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小妻 66 離婚了,請別再管我【首打VIP】

作者 ︰ 飄渺舞兒

以若回到教室不到十分鐘教室門口就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來,只有一個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小若若,你這段日子還好吧,可惜你受傷這麼重我都不能去看你……!

喬康有些說不下去,想著以若那時候一定很疼,可是他那時候卻被父親囚禁,每天放學後就必須回家,因為有人跟蹤。

她好不容易來學校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要來看看她好了沒有。

以若用力的擠出一個笑容給她,想到上次那個打她的女孩對她說的話,那晚帶她去酒店的到底是冷睿霖還是他喬康呢。

與其問那個男人,她寧願問喬康,可是現在時候貌似不是很對,她想了想,對他欣然一笑︰「下課後我們談談好嗎?」

眾人面前被邀約,喬康自然是受寵若驚的,竟然又跟那次一樣臉紅起來。

以若不禁皺眉,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混小子怎麼也會在有些時候臉紅呢?

也沒感覺自己的話有什麼曖昧啊,可是她的眼珠子看了一圈之後就發現了,原來,說者無意,听者都有心啊!

下課後他們約好在操場上某個角落見面,喬康看著以若一身天藍色的長裙走來的時候還有些放不開,直到以若問他那次在會所給她過生日的事情,他才恍然大悟,果真是自作多情了。

「我被父親叫回去了!」喬康有些不情願的說道,一直不願意說起家里的事情,似乎每個官家的孩子都不願意提到自己家里的事情。

她看著喬康此時的樣子就想起睿霖以前跟省長和省長夫人的關系,果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

「那我先回去了!」既然已經得到想要得到的答案,她也不想再跟他多呆,如果那晚帶她去酒店的是冷睿霖,那麼那晚他們是不是又……想到那天早上醒來時自己穿的睡衣,肯定是那男人換的啊。

九死一生的閉了閉眼,然後轉身就要走。

「等下!」身後的聲音有些憤怒,有些窩火,還有些急躁不安。

她募然停下欲要往前的步子,轉頭,就看到一臉陰晴不定的男孩︰「辛若同學,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

他听說了,听說她身邊有人,可是她身邊的人都比她大那麼多,他們相仿的年紀,又是同學,不論家事背景,他自認為都配得上她的。

以若一怔,隨後卻隨和的笑了一下︰「不是你哪里配不上我,只是……我心里已經有人了!」

她說著模向自己的胸口,那很深的地方,藏著一個人,永遠都會那麼藏著,已經容不下第二個人。

「是那個上次來學校找你的明星?」喬康不肯放棄。

以若的眼神再次一滯,卻只是笑著對他搖頭。

「那是誰,是那個軍官?」不恥下問。

以若卻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听著,臉上看不出失落或是認同。

「還有一個人,難道你就是冷……!」

「不,不是他!」

就在喬康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她卻突然迅速的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那個名字對她,是個禁忌。

這下輪到喬康呆住,他還沒等說出那個名字,只是說了一個冷字她便有那麼大的反應。

他突然想起前段日子父親對他說的話,她難道真的是冷睿霖的前妻嗎?

省長家的前任兒媳婦?那個跟別的男人私奔的壞女人?

這次,不等她轉身,喬康已經先轉身,他沒想到,自己喜歡的女孩,竟然是一個那麼放{和諧}蕩不堪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看走眼了,所以頭也不回的離開。

以若傻在那里,剛剛喬康的眼神那麼鄙視,那麼看不起她,仿佛把她當成……就像冷睿霖曾經說的,賤人。

似是許久沒被那樣侮辱,她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四處,真有種撞牆的沖動。

此後幾天喬康幾乎見到以若連頭都不抬了,以若也看出他的意思,既然他把她當成那種女人,那麼她也不想解釋,就這樣吧。

此後,她照常生活,跟小南小琳整天泡在一起,時不時的听她們提起喬康最近跟一個外語系的女生走的很近,好像正在交往中,以若繼續翻看著沒看完的小說,似乎完全沉浸在那本書里,絲毫不把她們的話當成什麼。

小南忍不住撲到她的床上奪過遮住她臉的書問道︰「你跟康喬怎麼了?」

「是啊是啊,最近他怎麼不給你送花了?還跟別的女孩在一起,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連小琳也忍不住八卦一下。

