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樹打趣著道︰「怎麼,害怕了?」
燕悲樂嘟嘟嘴,喃喃不語,說不害怕也只有鬼才相信。
王啟樹見狀微微一笑,說︰「不用害怕,靈魂只是一種能量,如果它的主人沒有經過修練,也就是尋常人家的靈魂,它的存在受到很大的限制,比如說不能在強的電場,強的磁場上經過,否則就會被震蕩粉碎。而地球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磁場,它的存在始終牽引和制約著靈魂,所以雖然每天都死那麼多人,但是靈魂從離開那一刻起,一般只到三五分鐘就會完全消失了。」
哦,原來如此,那麼今天宿舍里發生的事又怎麼解釋?
王啟樹見燕悲樂欲言又止,知道她想問什麼,便說︰「但是也有例外的。如果一個人生前他的意志十分堅強或者修道達到一定境界,他可以輕易把周圍一小部分地方的空間完全封閉,這樣無論多強的電場或者磁場都無法削弱他的靈魂,他便成了一個不死之靈魂,永遠在那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內活動。」
「那他會不會出來害人?」
「這種靈魂嚴格上說不算是鬼,它只有意識,沒有形態,是不能害人的,但是如果一個人的意志薄弱,或者對某東西很渴望,那麼這個靈魂就有可能直接上那個人的身,把那個人原來的靈魂壓下去,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鬼上身。」
「意志薄弱?難道你是說楊毅?」
王啟樹說︰「上次我去你宿舍見過那個楊毅,他應該不算是一個意志很薄弱的人,能被靈魂上身只能說明他對某東西很渴望。」
燕悲樂驚訝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楊毅對我?」
王啟樹望著燕悲樂,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心里是愛你的,很希望和你在一起,只是他沒有勇氣說出來而已,那個靈魂正是抓住他這一特點,把他內心的渴望放大而已。」
「這……」燕悲樂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在她心中,楊毅一直都只是一個哥們,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跟他有什麼男女之情。其實,如果是一個男人很容易理解,男人都很容易對一個常與自己相處的女人產生愛意,何況燕悲樂還是一個大美女。也許在燕悲樂從醫院回來那一天,決定還是住進那間宿舍那一刻開始,楊毅就已經對她產生了愛意。可惜燕悲樂空有一個男人的記憶,卻沒擁有男人的思維。
王啟樹安慰她︰「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一個男人對一個美女暗生愛慕是很正常的事。」
「那我以後還能不能回那里住?」
「你舍不得他?還是舍不得他們?」
「我是舍不得那份像家一樣的感覺。」
王啟樹嘆了口氣,說︰「放心吧,男人會愛情與家庭分得很清楚的。」
「什麼意思?」
「一個男人很容易對任何一個美女產生愛意,但是若考慮到結婚成家,他不得不慎重考慮了。只可惜世上很多女人都錯把男人的愛情當作生命的全部,要不世上也沒有那麼多的怨婦了。」
燕悲樂听得有點似懂非懂,也不想再在這問題上糾纏,便說︰「你剛才不是說不死的靈魂只能局限于某一個完全封閉的地方活動嗎,怎麼跑到我們宿舍去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你宿舍里的那個不是靈魂,它只是一團氣而已,當時我去你宿舍時就感覺不妥了,所以便提出要進你房間看一下,然後作一些親昵的動作激怒它,因為我知道無論它如何怒,它都不可能傷害你的。」
「可是它已經傷害到我了!」燕悲樂柳眉倒豎瞪著前面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王啟樹長嘆口氣︰「唉,這也是我的失策,我沒有考慮到你宿舍三個大男人,讓它有機可乘了。」
「那它是怎麼到我們宿舍的,我記得以前好像沒有這麼多奇怪的事。」
「你還記不記得在醫院里瘋了的那個女孩?」
「燕君鳳?」
「正是,那團氣就附在她身上,當初她靠近你時,那團氣就從她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竄到了你的身上,並在你身上潛伏著。燕君鳳失去了那團氣的控制,一下子不適應,所以變得十分暴躁,終于在一個夜晚跳樓自殺了。」
燕悲樂听到感覺後背涼嗖嗖的︰「我听說好像她那天晚上出去時,房間門都是鎖住的,沒有被弄壞。」
「不錯,所以我猜想這個不死的靈魂它一定在某一個地方作祟,這團氣只不過是想引某人過去而已。說句老實話,其實從燕君鳳住進醫院那一刻起,我就發現了她的不妥,所以我也一直在留意著那團氣,直到後來那團氣進入你身,跟著你回了宿舍,我才失去線索,沒想到它竟然跑到你宿舍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它想引的人是?」燕悲樂有點不敢相信了。
