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剛一下出了酒樓,立刻便有一股官兵圍了上來,一個家丁打扮的人指著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道︰「大人,就是這兩人剛才對顧大少爺不敬。」那府尹一听,雙眼一瞪,道︰「好呀,上!」說著,那些官兵立刻把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圍了起來,長槍對著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
燕悲樂冷笑一聲,道︰「這群官兵來得還挺快手的,我們前腳剛一踏出來,他們後腳便跟上了。」
莫超林道︰「官衙就在這條街對面,他們能不快嗎?」
那府尹見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已被圍住,估計他們插翅難飛了,不由得一陣得意,這下子這個馬屁拍得可夠及時真夠響了,便一搖一擺地走出來,胸有成竹地道︰「你們兩人刁民,竟然敢傷害顧大少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們知道顧大少爺是什麼人嗎?」
燕悲樂道︰「我自然知道,他是你爺爺嘛。」
那府尹眯著眼楮道︰「不錯不錯,顧大少爺正是本官爺爺……什麼?」那府尹突然發現燕悲樂的話是罵自己的,眼楮猛然睜開,但是很快便笑了起來,道,「不錯,顧大少爺不但是本官爺爺,還是本官衣食父母,你們冒犯了顧大少爺便是冒犯本官,來人呀,把這兩個歹徒捉住!」
眾官兵應了一聲,便向著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撲了上去,可是那群撲向燕悲樂的官兵都還沒有撲到跟前,只見眼前一條人影閃過,「啪啪」幾聲,那十幾個官兵便全被摔倒在地上,眾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見莫超林已站在了燕悲樂身前。
那府尹剛開始是眯著眼楮著,這時突然听到幾聲響聲,想必是把他驚醒過來吧,看到地上那十幾個官兵一個個都躺在地上叫痛,眼楮睜得大大的,罵道︰「干什麼干什麼?全都給本官起來!」那十幾個官兵只好掙扎著爬起來。
府尹又道︰「一起沖上去,捉著這兩個歹徒。」
眾官兵應了一聲,又向著莫超林撲了上去,只見莫超林手掌一揮,像是趕蒼蠅一般,那些官兵都還沒有撲到跟前,一個個又「撲通撲通」被摔倒在地上了。
府尹這才知道原來是眼前這歹徒出的手,頓時大怒,道︰「好呀,你們還敢跟官府作對?本官看你們分明就是遼軍的奸細,來人呀,把這兩個遼軍奸細捉住!」但是那些官兵一個個害怕了莫超林的身手,都躺在地上叫痛連天,沒有一人敢站起來的。
府尹見狀大罵幾句,踢了幾腳跟前的那幾個官兵,見那幾個官兵還不站起來,又抬起頭來對著莫超林大罵︰「好你個遼軍奸細,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敢在我大宋境內行凶?我看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燕悲樂笑道︰「我們活得耐煩不耐煩或許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便低聲對莫超林道,「這狗官一定是平時狗仗人勢,欺負人習慣了,咱們先教訓他們一下再離去,如何?」
莫超林點點頭,便向那府尹逼近幾步。
那府尹一看到莫超林逼近過來,頓時大驚,道︰「你們想干什麼?」
燕悲樂打趣道︰「沒想干什麼呀,我們只是想揍你一頓,好解解氣而已,如果我們還不覺得解氣,就把你一雙手砍下來,再砍下一雙腳,我想,那樣應該解氣了吧。」
那府尹一听,大驚失色,燕悲樂說到一雙手時,那府尹便緊抱著自己雙手,說到一雙腳時,又緊抱著雙腳,好像這雙手腳待會便不屬于自己的一樣。
莫超林走到剛離那府尹僅兩步距離時,那府尹嚇得整個人倒向後摔倒下去,驚恐地盯著莫超林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正在這時,府尹听到身後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扭頭一看,只見又一隊約三十來人的官兵,個個手持著大刀沖過來,那府尹見狀大喜,嘻嘻直笑,向後滾了幾下,這才爬起來,對那群剛趕到的官兵叫道︰「快,快把他們兩人給我捉起來。」
這時,剛才被莫超林打倒的官兵,一個個也都站了起來,重新拿著兵器對著莫超林和燕悲樂兩人。
領隊帶著那三十來個官兵的捕頭長生得一雙鷹眼,目光如電,一看便知是練個家子的人,眾官兵被那捕頭一看,都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大意。
燕悲樂走到莫超要身後,小聲地道︰「這人很凶呀,不知是什麼來頭?」
莫超林道︰「是練個武的人,但是不是什麼修仙之人,應該不懂法術。」
燕悲樂听到莫超林這麼一說,頓時也沒那麼害怕了,嘴里發出一聲「哦」的聲音,靜靜地站在莫超林身後。
