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月,期間學校的一些同事也過來探望過,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原來的純爺們現在已是一個純純小女生,來探望的同事和燕悲樂多少也覺得有點別扭。男同事的眼光不知放在哪好,大多數都是抬頭研究著天花板構造,然後跟空氣說話,再然後就是不小心讓燕悲樂偷听到而已;女同事還好,可以拉著燕悲樂的手開玩笑說什麼成了好姐妹之類的話。
最讓燕悲樂感到痛惜的是原來一同出校外租房的楊毅,劉景明和方榮軒三人,三人見了燕悲樂也感到特別的別扭。燕悲樂知道以前那種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兄弟情誼已經蕩然無存了,心中無比惋惜。
男人的友誼是最純的,他們之間早就實現了共產主義,除了內褲和女朋友沒有共產之外,其他一切都共了出來。就算是結婚了,受到老婆的牽制,他們也常常偷空出來聚一聚,一起吊古傷今,追憶往昔,一起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只可惜,白發早生,無可奈何已。
燕悲樂已熟悉了這具軀體,行動再也沒有那種生硬感,比女人還女人,就連大姨媽來時,燕悲樂也能從容地自己解決掉。
還有十幾天就開學了,燕悲樂合理地運用了各個擊破的戰略思想,先後采用了威逼利誘的作戰方式去說服了兩對父母,決定搬回原來租的那個地方住,一來那里離學校最近,出入方便,二來她更不想失去和楊毅,劉景明和方榮軒三人之間的這段友誼。
燕悲樂兩位母親听了心中大急,只是燕悲樂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她們也說不過她,只好說了一大堆古古怪怪,不著邊際的話,燕悲樂听了半天才明白她們的無非是想說什麼一個女孩和三個男人一起住,名聲倒不說,只怕不安全。
這個燕悲樂倒是不擔心,如果單獨和一個男人同住,燕悲樂倒是不敢,但是和幾個男人一起住,燕悲樂倒是一百個放心。
男人喜歡對靠近自己身邊的女人胡思亂想,如果他控制不好,就可能原形畢露,但是如果幾個男人一起,他們考慮到其他男人的想法,反而受到了牽制不敢輕舉妄動。燕悲樂好歹曾經也是一個男人,男人這點心思她還是明白的。
兩對父母說不過燕悲樂,只好依她,但是有一個條件,手機必需二十四小時都保持開機狀態,隨時與上級保持聯系,讓上級準確掌握最新動態。
楊毅,劉景明和方榮軒三人听到燕悲樂還回來住,自然十分高興,早早就把燕悲樂原來的房間打掃得干干淨淨,一塵不染,就算一塊肉掉在地上也可以放心撿起來吃下去。
燕悲樂出院那天,他們三人一早就來到了醫院,幫燕悲樂收拾東西直接帶回去了。兩對父母護送燕悲樂浩浩蕩蕩地去到那間出租屋,對里里外外都看了個遍,對楊毅等三人進行一番實地考察,終于還是放下心來,安心地離開了。
燕悲樂終于舒了一口氣︰「解放 !」把自己摔在床上,伸一個懶腰。可能是今天忙了一整天吧,燕悲樂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什麼時候,燕悲樂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小妞,起來吃晚飯了。」
小妞?是叫我嗎?燕悲樂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果然看到楊毅似笑悲笑地朝房間看過來。糟糕,剛才睡覺時忘記關門了,讓那三個小子全看到了。雖然說以前是做男人時睡覺從不關門,但是現在好歹也要像一個女孩樣才行呀。
燕悲樂朝門外有楊毅作一個生氣樣,說︰「以後不要再用這種帶有侮辱的字眼稱呼我。」
楊毅作個投降狀,一副坦白從寬的樣子︰「好好,我坦白,我認罪,以後都不叫你小妞了,就叫妞妞吧。」
還沒有等到燕悲樂對楊毅這番話進行強烈的抗議,外面立刻有幾個聲音附和著︰「妞妞,這個名字好听,就叫妞妞吧。」
「妞妞別生氣,以後有事姐姐罩著你。」一個熟悉的身影邊說邊向燕悲樂房間里走進來,燕悲樂一看見她,頓時忘記了生氣兩字是怎麼寫的,大喜道︰「黃妙萱!」
黃妙萱說︰「還好,你還記得我。」
燕悲樂湊過去諂媚討好地說︰「就算忘記了全世界的人,也不會忘記你啦。」
黃妙萱笑道︰「嘴巴很甜哦,但是你得改一下稱呼,以後不要再直呼我的名字了,小孩子直呼比自己大的人的名字是很不禮貌的,你可以叫我黃姐姐或者姐姐。」
燕悲樂正在爭辯,黃妙萱立刻揮手在她面前恍兩下,說︰「不許討價還價!」
