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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陌,這失憶,你的性子變化很大。」顏昊瞧著顏淺陌大石落地的樣子,輕聲道,嘆了口氣,心中又補充一句,這些年的教導似乎是白費了,不過也沒關系,終究都是自己的女兒,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是嗎?」顏淺陌笑容不變,帶著幾分撒嬌——不管以前的顏淺陌是怎樣的,她在面對自己父親的時候,是一定會撒嬌的,「可能是以前活得有些壓抑吧,你想啊爹,一個正常的少女,十四年來都不曾出門見過除了顏家人之外的別的人,該是多寂寞啊,所以現在……」
「走了極端。」顏昊笑了笑,看著顏淺陌的眼中還是溺愛,「不管怎樣,看到你活著,便是爹最大的安慰了。」
「嗯,爹也要好好活著。」顏淺陌立刻道,「爹活著,才能保護我,我才有最堅強的後盾。像是太子什麼的,根本就是靠不住的,對不對?」
「爹是你的後盾,但是也更應該學習保護自己。」顏昊不置可否,只是了這麼一句,「既然你忘記了,那麼爹就要教你如何收集情況,處理情報,從情報中分析出關鍵的部分,然後像皇上稟報。」
「我不想……」
「這不是你想不想,這是顏家的人自保的能力,而你查探人心之術,也是為此。」顏昊道,「不僅是為了皇上,很多時候,身處險境之中,若你手中有別人沒有的情報,你活下來的機會大得多,明白嗎?」
「可是,知道得越多,不是死得越快嗎?」顏淺陌梗了一句。
「你是想一無所知的活著——並非一定能活,你是顏家的人,已經注定了別人不會相信你一無所知;還是清清楚楚的活著?」顏昊正色道,「就算死去,也不做個枉死鬼?」
顏淺陌衡量了一下,她的好心一向不弱,而且,顏昊的話是有道理的,她已經身處局中,自然沒法逃月兌。
「緩兩天,我休整一體,便開始學習。」顏淺陌終于道,「對了,爹,二叔顏正和顏天賜也是在家中嗎?既然你們一向不合,皇上對他們也有戒心,何苦要住在一起?」
「顏家不可分家,而且顏家的每一個人都掌握著不少秘密,皇上也不容許顏家的人活著月兌離顏家。」顏昊道,皺著眉頭,「再,顏正的目的就是奪顏家家主之位,他怎麼舍得離開。」
「那我們不是得十分心。」顏淺陌苦巴巴的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個瑯嬛玉佩和騰龍墨玉玦很重要嗎?」
顏昊表情一滯,然後道︰「重要,十分重要,有著近乎神話般的色彩,知情而又有野心的人,人人都想得到的東西。」
「我可以問一句嗎?這個有野心是指……對皇位?」顏淺陌輕輕的道,「是不是?」
剛剛她在描述中並未對顏昊提起這兩個東西和她的牽扯,只是大約了她遇上了誰誰而已。
「不錯。」顏昊臉色越發沉了,「這兩件東西的秘密,知道的人少得可憐,而且性命攸關,所以爹一直未曾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