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能考進鼎新去的,要嘛是腦子好使、學業頂尖的,像牧子正;要嘛就是在藝術方面有絕對突出造詣的,像,郁涼晚。
「不是說報了就行,也得你有實力考得上!」
皺起眉,不贊許的看著郁涼晚,牧仲良忍不住搖了搖頭,終歸還只是個丫頭片子,做事如此欠缺考考慮,自信是好,可也不能盲目!
若非今天他心血來潮問了句,她興許就莫不吱聲的等待著毫無可能的消息,真到那時,各大學校開學了,她都沒學上,那他們牧家的臉,不就丟大了!?
「你還真是天真無知!鼎新是什麼地方?你以為誰都能進!?還是說,你當自己和小四一樣是天才?就你以前在鄉下長大,怎麼可能考的上!?」
鐵青著張臉龐,牧赫遠隨著牧仲良的質疑,略帶怒氣的訓斥著郁涼晚,一臉的鄙夷!
藏在桌下的小手握了握,面對著父親毫不猶豫的懷疑和責備,郁涼晚的心,似針扎,微微有些刺痛…
爸爸這個詞,對她來講,真的是個極近奢侈的代名詞,以前沒有的時候,她總忍不住幻想,他突然出現了,她更是不是沒有幻想過,卻也終究被現實磨到破滅。
終于,她不再是對著父愛只有憧憬的天真女孩兒,還會傻傻迷信著那兩個字的虛偽神聖!
算了算了,反正她也不對這個家抱有任何期望了,相信與否,于她而言,也不重要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心底,還是會有隱隱的失落感襲來?為什麼她的心,還是受傷了?
小嘴微微抿了抿,郁涼晚不再說話,只微垂著眼眸,盯著桌案,擺出一副乖巧的小模樣,看似低眉順眼,可事實上,這只不過是她表現抗議和不滿的一種常用方式罷了,而這一點,在這個家中,只有牧子正知道…
不因接觸長短,更不論了解與否,只因他一眼,便能看透她,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
瞧,就像此刻,她心一痛,恨不得立刻為自己大聲辯駁,牧子正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牧家大門口。
◆
單手插著兜,另一手捏著份類似于文件的東西,牧子正踱步走了進來,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神情,也依舊淡漠。
踩著步伐,牧子正穩健走到了郁涼晚身邊,抬起手,將手中文件遞給她,他並沒有出聲,只兀自拉開了她身邊那個,除了他之外,從來沒有其他人會想著坐的空位。
「這是什麼呀小叔?」
眨巴著那對水汪汪的大眼楮,牧笛雲聲音嬌滴滴的,帶著一貫的撒嬌意味,而牧子正給予她的回應,也一如既往——無視!
許是因為性格的關系,牧子正在這個家和在外面一樣,對誰都淡漠疏離,而牧笛雲又很嬌氣跋扈,他不喜歡,所以一般都無視,雖然不高興,可這麼多年了,大家也都習慣了,可牧笛雲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不高興了!
瞅了眼牧子正,郁涼晚按捺住好奇,默默將文件收起,打算回房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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