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模著自己腫的老高的臉,痛的我呲牙咧嘴。
要是有面鏡子,我想自己也不一定有勇氣敢看,臉上火辣辣的刺痛,耳朵里「嗡嗡……」,像是有千萬只蜜蜂飛舞,所有的都提醒我剛剛經過的一場「浩劫」,嘴角處有些破裂,現在的樣子肯定慘不忍睹。
「你——,還好吧!」男生目送不良少女離開後,急急的詢問我。
「沒沒事,嘶……,剛才……,謝謝你」我的臉,估計破相了。
「臭丫頭,下手還真夠狠的,疼不?」
拜托打的可是臉啊!能不疼嗎?不信要不你試試看,我心里嘀咕道。換句話說,還真是流年不利,打出生到現在,十七年的時間,挨過兩次巴掌,全都集中在今年,前後時間差居然不超過兩個月,有夠背的。
「不疼」捂著紅腫的臉,我強行住將要流出的淚珠。
違心,絕對是違心的話,在一個男生面前,我不想讓人看到我懦弱的一面,只好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疼,譚曉雲,一定堅強,一點疼痛算不了什麼?不要去想,不要去想……」,魯迅先生的阿Q精神,讓我發揮的淋灕盡致。
「噗——」男生被我咬緊牙關,很阿Q的動作,惹的笑了出來。
「瞧你臉腫的跟個饅頭似的,還說不疼?走去醫務室」
「不要,我我想回家」此時的我,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白兔,只想一個人躲回家去,慢慢舌忝舐自己的傷口。
「別在逞強了,你這個樣子回去,要是讓你爸媽看見,該作何感想?」
是啊!他說的有道理,要是我帶著滿身的傷回家,被爸媽看見,一定會心疼死的,我可不願讓他們為我擔心。
或許看到說中我的痛處,男生武斷的拍拍我的肩膀,走過旁邊,扶好躺在地上的自行車,又撿起我掉落的書包。
「再耽誤下去,醫務室可就要關門了」男生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遲疑了一下,我忙對他謝道。
天色趨近黑暗,傍晚的雲峰,只有草叢中的蟲鳴聲,微弱疏離的幾盞路燈,點亮著夜晚的昏昏暗暗。遠處管理的員叔叔,在一一檢查教室,雲峰高中,不像其他普通高中院校,需剝奪學生們晚上時間,來加班加點爭取學校高的升學率,這點很人性化,亦深的同學們的贊同,因此反而卻成就了雲峰。
避免老爸老媽擔心,我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學校臨時有事,晚些回家,好讓他們放心。
燈光下,男生和我的背影被拉得老長老長。
「你——,和那個女孩有什麼過節嘛?」不奇怪男生的問話,因為連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想找個人探討明白。
至于過節?我則根本就不認識她是哪路「大神」,何來過節之說,照她的話則是受人之托,可托的人又是誰呢?除了一番奇怪的言語外,我一無所知。
「我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那她怎麼說受人之托,莫非……」男生驚詫的睜大眼楮,不敢置信的打量我。
我被他看的很是別扭,又不是外星來的,有必要吃驚嗎?不認識不也很正常,雲峰好幾千號人,若是個個我都認識,那才該奇怪呢,男孩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其實,她說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一切都是奇奇怪怪的」被不良少女扯亂的發,散亂在背上,我解開絲帶,索性披散開來。
好像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自認為挺沒人情味的,人家出手救我,又陪我去醫務室,連我的名字都知道,可我……。
「嗯——,請問怎麼稱呼?我的記性不太好」蹩腳的借口,記性能好才怪,我壓根就沒見過他,何來記得,礙于若是我們真見過面,而我卻忘記別人名諱,實乃不禮貌之舉。
「呵呵!你不用顯得拘束,也不用不好意思,因為事實上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不過,我想你應該多少有些印象?」撓了撓頭,男生露出一臉可愛的模樣。
听他說來,我們是不相識的,可為什麼又說有印象呢?我茫然。
「還記得那封信嗎?」男生看到我眼中的迷茫,薄薄的唇角上揚。
「信?什麼信?」要說信,除了前幾天,校服口袋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封司浩陽的信,還……,司——浩——陽——,他莫非是……。
「你你是是司……司浩陽」我結結巴巴道。
男生被我語無倫次的表情,逗笑了,他的笑容很可愛,伴隨著他的笑容露出兩顆潔白可愛的小虎牙,還有一對漂亮的小酒窩,好卡哇伊噢!
「你能記得,我很開心」
「額——」
輪到我難為情了,要知道對于信的態度,我是據而遠之,若不是蔣欣纏著我嗦個沒完,相信我對信的內容,仍毫無知曉。司浩陽的名號,恰恰也是八卦蔣欣,沒事時在我耳邊吹的風,加上他的花邊新聞不斷,想不知道都難。可惜,並非是同道之人,至始至終我都很抵觸他的「風流」。
想不到我和司浩陽的第一次見面,會是在我狼狽至極的情況下,真是汗顏啊!想我譚曉雲的「一世英名」全部毀于一旦,痛呼!
挪動步伐在通往醫務室的路上,我默默的在腦中搜尋有關司浩陽的一切信息,「人品極差,成績出奇的爛,花心大蘿卜,喜歡招蜂引蝶」等等詞匯,不斷的涌上我的腦海,而此時近在眼前的他,讓我怎麼也不能把他和那些貶義詞聯系在一起。
人心都是不足的,或許只是有些人,看不慣他的作風,想出的言語攻擊罷了。就像我,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一頓,最可氣的是,被揍的原因還不明不白。
突然想起蔣欣曾經的一再告誡,「譚曉雲,我警告你,在雲峰,你可以看上任何一個男生,也可以允許任何一個男生看上你,但是這人一定不能是司浩陽。」
「為什麼呀?」
「因為一旦招惹了這個人,那麼你將會被陷入萬劫不復。」
「我說小欣,你能別嚇人麼,有那麼嚴重嗎?好好的一個人,被你說的體無完膚,搞的我也緊張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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