以若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女子,然後抬了抬自己欣長的手指在她們眼前晃了晃︰「忘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嗎,他愛跟誰交往那是他的事情,你們也少管閑事啊!」順便提醒她們一句,別在鬧了笑話,真是傷不起了。

「哦,原來再別康喬了!」

「不是再別,是第一次!」兩個女生還在掂量著什麼的樣子,一邊說一邊點頭,最後以若終于撐不住笑了起來︰「是別了,康喬!」

三人頓時都慢吞吞的點頭,……別了,康喬。

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這麼輕率的來去,以若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不是愛了,只是一些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就像還是還沒來得及接受,就已經消失。

冷睿霖沒在出現,她又過上了平靜無波的日子,每日里除了正常上課,有時候還跑到攝影器材室去跟著上攝影課,她真的是個很聰明,只要想學就會學好的很用心的女孩子。

攝影老師還說她很有天賦,或許是因為老師說的太好听,也或許是老師長的太好看,她終于被老師夸的臉紅起來。

只是她才沒學幾天攝影老師就被開除了,當她去到攝影室,一個新的攝影老師,還是位小受模樣的‘男人吧’。

不管怎樣也算是男人,最起碼長了男人的身子,哎……。

「小若啊,你不要三心二意,上課就要專一的嘛!」

哎呀,當老師的蘭花指一伸出來,她立刻就跑了,去他媽的專一不專一。

她去到球場,喬康還在跟同學打球,看到她的時候只是冷冷一眼,一個三分球漂亮的進去。

以若也很佩服他在這方面的天賦,她還曾答應要來看他打球,可是她食言了,現在來這兒找他,也不過是想知道攝影老師的狀況。

許久後一場球結束,她看著一個女孩跑過去寄給他毛巾跟礦泉水,很體貼,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的樣子。

不久他跟那女孩耳畔說了句什麼,以若有些尷尬的低了眸,然後他便走了過來,淡淡的問了句︰「什麼事,說吧?」

他就那麼肯定,她找他,必定是有事的。

她不想找伍優遠幫忙,在這里,似乎稍微有點能力的就是這個看上去很混混的男生了。

「上次……我想知道張老師的家在什麼地方!」她想說上次很抱歉,但是最後,卻覺得說了也只是多此一舉。

卻沒看到他眼神里經過的期待,最終只能失望的看著她那粉女敕的小臉︰「我跟他不熟!」

他轉了轉頭,朝著那女孩打了個招呼,似是無心跟她在聊下去。

「可是只有你能找到他不是嗎?」以若有些著急。

「那又怎樣,我為什麼要幫你,你是我什麼人嗎?」喬康雙手掐腰,眼神里帶著濃濃的憤怒。

以若無心的哽咽,終是傷了他,她以為很快他就會好的,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即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可以有恨。

就像是他恨她,即使她沒有跟他愛過,可是,還是可以恨,而且還恨的那麼理直氣壯,那麼濃烈。

以若點了點頭,似是已經不再奢求︰「抱歉,打擾你了!」說完轉身就走,再不回頭。

不是被傷了自尊心,只是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那麼的一無是處,那麼的卑微低賤,似是不配跟他站在一起。

于是,在轉身的時候眼楮才會那麼干澀疼痛。

喬康才轉頭,看著喬康才轉頭,看著她那高傲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然後有些煩躁的仰了仰頭,似是在思索著什麼,許久後轉身朝著球場上的那女孩走過去。

晚上以若失魂落魄的坐在宿舍的陽台上看著外面的夜空,不久,手機悄悄地響了起來,她有些慵懶的拿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謝謝你!」許久後,她卻只能哽咽著說了這三個字。

那頭的電話掛斷,其實她沒看到,他就站在她的宿舍樓下,那個可以看到她憂傷模樣的角落。

她以為他是恨透了她的,可是,他還是告訴了她老師的住址,她才知道,原來她真的錯的很離譜。

不知道為什麼那陣子那麼容易感傷,當她下課後去到老師現在工作的婚紗攝影公司,他剛忙完回來,風塵僕僕。

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子,模樣清秀,身材較好,只是喜歡這項工作,所以不管在哪里,他都做的很好。

