毫無保留的將白眼仁展現給他。
「也對,那好吧,通房丫頭的位置尚有一個。」男子笑得跟狐狸一樣,挪動一下,到了顏淺陌正前方坐定,「看你細皮女敕肉,滋味想來不錯,我就勉強收了吧。」
「女敕你妹,我收你。」顏淺陌冷哼一聲。
「不是你要負責嗎?」男子歪著頭看著顏淺陌,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興致勃勃,「我負責,絕對負責,雖然你算不上傾國之姿,但也算秀色可餐,放在後院,吃干抹盡,也是樂事。」
「樂你妹,我吃你。」顏淺陌又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