那捕頭听到府尹的話,竟然也沒有立刻執行,掃視了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一眼後,目光落在莫超林身上看了好一陣,這才開口問道︰「兩位應該不是京城里的人吧?為何要在這里行凶?」
燕悲樂搶出來道︰「什麼我們行凶呀,分明是這狗官行凶。」
那府尹爭辯道︰「你胡說,你們膽敢得罪顧大少爺,本官也是奉了顧大少爺之命,特來擒你二人的。袁捕頭,快把他們兩人捉住,他們就是行罪顧大少爺的人,放走了他們我們誰都擔當不起。」
那袁捕頭一听到顧大少爺,一雙鷹眼逐漸眯起一條線,也不听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解釋,手一揮,道︰「上!」話剛說完,他身後那三十來名官兵立刻向著莫超林和燕悲樂兩人撲上去,原來先來的那些客兵一個個也爭先恐後地撲了上來。
莫超林哪里把這些官兵放在眼里?見眾官兵撲了上來,冷笑一聲,正要出手,正在這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聲︰「住手!」
眾官兵剛撲到莫超林跟前,听到這有氣無力的一聲「住手」,頓時都停了下來,循聲望去,只見崔參官屁顛屁顛地走了上來,連走邊大聲喊道︰「住手!住手!」喊了幾聲這才趕到眾人跟前。
可能是崔參官常跟在王洗後面,眾人都認識他吧,見他走了過來,這一下全都住了手,不再動彈,府尹上前施禮道︰「崔參官,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也有點驚愕,這崔參官不是跟王冼一伙的嗎?他到底是想什麼?燕悲樂情不自禁地輕叫起來︰「崔參官?」
崔參官先是走到燕悲樂跟前,堆上笑容躬了一下作揖道︰「燕姑娘!」說著,又朝莫超林躬了一下道,「莫兄弟!」跟這兩人打完招呼後,這才直起身子,抬頭挺胸地對府尹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這兩位是什麼人嗎?膽敢對他們不敬?」
那府尹當真不知道燕悲樂和莫超林是何方神聖,疑惑問道︰「下官不知,請崔參官賜教。」
話剛說完,「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只見崔參官右手揮在半空,把那府尹打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原地打了一圈半,這才站穩了,背對著崔參官,滿天星星,府尹穩住心神,又轉身過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崔參官道︰「這兩位便是王大人的貴客,你們膽敢跟他們過不去,便是跟王大人過不去,本官打你這一下是不是應該?」
那府尹一听到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竟然是王冼王大人的貴客,頓時嚇得一身冷汗,苦著臉道︰「下官確實不知,只是听顧大少爺說他們在灑館里行凶,下官這才親自帶人來擒拿兩人,下官該死!下官該死!」說著,那府尹便自己拍打著自己的臉。
崔參官右手食指朝府尹彎曲鉤了個鉤,示意叫府尹過來。
那府尹只好忐忑不安地走近去,只見崔參官又揚起手掌要刮耳光,府尹大驚,連忙退後兩步,驚道︰「崔參官,下官知錯!」
崔參官見府尹已站在了射程範圍之外,只好又示意府尹走過來,那府尹不敢違拗,只走走近去,剛才打了左臉,這時只好伸出右臉過去,崔參官又一個響亮的耳光刮在府尹右臉上,打得府尹又轉了一圈,這才站穩下來,府尹的右臉立刻出現了五道紅紅的指痕。
府尹一臉無辜地看著崔參官,哭喪著臉。
崔參官道︰「這一下是叫你好好認清這兩位貴客的,以免你將來又犯了傻,害了自己的性命,你說這一耳光打得值不值得?」
府尹連忙說道︰「值得值得,打得好!」
崔參官滿意地點點頭,道︰「還不退下?」
那府尹連忙應是,手一揮,便把最先自己帶來的那些官兵帶下去了,但是剛來的那袁捕頭看了崔參官一眼,又看看燕悲樂和莫超林,卻是猶豫了一陣,這才帶著眾官兵轉身離去。
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一聲不吭地看著這一出,見崔參官竟然為兩人出頭,有點始料不及。
等眾官兵都退去了,崔參官這才陪笑臉地對燕悲樂和莫超林道︰「讓兩位受委屈了,抱歉,抱歉!不如就由在下做東,請兩位喝兩杯,如何?」
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知這崔參官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燕悲樂好奇心重,也想知道這崔參官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便笑道︰「恭敬不如從命,不如就在里面這酒館吧。」燕悲樂先選擇了地點,以免崔參官再先其它地方。
崔參官一听,大喜過望︰「好好,兩位請!」
見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都走進酒館里,崔參官這才扭頭朝兩名家丁中其中一名使了個眼色,那名家丁會意立刻轉身跑去了。崔參官和剩下那名家丁這才緊隨燕悲樂和莫超林兩人上了酒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