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明說︰「我們三人都看見了,鬼才相信你的鬼話呢。」
燕悲樂「哼」的一聲,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四人已到了宿舍,燕悲樂先到門口便下了車,劉景明緊跟著回來,繼續說︰「妞妞,你可要記得,你可是要幫我們消滅一個光棍的呀。」
燕悲樂走在前面,那三個人緊跟在後面,劉景明不依不饒地說︰「妞妞,你可是要說話算數呀。」
「我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劉景明說︰「你說過要幫我們消滅一個光棍的。」
燕悲樂嚷了起來︰「我哪說過了,這分明是你們說的。」
劉景明耍起無賴起來︰「我記得好像是你說的。」
燕悲樂打定主意,不管劉景明說什麼都不再搭理一句,一直上了屋,打開門進了宿舍。見劉景明還在後面鬧鬧嚷嚷的,燕悲樂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隨便拿一套衣服便進了衛生間洗澡去了。
燕悲樂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看一下手機,沒有人發信息過來,也沒有未接來電,燕悲樂暗道︰這個莫大宅男不會是連表白都不會吧,真是豈有此理,阿叔可忍阿嬸都不可忍了,連一個讓我拒絕的機會都不給我。
劉景明從外面探進一個腦袋進來︰「妞妞,睡了沒?」
燕悲樂沒聲好氣地說︰「干嘛?」
「你拒絕了莫超林沒有。」
「他連短信息也沒發一條過來,叫我怎麼拒絕?」
「妞妞。」劉景明哭喪著臉。燕悲樂生氣地向門走過去,說︰「我還沒有死,別在這哭喪。」說完,一下就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燕悲樂氣呼呼地坐在床邊,這個劉景明到底怎麼啦?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莫不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吧?還有楊毅和方榮軒兩人,自從校長家里回來後就一直沒有和自己說過話,難道也對自己有意思?燕悲樂想到這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或許劉景明說得對,自己並不是同性戀,但是和這三個人也太熟了,反而更像普通朋友,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燕悲樂左思右想,腦袋也想破了,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拿出手機給表姐于曼辭打了一個電話,跟她聊了一下今晚在宴會里的趣事。
掛線後燕悲樂突然有一主意,表姐不是還沒有男朋友嗎?怎麼不在這三人里給她找一個?再說,這三個人也要求自己替他們消滅一個光棍,你哪管我用哪種方法,只要消滅了一個我就完成了任務,就是用菜刀砍也算是完成了。
以相貌及身材而言,表姐都是出類拔萃,相信這三人一定會滿意的。但是到底介紹給誰呢?怎麼才能不動聲色地,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媒婆這個光榮的使命?
直接問表姐喜歡哪個?不行,貌似表姐對他們三個雖然沒有厭惡,但也說不上一見鐘情,這樣貿然去問只怕事與願違;讓他們三人各顯神通公平竟爭?這種方法對表姐來說似乎是最負責任的,但是對他們三人卻十分殘酷,不管他們是誰最終抱得美人歸,恐怕現在這兄弟般的友誼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如此說來只有我自己親自給表姐挑了。
上次表姐過來時,方榮軒已在表姐前面失了態,如果是一個帥哥偶爾失態無所謂,反而給人一種真實的感受,但是方榮軒卻算不上是帥哥的級別,所以排除出局,現在只有劉景明和楊毅了,兩人勢均力敵,我也不好決定,還是讓上天來決定吧。
燕悲樂從桌面上拿起一枚硬幣,說︰「劉景明是語文老師,所以字就代表劉景明,楊毅是數學老師,所以花就代表楊毅。」燕悲樂說完,嘴里便念念有詞,「唵嘛呢叭咪吽,上天幫我表姐選老公。」說完把硬幣往上拋去,眼楮盯著硬幣往下落。
叮當一聲,硬幣落在了木板床上,燕悲樂定眼一看,只見上面是一朵花,便說︰「原來上天也是選楊毅,我也是這麼想的,劉景明太油嘴滑舌了,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燕悲樂正要把硬幣收好,突然一想,還是對表姐的終身大事謹慎一點吧,三局兩勝。于是,又盤坐著,雙手合十作祈禱狀︰「表姐,你老公在我的手里,你也幫忙祈禱吧。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硬幣往上拋去,掉落下來,燕悲樂看見還是花在上面,松了口氣︰「原來上天真也是認為楊毅最合適。好,表姐,這下你可以謝謝我了。」
