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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得如饑似渴，是因為她想知道更多，已非想要知道他所畏懼，只是單純想要了解他，油然而生的，是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情。所以，她眼眶潮濕，為他，更為自己曾經經歷的種種。
「你什麼？」楚羽寒冷酷的聲音將顏淺陌從思緒中拉了出來，他的眼中噴發著冰冷的火焰，似乎要將顏淺陌捏死，「你看到了什麼？一個孩的血淚成長史？你從哪兒看的？你……」
「這里。」顏淺陌輕聲道，看著有些失控的楚羽寒，抬手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唇，眼神憐憫，在她眼中，他已經不是那神秘得過分，氣壓低得讓人想自殺的冰山。
楚羽寒面色一僵，一把抓住顏淺陌的衣襟，將她提到自己的面前，狠聲道︰「你要為你剛剛所做付出代價。」
「代價？」顏淺陌任憑他提著自己，雖然有些難受，但還可以忍受，她眼角微微抽了抽，「你是，要我為吻了你而負責？楚公子，難道這是你第一次和女孩子……唔，接吻？」
「你不是？」楚羽寒反問，滿臉危險的神色。
「這個問題，稍後研究。」顏淺陌避重就輕，想起了該死的韓子辰和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深吸一口氣問道，「你要我怎麼負責？」
「不是負責，我不需要你負責。」楚羽寒聲音更冷，好像是為了掩飾臉頰的僵硬不自然，「我是讓你付出代價。」
「嗯好。」顏淺陌點頭，突然覺得他的樣子很好玩，一點也不可怕，反而有一種她想伸手去掐的沖動，「其實我已經想好怎麼負責了。」
「不是負責，是付出代價。」楚羽寒固執的強調。
「好好，代價代價。」顏淺陌笑眯眯的道，「你看上去怎麼這麼像是在鬧別扭的孩子呢？啊，輕點兒，快被你掐死了，要窒息了。你弄死了我，你找誰賠付你的初吻去？」
「顏、淺、陌！」他的忍耐真的很有限度，而這個女人好像一直都在挑戰他的極限，換做別人他早就捏死了，可她，他竟然有一種捏死了會很可惜的感覺。嗯，是因為她還掌握著瑯嬛玉佩下落的緣故，他這麼告訴自己。
「好了，言歸正傳，代價問題。」顏淺陌連忙道，不管怎麼楚羽寒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的，她吐了一口氣，微微閉眼，再睜開，表情已經換做異常認真而鄭重，「我時候是孤兒，受盡屈辱，總覺得世界一片黑暗。直到我上學，不，直到我學藝的時候，遇上一個先生，他教會我愛，教會我信任，教會我笑著面對生活，教會我堅韌不屈的同時怎麼樂觀積極。」
「與我何干？」楚羽寒輕吐四個字。
「我可以教你。」顏淺陌烏黑的眼眸異常認真，帶著執著，「我不知道我能否做到，但是我希望你——跟我有相同經歷的人，能夠走出來，能夠笑著面對，能夠……」
「閉嘴。」楚羽寒突然之間出聲打斷了顏淺陌的話，狠狠將她丟在了地上，就像她是多惡心的髒東西，「滾，滾出去。」
別扭的孩子，不過她不生氣，她理解。顏淺陌深呼吸之後，想了想，然後道︰「瑯嬛玉佩會物歸原主的。」
完，她手腳並用爬下車去，楚羽寒的殺氣已經在車內沸騰了，教化他的事情，那個就交給有緣人做吧，她一定不是他的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