見到以若的時候他笑的很好看,似是這件事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兩個人站在公司門口,都有些尷尬,他一直不說話,沉默了許久,看著以若那抱歉的樣子笑了笑。

「這份工作還不錯,薪水比較豐厚!」他還可以跟她開玩笑,以若抬頭看著他,心里卻很愧疚。

「老師,對不起!」雖然她也不清楚具體原因,但是她覺得跟她有關。

「說什麼呢,你什麼都沒做,不過以後想要繼續跟我學習的話,隨時歡迎啊!」

他看了看公司里,然後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以若也姍姍的笑起來,是啊,在哪里都可以發揮自己的喜好,只要心里平靜。

晚上三個模樣嬌美的女孩在酒吧里瘋狂的跳舞拼酒,以若心情不好,小南跟小琳責無旁貸的陪襯著。

她只是生氣,既然已經離婚,他何必還要再來攪亂她的生活,已經不再一個城市,還遙控管著她的一切。

可是有時候越是想要醉一場卻越是醉不了,就比如今天的她,已經拼了三輪,硬是醉不了了,最後小琳跟小南都看不下去開始勸她,她已經喝倒了兩個大男人。

「再來!」以若高舉著啤酒杯,女中豪杰的模樣,那男人卻已經連吐了三場,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豈有對一個小女人服輸的道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跟她拼下去。

「來就來,我還怕你不成!」然後兩排啤酒杯又被灌滿了,以若的眼神有些涼颼颼的,似是已經拼火了。

「若若咱們不喝了吧,會傷了身子的!」小南都要嚇哭了,從沒見過這樣的辛若。

「是啊是啊,明天還要上課呢!」小琳也害怕,只是以若卻不管,硬是跟人家拼到底了。

最後兩個小女生沒辦法了,小琳悄悄地退了出去,不久後回來跟小南使了個眼色,又繼續勸。

那個男人終于還是撐不住,倒在地上,以若樂的哈哈大笑,卻笑出了眼淚。

小南跟小淋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都嚇的要死,一會兒後以若也受不了了,胃里突然翻江倒海的一股股惡心感上來,她急急地推開兩人往洗手間跑去。

「唔……唔……!」洗手間里大吐特吐,胃都要吐出來了。

吐完後終于舒服一點,身子卻一下子垮了,一點力氣也沒有,腦袋也有點昏昏沉沉,最後一轉身不小心癱在了大理石鋪成的地面。

小南跟小琳在外面等著什麼人的樣子,都急的跳腳了,就擔心以若出去後在繼續那樣瘋狂的行為。

「我們回去吧!」從洗手間出來,突然沒了力氣,聲音也很蒼白,憔悴著一張小臉頭也不抬的對著旁邊的兩個女孩說道。

「小若你沒事吧,嚇死我跟小琳了!」

小南眼中含淚,是真的被以若嚇到了。

「是啊,你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真的不要緊嗎?」

以若也不知道,今天酒量怎麼這麼好,只是突然好想哭,每次喝多了之後都想痛哭一場,這次竟然也不例外。

她不再敢說話,怕一說話眼淚就會掉出來,只是用力的搖了搖頭,然後被兩個女孩攙扶著往前走去。

只是剛走了沒幾步,胃里又是一陣翻騰,又折了回去剛喘了口氣又吐,真的要吐死了,早知道喝多了會吐,她就不喝這麼多了,什麼都能接受,就是接受不了這樣接連的吐啊。

小琳跟在她身後給她輕輕地拍著後背,小南守在門口,不久龐嚴就來了,跟小南交換了個眼神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卻听到里面突然傳來一句︰「小南,小若暈倒了!」

龐嚴跟小南立即跑了進去,以若已經虛弱的倒在地上,小琳抱著她的頭。

「你們怎麼不攔著她?」龐嚴有些抓狂的抱怨,然後管不了那麼多的把她抱在了懷里︰「快點去醫院!」

他兄弟讓他幫忙照顧他老婆,結果他把人給照顧到醫院去了,心里這叫一個不爽啊,恨不得找個人當槍靶子發泄一通。

睿霖還在跟凌紛飛吃飯,接到龐嚴電話的時候立馬怒了︰「你再給我說一遍!」

鐵青的臉預示著接下來他會很暴怒,對面的凌紛飛察覺到他的變化,立即屏住呼吸。

「老大,我也不知道這女人會這麼想不開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醫生說就是喝太多了,再加上她身體貌似一向很虛弱……!」