王啟樹望著燕悲樂的眼楮說︰「它想引的人就是你!」
燕悲樂嚇得躺在車的沙發上,兩眼無神︰「那我應該怎麼辦?」
王啟樹說︰「如果你想得到安寧平靜的生活,只有滅了它。」
「我,我……」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它一定是在你的農村老家。」王啟樹說到這里,把燕悲樂扭過頭來盯著她的眼楮,說,「你相信我嗎?我可以幫你!」
燕悲樂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一個自信堅毅的男人,他有力的雙臂讓燕悲樂有了一股安全感。燕悲樂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王啟樹笑了,一個男人能在一個女人彷徨無助時得到她的信任,任何男人都很有成就感。
燕悲樂說︰「王醫生,你剛才說那團氣附在我身上跟我回到宿舍的,它為什麼不一直附在我身上,卻縮在我的房間里?」
「附在你身上只可以控制你,但是不能報復你,只有離開了你身軀的束縛,它才有機會對你進行報復。」
「報復?我跟它有仇?」
王啟樹說︰「看情況是的,而且是幾輩子,甚至幾十輩子,幾百輩子前的仇了,否則它也不會舍去自身百年的功力,弄出一團具有自己意識的氣來。」
燕悲樂听出一身冷汗,過了一陣才說︰「王醫生,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洗耳恭听。」
「你到底是醫生還是神棍?」
王啟樹一愣,無奈的嘆口氣,說︰「懂得我的人尊我為醫生,不懂得我的人戲稱我為神棍。你說我是醫生還是神棍?」
燕悲樂被他逗笑了︰「你這人,這時候還不正經。」
王啟樹打趣著說︰「如果一個正常的男跟一個美若天仙的美女單獨相處還正經,那麼這個男人只有兩種情況。」
燕悲樂正听著,見王啟樹停了下來沒再說下去,暗暗罵道︰這男人也太會吊人胃口了。只好順他的意問︰「兩種什麼樣的情況?」
王啟樹扭一扭身體,面對燕悲樂,露出迷人的笑容說︰「一種是這個男人不是正常人;另一種是這個男人是正常人,但是下面那東西沒中用。」
燕悲樂臉羞紅了起來,不敢正眼看他,連忙轉移話題︰「那團氣還在我們宿舍里,它會不會對我宿舍那三個男老師不利?」
「你擔心他們?」
「他們是我的朋友,作為朋友的我當然擔心他們啦。」
「你這麼擔心他們,我會吃醋的。」
這個男人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地向燕悲樂表白了,燕悲樂臉上又一陣羞紅,連忙裝著沒听懂王啟樹的話,說︰「如果那團氣對他們不利,我得叫他們暫時搬出來住。」
「只要你搬出去住,它就對那三位老師沒辦法了。」
「為什麼?」
王啟樹嘴角上露出一絲的笑容,壞壞地看著燕悲樂說︰「因為就算它上那他們其中一人的身上,也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呀。」
燕悲樂听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時來臉更是由耳根紅到了脖子上︰「你是說我是它的發泄對象?」
「孺子可教也!」
燕悲樂周圍轉身看了一下,見後座有一個布女圭女圭,立刻拿了起來,朝王啟樹猛捶去。
王啟樹假裝害怕地叫喊著︰「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呀!小的再也不敢了。」
燕悲樂嗔道︰「你這人太壞了!」
「沒辦法,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總不能叫我一輩子打光棍吧?」
「你還說?」
王啟樹作一個投降手勢︰「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心里想想行了。」
「想也不能想!」
王啟樹笑道︰「妞妞,你也太霸道了吧?管我這人也就算了,怎麼連我心也管了?」
這男人太壞了,竟然還敢這時候佔我便宜?燕悲樂又拿起布女圭女圭對王啟樹一陣猛打。王啟樹連忙道歉,燕悲樂這才停了下來。
王啟樹見燕悲樂停了手,抬起頭看見她正端端正正地坐著,羞紅的俏臉十分可愛,讓人有親一口的沖動,只是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一時的沖動,讓眼前這個小美女永遠對自己存在戒備之心。
燕悲樂見王啟樹也不嬉皮笑臉,便說︰「王醫生,我們什麼時候去?」
王啟樹一愣︰「你也去?」
「你可以不去嗎,你不是說它是沖著我來的嗎?」
「不,你一定要去才行,我見你連問也沒問我就提出要一同去,太意外了,女孩子能有這種膽識太少見了。」
「既然躲不開,還不如坦然去面對!」
王啟樹發呆地望著眼前這個似乎弱不禁風的女孩,在他內心里對她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