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文化、政治為一體的國際交流城市,也是全世界都把目光投放在這里的超級大都城,朝陽區的一座大監獄如往常一樣的從偏門處釋放出一名服刑期滿的犯人。
犯人手捏著一張刑滿釋放證,上面清晰的寫著——姓名︰葉俗;年齡︰二十四歲;因強罪被判有期徒刑三年零六個月,但表現極差,沒有提前一天出獄,可算是監獄里面真正做到服刑期滿的一人。
名字雖俗,但長的卻和俗完全不搭邊,俊逸的臉孔瓖嵌了一雙即深邃且明亮的黑色眸子,只是個頭還不夠完美,一米八還差二公分。
葉俗走出大門,轉過身來眯著雙眼直盯著監獄門外的那個攝像頭,中指朝天對準攝像頭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然後當場把那張刑滿釋放證撕成碎片,朝天拋灑,紙屑滿天飄舞,而看守在大門處持著真槍實彈的兩名武警卻依然屹立不動,這讓葉俗有點感覺無聊。
走到停車處,一眼就尋到他自己那輛張揚且拉風的紅色寶馬M3系列敞篷跑車,爬到車底取出鑰匙,然後從容的鑽進車子。
鑽進車子里的葉俗並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坐在車子里朝四周望了好一會兒,直到雙眼里流露出難過之色,葉俗才進行下一步動作,可那雙會痛的眼楮似乎在告訴別人,他還是希望在重見天日之時看到自己的親人,就像別的犯人那般有親人的鼓勵和斥責。
很遺憾的是,唯一對葉俗疼愛有加的親生母親從葉俗蹲進監獄起就再也沒有音信,至于從葉俗剛上大學第一天起就厭惡他的父親和憎恨他的哥哥、姐妹們,就更別指望了。
是葉俗的眾叛親離鑄成的惡果還是另有原因造成的背離家族,恐怕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也只是葉俗他自己清楚。
收拾好心情後,葉俗換好早已經準備好的西服,只按了二下啟動鍵,數年沒開啟的發動機一下子就轉動了起來,發出一陣轟鳴聲,這聲音听的葉俗熱血沸騰。
「MD,你個臭表子,老子玩你算給你面子了,竟然還敢告我!」葉俗整張俊逸的臉孔開始扭曲,滿臉的陰狠,雖然沒有說出要如何報復,不過,看他表情也不會像是個會善罷甘休的老實人。
跑車就是跑車,三年多來不僅能照常開動,而且絲毫不影響車子的性能,正要拿起車上的手機打個電話出去時,手機剛開完機就響了起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個陌生電話號碼,葉俗愣了一下後,但還是按下了接听鍵。
「葉總,你公司倒閉了!」說話的是個女孩,也是葉俗公司里的一名普通職員,在他入獄的這三年多里,除了這名員工每年都來探望他一次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一人來看過他這個大老板了。
本來還有一點疑惑的葉俗,這下總算明白了,敢情是自己現在身價暴跌,甚至還有可能要背負巨額債務,難怪如此,真可謂是世態炎涼。
听到員工如惡夢一般的消息,葉俗一個急剎車直接把前面的一輛商務車給撞出了幾米遠,寶馬的前車燈也在踫撞中碎裂了開來,不過葉俗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踩下油門繼續飛馳,完全沒有理會那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倒霉司機,對于這種小事,葉俗早已經習慣,也不感覺有什麼不對之處。
好半響,葉俗才回過神來,壓著無名怒火回話道︰「還有什麼壞消息?」
電話里頭吱唔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來,氣的葉俗對準手機話筒吼叫道︰「快說呀!」
「你的那套別墅好像也被人霸佔了,要是暫時找不到住的地方,就來我家先住幾天吧!」女孩還沒說完電話就被葉俗給掛斷了。
這個打擊無疑是致命的一擊,驚的葉俗直把剎車當油門來使,嘴里還一陣吼叫,車子宛如一道紅色的火焰朝著他自家的別墅開去。
車子開到離別墅還有二百米左右時,葉俗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車速放低了一點,等開到前院的時候,他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坐在車子里靜觀其變。
等了好一會兒,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正要推門下車時,從後視鏡中閃出了幾道人影,人人手執鋼管,直從後方沖來,葉俗本就是一個警覺的人,一看這情形哪還不懂發生什麼事情,二話不說,猛的先推開車門,再用力緊關。
葉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當場把一人給撞飛了出去,只見那人被撞出好幾米遠,手捂著流血不止的面孔嗷叫個不停。而這一動作也徹底的激怒對方的脾氣。
本想來個甕中捉鱉的計劃暴露後,對方也不耐不住性子的從葉俗的家里沖了出來,少說有十幾名人高馬大的男子,除了指著車子里的葉俗大叫砍死他的一男一女外,其他人手中全操著家伙。
葉俗只瞄了一眼站在自家別墅的台階上的那一對男女就徹底的明白事情的始末,尤其是站在女人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絕對不是葉俗能惹的起的主,想要活命的話只能先跑路,稍慢一點都要賠上一只胳膊或者一只大腿。