「龐嚴你給我等死吧!」龐嚴話還沒說完,睿霖已經掛了電話,隨後手機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來送酒的服務生愣在當場。

凌紛飛也從椅子里彈了起來,看著他陰霾冷酷的臉,一瞬間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龐嚴的臉也暗了,自以為做了件好事,豈知道好心也有辦錯事的時候,听著電話那頭的聲音,貌似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煩躁的看著病房里還在昏睡著的女人,用力的皺著眉,最後無奈的嘆息。

以若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嚇了一跳,好在小琳跟小南都在,她才稍微安了心。

「若若你總算醒了,嚇死我們了知不知道?」小琳現在想想還覺得發慌。

「怎麼了?」似是將喝醉酒後的事情全都忘記了,無力的一句。

「哎呀,我的大少女乃女乃啊,您總算醒過來了!」龐嚴听到聲音後轉身走過去,還好她醒過來了,不然他真擔心一會兒那男人真來要了他的老命,他可還沒活夠呢。

「你是誰?」以若吃驚的望著面前夸張言語的男子,貌似不熟。

「我……我是……那個你們倆先看著她,我出去抽根煙!」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一切還是等那位仁兄來了再說吧,想著就邁開修長的大腿出去了。

小南跟小琳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偷偷地笑了,沒想到那個傳說中的黑老大竟然也有沒轍的時候。

睿霖趕過來的時候她正在跟小琳和小南開玩笑,他看了眼她已經沒事才安心下來,接著把龐嚴叫到無人處質問起來︰「老老實實跟我交代清楚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龐嚴一個黑老大,很少見的不自信,在睿霖面前有些浮躁的抓著頭頂,腦袋四處打轉,最後才在睿霖面前低了頭。

「也不能怪我,我也是為你好,我看那老師長的玉樹臨風的,我還不是怕他把你老婆給就地正法了,那種地方,一個男子跟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少婦……!」龐嚴看著睿霖越來越冰冷的臉,有點不自信不敢再說下去,相信下面冷睿霖也能猜到了。

「所以你就自作聰明的那麼做了?你最起碼先跟我商量一下,我告訴你,她若是再恨我更深,那也都是歸根與你,你就等著受死吧!」睿霖寒氣逼人的言語讓龐嚴大感不爽,可是又不能發作,只能讓睿霖罵的狗血淋頭。

睿霖也是不容易,本來以若對他就已經一大推看法,恨不得再也不見他,現在無緣無故的自己又要做個冤大頭,他怎麼能不難受。

「接下來怎麼辦?」龐嚴看著睿霖淡淡的問,接下來該怎麼辦才是頭等大事。

剛剛以若問他是誰他都沒法回答不知法回答不知道該說自己是黑老大,還是她老公的好兄弟。

還是說自己就是那個把她老師趕走的邪惡男。

睿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病房那頭,他竟突然沒勇氣走進去,想到上次她受傷在醫院,那晚上他們見面,他說了好多肺腑之言,可是以若都好像沒有動容。

這次,他要怎麼再去面對她,何況,還發生了那件事。

「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怎麼還神神秘秘的?」以若情不自禁的透過窗子往門外看去,那個人竟然還沒再回來,而以若卻隱隱約約覺得有些蹊蹺。

一個陌生男子怎麼會出現在她的病房里。

小南跟小琳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以若有些難過,著急弄清楚那個男人的來歷,她才不相信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什麼正義的化身。

「你們倆認識的人嗎?」

小南跟小琳同時用力搖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以若又撇了撇嘴︰那他為什麼要送我來醫院?

