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第三天了,辛雅樂每次回來,都看到花澤語和不同的女人在飯廳里燭光晚餐。
「快點去吧,買多一點。」蘇媽拿著錢對男佣說。
辛雅樂不禁感到奇怪,忙攔住問︰「這麼晚了,還要去買什麼?」
蘇媽看到少女乃女乃回來了,臉色尷尬了一陣。
「少女乃女乃,這幾天家里的蠟燭用完了,明天少爺還要請別家的小姐來吃飯,這才讓我去買蠟燭呢!」拿錢的男佣替蘇媽答到。
「黑二,你多嘴什麼?」蘇媽怒斥,擔憂地看了辛雅樂一眼。
「是、是的,對不起!」
辛雅樂又朝飯廳內看了一眼,花澤語正親昵地給身邊的女人倒酒,兩人有說有笑,仿若將旁人置之度外。她不由得眼煩,便將黑二手中的錢拿了回來。
「少女乃女乃,你這是……」黑二不解地問。
「你替我轉告他明天要帶回來的女人,讓她自備蠟燭,這附近缺貨了。」
她淡淡地拋下一句,然後轉身上樓走回房間。
黑二無奈地朝蘇媽望了一眼,聳聳肩,只好硬著頭皮回屋和主人稟報。
「黑一,送客!」
听完黑二的話,花澤語暖情的面孔立即變得比冰雪還冷。桌上的飯菜依然沒動,他前一秒對女人的寵溺在後一秒便變成了冷落。
「語,你怎麼了?」女人被拋棄得莫名其妙。
他沒有回答,只一個勁的往自己的杯子里倒酒。
「安安小姐,請回吧!」一直站在主人身旁的黑一對這樣的場面似乎也已經習以為常了,于是禮貌地朝女人鞠躬做了個「請」的手勢。
「花澤語,你什麼意思?讓我等到現在吃都沒吃一口,現在就讓我回去了?」女人無名火起三丈,指著花澤語不住的罵。
「小姐,對不起了……」黑一見狀,即刻招來幫手替主人解圍,硬生生的將她拖了出去。
「花澤語,花澤語!你不要太過分了!」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可無論她喊得多麼聲嘶力竭,無情的男人還是安靜地坐在那里,一杯一杯地斟酒,直到蠟燭燃盡……
辛雅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她似乎听到有人敲門。
「呃……這麼晚了,誰啊?」她呢喃地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卻听見門自己打開的聲音。
黑暗的房間,唯有月光清幽地從窗戶外照射進來,把床上躺著的人的面龐映得雪白。進來的人影似乎有些搖晃,卻一步一步的,往床邊慢慢挪動。
「辛雅樂……」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身上濃濃的酒氣燻得整個屋子都是。
她剛想睡著,卻又被他弄醒,揉著眼,在看清進來的人是誰後腦子立刻清醒萬分。
「花澤語,你怎麼到我房間來?」
她用手裹著被子快速坐起,心中忐忑難安。
「我餓了,去幫我煮碗面吧……」他的聲音很柔,听著讓人有種窩心的溫暖。
她愣了一會,他又醉了,而且這一次,似乎醉得比上次還要嚴重。
「你今天不是吃得很晚嗎?」
「我沒有吃……」他坐到地上,埋著頭,靠在她床邊,喃喃地回答。
她微微皺眉,起身將燈打開。
他依然趴在那里,卻轉頭朝她的方向望去。此時他的眼神,就好像在注視自己心愛的妻子般,溫情又帶著些孩子氣。
他那樣看她,實在是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于是她只好點頭,讓他去廚房等著。
她隨便找了件外套披在睡衣上面,沒等他離開,自己就先行下了樓。這個時候,花宅里所有的佣人幾乎都睡了,她擔心把其他人吵醒,沒敢開太強眼的燈。
冰箱里的東西還算豐富,她簡單選了幾樣,洗切好一起放入鍋中。
突然,她的身子被一個暖暖的胸懷從後面抱住,驚得她手中的鍋鏟差點落地。
「你干什麼?」她掙扎著想將他推開。
可他的雙手卻更加收緊,最終讓她毫無反抗的余地。
「給我抱一下,嗯?」他將頭深埋在她頸間的秀發中,清淡的茉莉花香頓時充盈了他的大腦,燻得他如痴如醉。
「我還是去給你倒杯茶吧,你今晚喝太多了。」
「不,我就吃面……」他搖了搖頭。
「那你也得放開我,否則這水開了火就滅了。」
他終于放了手,卻依然站在她的身後,很近很近。
她被他灼熱的酒氣包圍著,擔心他再度失態,只好加快動作把面煮好,端到台上。
「喏,你吃吧!」
他拿起碗筷,視線卻還停留在她的身上。
「給你推薦份工作吧,這樣也不會整天沒有事干。」他突然道,語氣恢復了些許正常。
「你覺得我像沒事干的人嗎?」
她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一手撐著台面,一手托著下巴。
「我不喜歡你每天都往顧家跑,我花家並不是供不起你的口糧,你不需要跑到別人家蹭飯。」
「你不要忘了,我們說好的,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我去哪里吃飯,那是我的自由。」
「我記得我並沒有答應過你,作為一個好妻子,你應該每天等我下班回家吃飯。」
「可我不是你的妻子。」她再度強調。
「在外人看來,你是的。如果被人家知道我花澤語的妻子每天都到別人家吃飯,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他說得句句在理,讓她實在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見她沉默,他的語氣又軟了一些,「明天我等你回來吃飯。」
她瞥了他一眼,「可是我今天已經答應了洛姐姐明天晚上陪她……」
「我等你回來。」他沒有理她,邊說邊把面條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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