燕悲樂高興地躺下,心里卻想著要怎麼才能不動聲色地安排他們倆見面,總不能把他們帶到一間酒店里,開一個單房點後菜,然後找借口說自己有事要離開,這種笨拙的借口燕悲樂想想也臉紅,還是想點高明一點的吧,想著想著,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燕悲樂便起了床,而另外三個男同胞卻還是房門緊閉,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正在和周公相談甚歡了。他們都是這樣,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都能起得這麼早,但是一到沒有課上的周末,他們就要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地爬出狗窩,看樣子像是要把這一個星期失去的睡眠補回來似的。
燕悲樂洗漱完後,簡單打扮一下便騎車出去吃早餐了,吃完早餐就直接上市場買中午的菜。
像燕悲樂這樣亮麗的少女,到亂糟糟的菜市場買菜絕對是一道引人注目的亮麗風景。一般來說,獨自在市場買菜都是大媽大叔級別的,就算是偶爾出現幾個青年,也是成雙成對的。但是燕悲樂卻一直都是獨自一人前來,她一進市場,立刻引得眾人有意或無意或故意朝她瞟幾眼。燕悲樂只來過一兩次,那些小販就認得了她,遠遠就叫喊著,呼喚著。
燕悲樂反正也習慣了這種眼光,挑了幾樣菜後便準備回宿舍,不料這時一群青年男子圍了上來,堵在了她的前面。
燕悲樂認得出來他們正是開學第一個星期,在學校約自己去滑冰場見什麼超級猛男的幾個學生,那天在學校見到這幾人時還多多少少有一點學生樣,但是現在穿著隨便,流里流氣的,完完全全一群地痞流氓樣。
那個學生笑嘻嘻地說︰「妞妞,好久不見!」
燕悲樂心中有氣,卻不好發作,強忍住怒火說︰「我雖然沒有教過你,但是也是你班主任的同事,算來也是你的老師。」
另一個看起來陌生的社會青年笑著說︰「老師?好呀,我最喜歡老師了,昨晚看那部日本的電影,就是說一個女老師,就像妞妞你這麼漂亮的女老師,和她的一群男學生群戰,太過癮了。」
周圍其他人听了都哄笑起來,笑容也有點了。
燕悲樂知道他們說的是指日本的成人電影,心中直感到一陣的惡心,不想再跟他們說下去,只是前面的路正被他們堵,想啟動摩托沖過去,燕悲樂自問沒有這個膽量。更可惡的是還有一個小男孩竟然騎上了燕悲樂的摩托,坐在燕悲樂的身後。
剛才那個學生又說︰「那晚我約你到滑冰場去,你怎麼失約了?」
燕悲樂說︰「你叫我去我就去,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那個學生听了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有點興奮,說︰「我叫你去你不去,那我不是也很沒面子?」
前面兩個流氓見其他伙伴都移步到燕悲樂左右兩邊,趁大笑之余還不忘記趁機撈點油水,蠢蠢欲動,分別向燕悲樂左右兩邊走近來。燕悲樂見他們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果肆無忌憚,頓時大怒,立刻起動摩托,向前沖了出去。
那些人愣了一下,見燕悲樂已走遠,也沒有去追,倒是坐在燕悲樂車後面的那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男子慌了神,大聲叫喊著︰「停車,停車。」
燕悲樂心中升起一絲報復的快感,不但不停,反而更加大油門,車開得更快了。
那個少年更急了,說︰「再不停下來,我可是在抓你的胸了。」
燕悲樂听了趕緊停了下來,後面坐的那個少年始料不及,由于慣性向前壓了一下,燕悲樂只覺得身後被那少年壓過來,心中那股怒火又升了起來,正想再加大油門沖出去,這時從摩托的反射鏡里看到那個少年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車雖然停了下來,但他卻嚇得也不記得車已停了下來,還緊緊的抱著燕悲樂的細腰。
燕悲樂看著他眉清目秀的模樣,想想他也是交友不慎,才淪落與流氓為伍,心里正為他可惜,怒氣也消了,溫柔地說︰「車停了,下來吧!」
那個少年「哦」的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听清燕悲樂的話,只是他的手還是緊緊的抱著燕悲樂,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正在這時,那群流氓趕了上來,遠遠就看到了燕悲樂正被這個少年從背後緊緊抱住,車也停了下來,一個流氓大聲叫嚷著︰「在那邊停著,走!」說完,那些青年立刻向燕悲樂跑過去。
燕悲樂听到嚷聲轉過頭去,看見那群流氓正走過來,連忙對身後那個嚇呆的少年說︰「趕快下車,否則我又開走了。」
那少年听了「哦」的一聲,連忙下了車,燕悲樂立刻起動摩托,飛奔而去。
那些流氓見狀,自知追也追不上了,只好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大聲喊道︰「妞妞,你好狠心哦。」
燕悲樂已離那些流氓一段距離,听到喊聲後便停了下來,扭過頭來也對著那群人喊道︰「無毒不丈夫,不狠非女人!」說完,朝他們扮過鬼臉,加大油門揚長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