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你們竟然還有臉回來!?
手指顫抖的指著牧子正和郁涼晚,見他們兩個竟然還敢以如此親密的姿態出現,牧仲良氣的腦袋直犯暈,單手拄著龍頭拐杖,他眼見著就要倒下去了。
「老頭子!」
立刻上前扶住牧仲良,杜瑩的心里莫名的一陣不安,小四和小晚丫頭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回來的,是不是,是不是結果出來了?
「小四你們?」
「爸,媽,我特地回來告訴你們,我和晚晚並非親叔佷。」
輕輕拍了拍郁涼晚的手背,示意她先松開自己,牧子正邁著大步伐走到了牧仲良的面前,將鑒定結果書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
「鑒定結果。」
牧子正話一出,牧仲良還沒有來得及作何反應,倒是站在他身側遞到杜瑩,雙腿一軟!
「真、真的不是?」
「看了就知道了。」
雙眸一直淡淡的逡巡著自家母親,牧子正的心底升起了星點疑惑,母親她,很奇怪,她一直反對自己和丫頭這他能理解,畢竟事關親緣這誰都不可能像他一樣,做到毫不在意,可是,她也未免太奇怪了點,尤其自從他要和丫頭做鑒定開始,她就更加不對勁了,似是想隱藏些什麼?!
轉身,走回郁涼晚的身邊,展臂攬上了她的腰,牧子正將她輕輕帶進了懷中,任憑她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自己……
方才的一番狂肆激情,以她的體力斷然是吃不消的,本應該回去休息,可是沒辦法,這事情必須盡早解決了。
「竟、竟然真的不是!?」
將薄薄的鑒定結果書捏的 啪作響,牧仲良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說出口的,那張威嚴的老臉上,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竟然是……氣憤!?
「牧赫遠,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給我出來!」
捏著結果書,將拐杖在地上拄的咚咚響,牧仲良扯著嗓子咆哮出聲,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牧子正和郁涼晚都是第一次見到……
老爺子這是怎麼了?他們兩個不是叔佷,他本來應該高興的,氣成這樣作甚?!
不過也對,被自己的兒子騙的這麼慘,換成是誰都不會高興的!
牧仲良火氣蒸騰,怒氣沖沖的咆哮著,剛從房間內被吼了出來的牧赫遠整個人都是懵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偏偏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招惹老爺子了?
然而,或許是他虧心事做的太多,又或者是他有太多太多的把柄在外,所以,即使還渾然不知,牧赫遠依舊戰戰兢兢的不敢靠近,儼然是被嚇成了個慫包。
「爸……」
縮著個脖子,牧赫遠微微顫顫的喊著,然而,他才剛出聲,連疑惑都還來不及問出口,牧仲良的拐杖,就揮了過來。
「你這個逆子!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騙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我、我打死你!」
舉著拐杖,對著牧赫遠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砸打,牧仲良當真是氣極了,一把老胡子眼看著都要全部豎起來了……
抱著頭,牧赫遠就像是只老鼠一般,四處亂竄著,他其實也很惱火,他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老爺子脾氣一上來還是如此不管不顧?簡直太不給他面子了!
牧赫遠很想要把牧仲良手中的拐杖搶奪下來,奈何,又實在不敢,因此,只得四處亂竄著逃跑,一邊還幫自己喊著冤……
「爸您這是干什麼?怎麼不管不顧就打過來了?您發脾氣之前,好歹先讓我知道原因吧?」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你自己說,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情?小晚丫頭明明不是你的女兒,你竟然還敢把她帶回來唬弄我,就為了騙的我那多一分的財產?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隨便扯個小丫頭回來說是自己的女兒,害的我特地把遺囑改了,可真是好樣的!」
想當初,小晚丫頭被帶回來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最後他想,畢竟,以他對他這個兒子的了解,他知道,老三雖然平常花樣挺多,人也不老實,可他沒膽,從來沒有惹出過大事,所以,牧仲良以為,在父女親緣關系這一塊,他應該不至于欺騙他,這才什麼也沒說,默默的選擇了相信他,可誰知道,誰知道,他竟然當真敢欺騙他?看他不打死他!
「你、你竟然這樣騙我?看我不打死……」
「什麼!?」
一愣,牧赫遠的火氣也徹底上來了,上前一大步,他伸手一把握住了那根拐杖,而後,猛地一甩!