睿霖站在病房門口,許久听著里面熟悉的聲音,心里一陣陣的不是滋味,就連她的聲音,他都是如此思念著,感覺著自己的心髒在激動的狂跳著,他卻只是屏住呼吸,想進去看她一眼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麻煩請讓一讓!」不久,一個護士拿著鹽水袋走來,看著門口堵著的男子禮貌的說了句。

里面的三個女人同時往外看去,以若更是覺得哪里不對勁的問道︰「外面有人嗎?」

「是啊,還是個很好看的男人呢,不過剛剛已經走了!」

護士一邊幫她換鹽水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里夾雜著些曖昧的成分,以若的心卻好像被絆了一下,心里一下子有些慌亂還是什麼,說不上的感覺。

「會不會是他啊?」小南跟小琳還在竊竊私語,以為是龐嚴,更加確定,黑老大也不一定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也有情非得已,也有情不由鐘。

可是以若卻不那麼想,那種感覺很近很近,那個男人離她,很近很近。

她听到自己的心髒砰砰砰有力的跳動,感覺到自己的慌張。

能讓她有這種感覺的男人,只有一個。

她突然掀開被子,拔掉左手手背上的針頭在三人的驚慌中匆忙的往外走,光著腳丫大步的往外走去,越來越快。

是他,一定是他,她要問問他,究竟他想要怎樣,她已經遠離了他,難道他還有什麼不滿意嗎,還是想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才能讓他滿意?

小南跟小琳還有護士急急地追了出去,小南跟小琳著急的大喊著她的名字,現在天才蒙蒙亮,她這是要去哪兒啊,都吐到月兌水了還要亂跑,才剛好一點點……。

還有就是,她們倆該怎麼向那個黑老大交代呢。

「天啊……小若!」小南看著以若往外跑去,外面的風很涼,她赤著腳,看上去那麼悲慘。

不知道是哪個電視劇里貌似有過這樣的情節,讓人的心頓時起了涼意,心慌之意。

她卻看清了那輛車里的人,不管不顧的就那麼沖了過去,雙手伸出擋在那輛剛剛發動的車子前面。

龐嚴嚇的差點心髒都跳出來,驚恐的剎車後雙眼幾乎爆出紅血絲,看著以若那張蒼白且又倔強的小臉。

而以若,只是盯著副駕駛上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果然是他。

睿霖的臉陰沉著,冷漠著,一雙深邃的眸子久久的平視著前面雙手扶著車頭,憔悴無比的小女人。

她就會這一出,衣衫不整,披頭散發……。

三個女孩子同時驚愕的站住在台階上,小南跟小琳心慌的追了出去︰「小若你沒事吧?」

「這大冷的天,鞋子你都沒穿,你想干什麼啊?」小琳手里還拎著一雙綿拖鞋,心疼焦慮的看著擋在車前的女孩。

而以若全當听不到,她在等,等他下車,下車給她一個說法。

「你這女人瘋了吧?」龐嚴大驚失色,從沒遇到這麼大膽的女人,果然不是一個小角色。

睿霖卻已經推開了車門,修長的大腿邁了出來,幾秒鐘就到她面前。

仿佛這個地方此時只有他們兩人存在著,小南跟小琳嚇的趕緊讓道,以若就那麼冷冰冰寂靜的望著他,睿霖卻一兩步到她面前,不管眾人驚異的目光將她打橫抱起。

「這個壞毛病一定要改掉!」

看著她已經凍紅的腳丫又看著她那靜靜地容顏從容的說道。

仿佛他們不曾分開過,仿佛他們只是吵了一架,第二天馬上又和好了。

以若還是那麼靜靜地望著他,任由他把她抱回去,幾個人跟在後面也沒有出聲的,只是小心翼翼的跟著。

睿霖抱著以若進了病房,小南跟小琳忘了止步,龐嚴卻突然在門口停住身子擋在了兩人面前︰「兩位美女使命已經完成,可以回去了!」

微彎的唇角讓龐嚴的臉顯出些玩味,灼熱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兩個女孩。

「不行,若若會有危險的!」小南上前一步,怯怯的說道,其實是想多看美男兩眼。

「我撐不住了,你不回我回了啊!」小琳卻兩個眼皮直打架,對這里的倆妖孽美男完全沒那個心思,貌似都挺恐怖,她很確定自己小小的心靈受不起太高的感情游戲。

龐嚴看著小南笑,越笑越詭異,終于小南有點受不住,眨著清眸看著詭異的龐嚴然後對身後喊了句︰「哎,等我一下!」

是的,她也害怕,尤其是這個黑老大。

病房里安靜的只听到兩個人劇烈的心跳,她卻不開口,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真的是久違了。

眸子里有些波瀾,並不是很平靜,她只是在忍著,忍到他先開口。

剛剛沖動的跑出去追他,只是因為那一刻就是覺得他出現了,心里很強的預感。

若是不追上去,可能他就會像前幾次那樣偷偷的離開。

似是害怕了他偷偷地離開,她知道,自己做人做的太失敗了,一年多過去也還忘不了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追了出去,竟然忘了克制自己。

其實這時,心里已經有些後悔了。

「這沖動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

溫熱的大掌輕輕地捧起她有些涼意的小臉,低沉的嗓音卻輕易的散在整個病房里。

以若怔怔的望著他,她有很沖動嗎?