燕悲樂還沒有討價還價,外面的人就不服氣了︰「好你個黃妙萱,竟然敢在我們的地盤挖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黃妙萱听罷立刻擺出一副潑婦的模樣說︰「怎麼怎麼,悲樂怎麼成了你們的人了,她現在是我的小妹,以後你們誰敢打她的主意,小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哈哈哈,看著黃妙萱一副小巧玲瓏的樣子說出這種話,燕悲樂笑了。外面那三個男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樣子,立刻鳴金收兵。
燕悲樂下床洗漱完後,黃妙萱便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妞妞,坐在姐姐身邊。」燕悲樂不好抗拒,便坐在了她身邊。
楊毅,劉景明和方榮軒三人準備了一桌相當豐盛的晚餐,自燕悲樂出車禍以後,這是第一次五人一起吃飯,五人有說有笑,邊吃邊談,燕悲樂又找到了以前那種毫無拘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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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年很快就開始了,全體教師在學校會議室開完學前會議後,當天就開始準備注冊工作了。燕悲樂被安排為高一的一個重點班的班主任和另一個普通班的科任老師。
注冊那天,燕悲樂和大多數老師一樣,坐在指定的桌子上等著自己班上的學生前來注冊。高一新生大多數都是由家長陪同而來,那些家長一看到燕悲樂這個小女生有模有樣地坐在班主任的位置上,都不敢相信她就是這個班的班主任,都要對她進行一番盤問,拉著學校領導過來多方驗證,得到親口證實後才放心給自己的兒女注冊,並感慨萬千︰「現在的老師真是年輕,你看起來比我的兒子還年輕幾歲。」
唐若嵐的實際年齡比大多數農村的高一學生都年輕,燕悲樂听到這贊美後,有點哭笑不得,也弄不清這些學生家長到底是贊自己年輕還是損自己未老先衰。
每次注冊都要向學生家長證實一下自己的身份後,燕悲樂也有點不自信了,也不敢再承認自己就是班主任,只好撒謊說自己只是學生會的學生,因為這班的班主任有事不能來,所以請她來幫忙,幸好學生的學費是由總務處統一收取,那些學生家長都相信了她的話,放心給自己的兒女注冊,並由衷地贊美燕悲樂一番︰「真了不起,年紀輕輕就當了大官。」
唉,為什麼有時候人總是選擇相信一些看似真實的謊言,而不去相信那些似非卻是的真話呢?
晚上吃晚飯時,燕悲樂把這個當作笑話講給楊毅,劉景明和方榮軒三人听,那三人听了哈哈大笑。
楊毅說︰「我以後也不敢再和妞妞一起上街買菜了,今天我跟她一起去買菜時,一轉身就听到背後有人指指點點,說什麼老師勾引女學生,還免不了感嘆一番,現在這年頭真是世風日下,師德敗壞了。」
其他三人听了直笑,幾乎所有人都希望自己青春常駐,永遠保持年輕,但是當你真正比實際年齡年輕時,卻也帶了不少的麻煩。
九月一日是正式開學的第一天,那天燕悲樂走進自己的班講台時,台下那幾十雙眼楮都盯著燕悲樂看,以為是哪個班的小女生走錯了班級。
燕悲樂說︰「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說完便簡單的自我介紹。
台下那幾十雙眼楮先是驚愕,再是疑惑,最後一下子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震耳欲聾的掌聲吵得燕悲樂耳朵轟轟直響。值班的學校領導以為學生不服從燕悲樂的管束,都不約而同地走過來,直到看清楚班上的確沒有學生揭竿起義,要革燕悲樂的命,這才安心離開。
燕悲樂這個班是重點班,學生還是比較听話的,另一個普通班就難纏了,燕悲樂剛介紹完後,台下立刻拍台拍凳,好幾個男生吹起口哨起來,更有堪者還大聲叫呼︰「美女,今晚去公園玩,不見不散!」
最後還是學校領導出面才把那些學生鎮壓下來。
忙活了一上午,燕悲樂獨自騎著摩托回到宿舍,宿舍空無一人,燕悲樂感覺骨子架都累散了,一到床邊,便撲通一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知過了多久,燕悲樂听到外面響起一聲推門的聲音,接著有人叫道︰「咦,妞妞呢?」
「不會是被哪個小白臉拐走了吧?」
燕悲樂叫了一聲︰「什麼事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