「爸,這不可能!郁吟秋那女人對我死心塌地,從頭到尾只跟過我,這孩子絕對是我的!」Pxxf。
吟秋,吟秋待他的感情,他比誰都清楚,怎麼可能……
「鑒定結果都出來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猛地將鑒定結果往牧赫遠的臉上甩了去,牧仲良氣的頭暈目眩,站在地上搖搖欲墜的……
「我不信,我才不信!郁吟秋那女人不可能騙我!」
真人人郁。顫抖著雙手,死死的盯著那份結果書,牧赫遠儼然是受刺激了,嘴里一直嚷嚷個不停,而後,他猝的將紙張捏成一團,猛地往地上一扔!「走,我們兩個去做親子鑒定!」
大步來到了郁涼晚的面前,抓起她的手,牧赫遠拉著她就要往門外走去,恰是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陣陣驚呼聲……
是杜瑩,她突然暈厥了過去,許是又和上次一樣,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氣血上涌而暈了吧?
「小瑩?」
「媽!媽你怎麼了?」
驚呼陣陣,驚喊連連,一時之間,牧家亂作了一團,誰都沒有注意到,二樓樓道口安靜站立著的,牧笛雲!
◆
牧家鬧劇散場,牧子正和郁涼晚也輕輕松松的回了家,不得不說,不愧是一直跟隨在牧子正身邊的人,石磊的行事作風頗得幾分他的真傳,雷厲風行,果敢決斷,幾乎在一夕之間,就將流言差不多徹底洗淨了,也還給了牧子正和郁涼晚一個和諧的愛戀空間。
當然,對于郁涼晚的身世,乃至于身家背景,依舊還是媒體關注的焦點,沸沸揚揚的炒著,時不時有些人出來指責,說郁涼晚配不上牧子正,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配不配的上,是當事人的事情,與旁人無關!
牧子正和郁涼晚終于可以大大方方的在眾人面前牽手、擁抱,乃至于是親吻,漸漸的,似乎也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認可,甚至是祝福,然而,就在他和她之間的未來越走越光明之時,有個人,在暗地里找上了郁涼晚。
那天,最起先是牧赫遠找到了郁涼晚,在她下課的間隙,他親自找到了她,再度提及了親子鑒定之事,只是,郁涼晚本就對他反感,再加上這個時候,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對她而言已經根本就不重要了,所以她當下就斬釘截鐵的拒絕了他,而後也沒再管他,轉身就離開了。
然而,即使拒絕了,也即使不在意了,郁涼晚的心中,莫名滋生了些許的不安,為何牧赫遠如此篤定,且不死心?難道事實真的與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這,又究竟代表了什麼?
抱著書,郁涼晚悶頭走著,腦子里各種亂起八糟的想法都有,恰在這個時候,冉恬突然跑了過來……
「小晚,小晚,出、出事了!」
緊緊抓住郁涼晚的手,冉恬急促的喘著,一向溫溫柔柔的面容上,也寫著不常見的驚慌,這讓郁涼晚很擔心。
「怎麼了?」
「易緒、易緒他出事了!」
千想萬想,郁涼晚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種消息,而且好奇怪,為什麼會是從冉恬的口中說出來?
「易緒哥他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不,不是,應該說是他家全體出事了,剛剛爆出消息,說易緒的父親貪污受賄,沒有嚴格把關,這才造成了金鼎大廈坍塌事件,而易緒的公司作為這次基層和工地的主要技術檢測方,也有參與的嫌疑,他們兩父子,現在都要面臨……法律追究,要被抓起來了!」
咬了咬唇,不知道為何,只要一想到易緒會出事,冉恬的心就直揪了起來,很疼,死死抓住郁涼晚的手,說話間,她的眼眶都紅了……
「還有易瑤,她因為是金鼎大廈建設的公關經理,也涉及其中,也有嫌疑,他們一家,都出事了。」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幾如龍卷風過境,瞬間席卷了整個易家,難道,當真是天要徹底亡了易緒一家嗎?
可是,叫她如何相信,易緒,那個一向壞心眼的大叔,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雖然總對她使壞嚇唬她,可她知道,他其實當真沒有任何壞心的,他只是貪玩而已,別無其他惡意……
「恬恬你別著急,等我去問了牧子正再說!」
心髒狠狠的揪了起來,郁涼晚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休說以她對易緒哥的了解,知道他肯定不會做這種事,就是他的父親,也是位剛直不阿之人,一向廉明清儉,絕對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是斷不可能貪污受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