車子固然是上等,但車技卻跟不上車子的檔次,除了亂撞之外,葉俗就是想辦法突出重圍,否則就算坐在車子里也不一定能保命。
「砰砰砰!!!」
一連串玻璃被鋼管擊碎的聲音響了起來,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好幾塊碎片直接從葉俗的臉上劃過,淨白的臉上頓時被劃出好幾道口子,鮮血隨之流下,傷勢雖輕,但模樣卻有點恐怖。
葉俗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只見自己手上全是鮮血,這下子可把他給惹毛了,拼死的心都有了。
「我撞死你們……」
葉俗一邊開罵,把退擋改為前進擋,直接朝窮追不舍的一群壯漢撞上去,誰也沒有想到葉俗會如此凶狠,沖在最前面的二人躲避不及,直接被撞斷了腿骨,慘叫了幾聲後就昏死過去。
數秒的停滯後,台階上的那高大男子沖了出來,從懷中模出一把銀色手槍,對準葉俗的腦袋就是開了一槍,幸好這人的槍法有失準頭,子彈砰的一聲打到引擎蓋上,擦出一串火花。
葉俗的膽子當然不小,可再大也不敢和槍支較勁呀,看到這外表並不凶神惡煞的中年男子竟然真的要致自己死地時,葉俗被這一槍給嚇的魂飛魄散,連方向盤都有點握不穩。
低著腦袋,趕緊猛踩油門,打了一個大彎,正面開車落荒而逃,連回頭看一眼的念頭都欠缺。
車子剛沖出一些距離,後方又傳來了幾聲槍響,後面的玻璃全被擊碎,很難說清楚子彈會不會直接擊穿他的後腦門,驚的葉俗本能的一個大轉,又是一陣巨響,車子撞到了路邊上的一棵大樹,而葉俗也被反震力給震的七暈八素。
這戲劇性的變化,讓放棄追殺葉俗的一群中年男子的手下又撲了上來。
葉俗連按了幾下都沒能再發動起車子,只好抓起車上的錢包和那部差不多沒電的手機奪車門而逃。
畢竟車子開出了有一段距離,而且他們也誤以為葉俗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看到葉俗如喪家之犬一樣的拼命逃竄,中年男子也叫停了手下的繼續追殺,反正有的是時間,只要他還在這座城市里呆著,中年男子就有能力把葉俗給揪出來。
一口氣的跑到大馬路上,攔了一部的士,直接打的到了飛機場。
模著臉上還未全擦掉的血跡,葉俗面目猙獰,仿佛要把那一男一女給活吞下去。
連夜的買了一張機票,然後打了個電話,「二小時去機場接我!」接電話的是前面打電話給葉俗的那名普通女職員,確切的說,人家現在已經不算是葉俗的員工了,畢竟葉俗連公司都倒閉了,從進監獄後也沒有發人家薪水,最多也只能算是他以前的員工而已。
坐在頭等艙位上,葉俗一陣感慨,誰能想到,本還以為出來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個臭表子的,沒有想到,連對方的皮毛還沒踫到,自己反倒被她給整的如喪家之犬連夜月兌逃,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同時,葉俗也不得不佩服這個臭表子的能力,像那種黑白兩道都混的極好的人物也會對她感興趣,看樣子兩人還真搞在了一起,真搞不明白,像他這種人物怎麼可能會去穿自己的破鞋,難不成他真有撿破鞋的嗜好。
想到這,葉俗也想起了這個表子當年被自己強壓在身下的那銷魂的滋味,確實回味無窮。
二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閃著夜燈的飛機場已經隱約可見。
葉俗懸著的那顆心也終于可以放了下來,沒辦法,那人的能力就算是巔峰時期的葉俗也不敢和人家較勁,否則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橫尸荒野。
正沉浸于那渾身舒暢的美好回憶時,天空突然暗沉了下來,滾滾的黑雲從遠處壓了上來,強大的氣流沖的機翼上下顫動,不少乘客都感覺到了異常。
天空一下子又暗了許多,伴隨著還有震耳欲聾的雷鳴。
「轟隆!」
一聲聲巨響響徹雲霄,粗大閃電一道又一道的劃破夜空,別說是身在機艙里的乘客,就連機場下方的工作人員都被驚的摒住呼吸。
就在機長與所有乘客要松一口氣時,一道粗如鐵桶般大小的紫色閃電從濃厚的雲層里直襲而下,不偏不儀的擊破機身,如算準一般的直往葉俗的腦門上轟去。
這一道璀璨奪目的閃電嚇倒一片乘客,不少膽小之人頭一歪已經被嚇昏了過去,而當事人葉俗打了一個激靈,全身直顫,腦子一下子一片空白,奇怪的是,除了還有點漲痛外,竟然沒有別的不良反應。
所幸的是,飛機已經貼進了地面,不過被如此強大的閃電給擊中,還是震的飛機當場斜倒了出去,機翼與地面摩擦出一片火光,大多數乘客都倒向一邊,情況非常不妙,甚至有機毀人亡的可能。
拖著一大片火焰長達近千米後才止住的機身,而機場里的緊急救護車早已經趕了過來,很有效率的沖上機艙搶救乘客,而飛機也多數起火,爆炸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尖叫四起,場面頓時失控。
葉俗也不知道是如何下的飛機,為了不讓自己的身形暴露在電視新聞上,他強忍著漲痛、昏沉的腦袋拒絕救護,直接走出機場。
等在出口處的職員陸小美老遠的就直揮著她的小手示意她的存在,可受到閃電直襲的葉俗好像又有了新變化似的,腦袋嗡的炸響了一聲,眼前一黑,整個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發現異常的陸小美趕緊沖了過去一把摟住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