是啊,如果不沖動怎麼會一直纏著他那麼多年,如果不沖動怎麼會死纏爛打的非要嫁給他,如果不沖動……昨晚怎麼會喝了那麼多酒,剛剛又怎麼會像個瘋子一樣的光著腳奔跑出去。

確實是很沖動。

只是他那深黑的雙眼怎麼感覺那樣的炙熱,溫柔,讓她情不自禁的就移不開眼。

他的臉漸漸地在她面前放大,她感覺到他的氣息緩緩地噴灑在她的臉上,小臉禁不住誘導,竟漸漸地泛起了紅暈。

終是羞愧的低了眸,什麼也不說,直到他的薄唇貼了上來吻在她的性感的柔軟。

很輕很輕,就只是一下,她用力的閉著眼楮,雙手情不自禁的抓著他的衣袖。

他很快的移開在她唇上的溫暖,再次掀開一雙深不見底的黑洞,她的呼吸有些緊迫,胸口跌宕起伏,再與他平靜對視,他卻可以輕易感受到她胸口柔軟的改變。

還是不遠離她,就一直那麼與她保持著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鼻尖輕輕一踫就踫到她已經冒了汗的鼻尖。

「怎麼還這麼笨,輕易的就把自己弄進醫院!」他的聲音如此之輕,她卻听出他聲音里的顫抖,不禁哽咽著抬起眸與他相對。

他怎麼了?他怎麼不發火,怎麼不大吼,他突然這樣低沉的嗓音讓她更是心慌意亂。

「不肯理我嗎,從你留下離婚協議書到現在已經離家一年多,還在生氣?」他突然有些不滿意,聲音到最後已經有些激動。

以若卻不敢動,因為眼楮很干澀,她竟然想流淚了。

她不說話,只是哽咽著,幾次想說些什麼,可是到了嘴邊卻又忘記了要說的話,就那麼話,就那麼靜靜地望著他,內心卻越來越不平靜,眸子里也已經波瀾壯闊。

「左以若,你也適可而止好不好?」似是失去了耐心,從始至終她都不說話,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去追他?

「你走吧!」終究什麼也不想再跟他說,就那麼輕易的別開臉望著落地窗外漸漸亮起的天空,沙啞了的嗓音讓他走。

睿霖炙熱的眸子一滯,瞬間便冷了下來,她去追他,擋在車前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他回來了,可是她跟他說的一句話就是讓他走。

有力的大掌突然用力的捏住她的兩根藕臂,眼神似是冷的要殺人那般的瞪著身下的女人︰「左以若你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分,要我來的也是你,要我走的還是你,你把我冷睿霖當什麼?」

從小就那樣,他沒有讓她恃寵而驕,她卻自己嬌慣上了,他沒讓她纏著她不放,她卻就是死纏爛打直到打到他的家里做了他家的女主人,生孩子,離婚,統統都是她想的,想怎樣就怎樣,不管他的感受。

到底是他薄情還是她狠心?

他心里慢慢的生起一股很強烈的恨意,似是想要把她撕碎了的力道,就那麼死死地望著她那張還鎮定著的小臉。

「我錯了,……你走吧!」眼淚再也藏不住,順著眼角流下來一些,淒涼的聲音再次發出,她讓他走,絲毫不想改變這個主意。

她沒看到他的手背已經凸出青筋,他已經憤怒到極致,她只要再說一句,他一定會把她撕碎了的。

冷厲的眸子像是被惹怒的豹子的眼角,狂怒之心就要把她吞入自己的身體,讓兩個人的血液都融入到一起。

「好,我走,只是,你不要後悔!」他說完之後立即松開了她,在她的雙臂上留下一個大紅印子之後他迅速的松開她從她的身邊起來,再沒轉身,大步離去。

她听到門被關上的聲音,隨後便是玻璃碎下來的美妙音符。

只覺得耳膜都要被震破,那一刻,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讓那扇門上的窗子都破碎下來。

