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的時候他又不在,身邊還是空的,她失落的爬起來,想哭,滿肚子的委屈,可是門卻突然被打開了,那張熟悉的俊臉映在眼眸,她一下子承受不住,竟然哇的哭了出來。
「怎麼了,好好地怎麼又哭起來了?」他趕緊到床邊坐下撫慰,眼神里盡是難受。
「我以為你走了!」她幾乎是撞進他的懷里,胡亂的硬是將他緊緊地抱著,直到許久都停不下哭聲。
「今天是禮拜天,我一直都在家!」
以若吃驚的離開他,抬起頭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楮望著他,不可置信的問道︰「真的?」他會一直留在這里陪著她一整天嗎?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
那倒是真的,雖然婚後兩人相處的不是很愉快,但是他卻沒有撒謊的毛病。
以若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又鑽進他的懷里︰「你自己說的,不準食言!」
她只能想到眼前。
「少爺,醫生過來了!」
不久,她還未從受寵若驚中走出來就听到門口佣人這麼一句,又緊張起來。
「讓他進來!」睿霖從容的說道,話音未落就听到以若嘰嘰喳喳的聲音︰「你生病了嗎,你哪里不舒服啊,怎麼還要請醫生?」
以若拉扯著他的衣服,想要翻找出他不舒服的地方,睿霖無奈的嘆息,然後拉住以若一直不肯停下翻他身體的手︰「不是我生病,是你發燒了需要看醫生!」
他的聲音那樣的輕柔,還帶著些撫慰的成分,以若一愣︰「我有發燒嗎,昨晚還量過體溫沒事啊!」
她自己伸手模了下自己的額頭,果然很熱。
睿霖白了她一眼,醫生來過,他才站起來,以若卻一直因為睿霖的關心而紅著臉,不停的傻笑,連醫生都無奈了︰「少女乃女乃這是有什麼興奮的事情這麼高興啊?」
發著燒還笑的那麼歡,誰能不服。
睿霖也在一邊無奈,她那樣子做給誰看?不高興她對著別的男人跟前笑的那麼開心。
「我,呵呵……沒事,沒事!」她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再笑。
醫生走後她終于不笑了,一家人圍在她跟前左叮嚀右囑咐,活了十九年,卻是第一次被一家人一起關心著,那種感覺,她就說嘛,最近眼淚真是多的數不過來。
「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媽親自去給你弄!」省長夫人坐在床沿,一臉的慈祥,拉著若若的小手更是溫暖。
「我想喝酸梅湯!」若若第一次這麼有底氣的說話,臉上一直掛著被寵壞的笑。
省長夫人一听這個更開心了,古人雲酸兒辣女嘛!
「好,我這就去給你弄,你等著啊,一會兒就好,有什麼需要就找睿霖,讓他給你當男佣!」
男佣?
以若突然想起一首歌,而睿霖的嘴角抽搐,臉上表情更是怪異,這還是不是他老媽了,什麼時候他們婆媳之間關系那麼好,而且還那麼大方的讓兒子去給媳婦當男佣?
不禁好奇的再次看著靠在床頭掛著點滴的小女人,然後沉默著一張臉漸漸地走了過去。
以若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一陣緊張,情不自禁的仰頭與他對視著,眼楮里滿是驚慌。
「你趁我不在的時候給我媽灌了什麼**藥,她現在怎麼對你這麼好!」他低身與她只差嘴對嘴的距離低沉的嗓音問道,滿口的質疑。
「怎麼,你吃醋了嗎?……呵呵!」她突然干笑起來,怕他以為她是挑釁他。
挺直的身子漸漸地直起來,一臉高深莫測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她又臉紅了,她很容易就臉紅,就會讓他情不自禁的……移不開眼。
「我現在可是孕婦加病號,你不能欺負我!」她抬起手給他看上面的針管,看他那沉穩內斂的眼神,她完全猜不到他內心竟然在想著那些兒女情長。
睿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雙手,她嚇一跳,身子一顫,想要逃開,卻被他完全的控制。
就在她以為他會收拾她的時候,耳邊卻只听到低低的一句︰「敢威脅我,等晚上!」
那一句,似是簡單,卻無限曖昧,以若的小臉情不自禁的滾燙,本來就發著燒,她突然低下滾燙的小腦袋,再也不敢抬頭。
「要不要喝水?」她完全被他弄的懵了,大腦一片空白,剛剛還威脅她,現在卻又問她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不過不喝白不喝,冷大總裁親自給她服務,這樣的服務,也許這輩子就僅此一次,她可不舍得錯過︰「喝!」不喝白不喝。
後面那五個字是他離開的時候她才說出來的,說完後還不忘吐了吐舌頭,卻因為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你說什麼?」而馬上緊繃起來︰「沒說什麼啊,我說什麼了,……你不是要去倒水嗎,快點吧,我口渴了!」
這幾天他一直都是整點上班,晚上一早就回來,這樣的日子讓她忘記了他們的約定,晚上吃飯的時候她會興奮的給他夾菜,還讓省長夫人跟省長也互相夾菜,說這樣可以增進夫妻感情的。
還教著省長夫人跟省長一些浪漫的事情,吃水果的時候她會喂睿霖吃,然後讓睿霖也喂她,然後就讓長輩跟著學。
然後她就會笑噴,因為省長跟冷大總裁完全是一模一樣的表情,都僵硬的要死,好像是被逼上梁山,實在無奈。
省長夫人少有的羞澀,最後實在坐不住的溜上樓,省長也覺得沒臉再呆,最後沙發里只剩下他們小夫妻兩人,她躺在沙發里笑的蹬腿,睿霖終于不悅,壓住她一直在天上飛舞的小腿︰「你鬧夠了沒有?」
她立馬停下了笑,一本正經的看著他,怕是自己真的做的過了。
省長夫人跟省長回到房間,似是還有些尷尬,省長夫人站在門口尷尬的笑著︰「若若那孩子真不懂事。」
省長卻只是深意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卻只是淡淡的說道︰「早點睡吧!」
省長夫人心里雖然還是失落,不過卻也懂的安慰自己,這麼多年都等了,她還有什麼好失落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就算是天王老子,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麼事情,你這樣在他們之間胡攪蠻纏,只會讓他們距離更遠,以後別再自作聰明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了,明白了嗎?」
他許久沒對她發過火了,這一次,以若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跟睿霖說其實省長夫人都告訴她了,只是想到剛剛省長那尷尬的樣子,擔心自己真的做過了。
睿霖冷冷的望著她,許久才說了一句︰「你自己睡吧,我有事出去趟!」
就那樣,他甩門而去,她的心跟著關門聲砰地一聲,心狠狠地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