小臉嚇的蒼白起來,外面又走進來那個男人︰「哎,我說姑女乃女乃,他三更半夜做直升機來的,不是為了讓你趕他走,哎……!」

龐嚴說完就追了出去,以若卻只剩下靜靜地流淌著淚水。

他一听到她進了醫院就匆忙趕來了,可是她卻清冷的讓他走。

她是怎麼了,那麼想他那麼想他,可是見了面之後卻說出這樣的話。

他又是怎麼了,怎麼會相隔著幾千里的路程,那麼晚還要飛過來看她,她不過是喝多了酒而已。

從來沒有意識到他曾這麼在意她,或者,根本不是在意,只是為了看她出丑吧。

想到這里,以若的淚終于止住,他既然想看,就看吧。

反正……也早就習慣了被他這麼諷刺傷害。

她把他冷睿霖當什麼?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那一個。

只是她不會再說了,以前沒說出來,以後更不會說出來。

那日剛回到優遠的住處,優遠今天要回來,她在學校也清閑,就想先回來打掃下衛生,可是剛回去就接到陌生的電話。

「辛若同學是吧,如果你有空麻煩你現在到皇家會所來一趟!」

她听的出那是校長的聲音,可是,校長大叔怎麼會要她去那種地方。

也沒多想,只是沒有能力拒絕,便去了。

「這次辦的還不錯,以後還希望校長能好好照顧咱們冷總的小媳婦啊,來,敬你一杯!」龐嚴說著就已經舉起了杯子,拍拍校長的肩膀,那氣勢,貌似在說,你敢不乖,我就要你老命。

校長畢恭畢敬的舉起杯子︰「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說著就一飲而盡,面前別說只是一杯紅酒,就是一杯毒酒,他也只能飲完為止,否則可能死的更慘。

「喂,你怎麼還沒到?」龐嚴又給睿霖打電話,似是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到了!」睿霖說著已經打開了包間的門,校長馬上從沙發里站了起來︰「冷總來了!」

冷睿霖的眼中閃過些什麼,然後看向龐嚴,想知道他怎麼把校長給弄來了。

身後還跟著一女人,龐嚴見到凌紛飛的時候都嚇一跳,什麼情況?

「沒你事了!」龐嚴表情嚴肅起來,對著站在一旁的校長冷冷的說道,校長便乖乖的離開了。

睿霖摟著凌紛飛的腰坐在旁邊的沙發里,一臉懷疑的問了句︰「怎麼回事?」

他指的是校長的事情,龐嚴卻拉長著一張臉︰「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呢?」

看著凌紛飛那婉約的臉,他卻怎麼都覺得不舒服,整天覺得以若難辦,他倒是覺得面前的女人更讓他心煩,今晚本來是場好戲,無緣無故多了個女人。

「你好,我是睿霖的大學同學凌紛飛!」

凌紛飛自告奮勇的介紹道,龐嚴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盯著冷睿霖。

「我可告訴你,我還約了小若若,你自己看著辦吧!」

龐嚴說著已經起身,似是無心在繼續這場游戲。

睿霖抬了抬眸,這家伙,竟然不早跟他說,不然他怎麼也不會把凌紛飛帶出來啊,若是待會兒若若來看到凌紛飛也在,那還不……,他突然皺起眉,用力的壓了一口氣。

「是以若嗎?」凌紛飛眸中閃過些什麼,微笑著問道。

「你也認識她?」龐嚴又坐下,倒是很吃驚從凌紛飛的嘴里听到以若的名字。

凌紛飛繼續保持十分的微笑︰以前跟睿霖在一起見過她幾次!

龐嚴下意識的把身子往後靠,什麼情況啊到底。

只是就在他們欲要往下聊的時候門被叩響了,經理親自帶路過來,打開門對著里面的人說︰「辛若小姐來了!」

辛若從經理身後站出來,對經理報上十分的謝意點了點頭。

經理對她笑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她再回頭,就看到場子里的三個熟悉面孔,然後微笑著的臉上突然陰郁起來。

「抱歉,我走錯房間了!」

忍,使勁忍,她雙手早已經攥成拳頭,卻死命的克制著某種沖動,找她來的是校長,而這個房間里沒有校長,那麼她一定是走錯房間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龐嚴卻適時地站了起來︰「小若若,別走啊,就缺你了呢!」

到她身邊摟住她縴細的小腰他才發現她竟然這麼瘦,心里竟乍然間揪了一下,再看下面無表情坐在那里的冷睿霖,心里竟然不滿起來。

把以若摁在他的旁邊坐著,給她倒上酒,也不管睿霖跟凌紛飛怎麼看︰「我那天辛苦把你抱到醫院,你怎麼也要謝謝我不是?」

說著酒杯已經舉了起來,以若一怔,再抬眸的時候卻已經接受了他的提議︰「嗯,大恩不言謝!」

痛痛快快的一飲而盡,龐嚴滿意的看著她把杯子里的紅酒喝完,然後自己也一飲而盡,還沒遇到過如此痛快的女子,瞬間覺得很有義氣。

他卻沒看到睿霖那深邃的眸子里已經起了怒意,或者是故意激怒他吧。

反正以若不再看他一眼,只是配合著龐嚴,等他們又喝了一輪之後凌紛飛才姍姍的開口。

「听說你在N大念書?」

以若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的極美的點了點頭︰「嗯,是在那里念書!」

早知道凌紛飛跟睿霖還有瓜葛,可是當見到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心里還是這麼不舒服,試問一下,婚都離了,還吃個屁醋啊。

「真羨慕你,離校那麼久之後還可以重新開始!」凌紛飛說著還看了看一旁一直沉默著的冷睿霖。

「是的吧,很多人都羨慕我,說我命太好!」以若也繼續把嘴角扯平著,一直笑呵呵的回復著。

凌紛飛再看冷睿霖,從他的臉上看到些什麼別的意思,然後突然起身︰以後咱們有空在好好敘吧,這次是帶團過來,剛好在路上踫到睿霖就跟著上來坐坐,那我先走了!

以若仍然站在那里,什麼也不說,反正人家已反正人家已經轉了身,而且她也不是很會裝腔作勢,那些虛情假意的話不說也罷。

龐嚴剛在想,這個女人還算識趣,誰知道剛想完睿霖就已經站了起來︰「我送你!」

龐嚴怔住,這家伙是不是想死啊,卻沒有看到以若眼眸一滯,閃過的難受。

「喂喂喂,還是我去送吧,正好出去抽根煙!」龐嚴馬上站了起來敢在睿霖前面。

沖著睿霖使了個眼色,然後人已經追了出去。

現在這個房間里徹底又安靜了,音樂聲一直沒停過,可是卻又仿佛從來沒進到耳朵。

她就那麼靜靜地呆著,只是看了他一樣,與他深邃的眸子對視上,他也正在看著她,那種冷的讓人想要窒息的眼神看著她。

倒吸一口涼氣,以若轉了頭避開他的眼神,望著大屏幕上,張信哲的愛如潮水正在播放,字幕上的字深入骨髓。

不在乎你心里還有誰,請讓我給你安慰,不論結局是喜是悲,走過千山萬水,在我心里你永遠是那麼美,既然愛了就不後悔,再多的苦我也願意背,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緊緊跟隨,愛如潮水將你我包圍。

這歌似乎太曖昧了,張信哲雖然是情歌王子,但是這麼多年卻也還是一個人,太了解感情的人,反而一直找不到屬于自己的那一個。

包間里的氣氛有些詭異,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唱歌,就那麼靜靜地呆著,許久龐嚴才打電話過來說臨時有事不過來了,讓他別忘了付賬。

笑話,他存在這里的錢還少嗎,付賬?

以若似是不知道他電話里的人是誰,又一次望著他,他打完電話後也看著她,然後冷淡的說道︰「龐嚴說他有事不過來了!」

以若愣住只剩下他們倆……那還有什麼意思,茫然間已經起身︰「那我也……!」她的話還沒說完,強顏的歡笑因為他那冷透了的眼神而消失,那個走字也再說不出來。

只是不知道眼里突然涌出些什麼,讓她看不清面前只隔著不到兩米的男人。

他就是有這種本事,不用說話就可以讓她亂了陣腳的本事,不用說話就可以讓她的眼楮模糊的本事。

不用說話,就可以讓她愛上的本事……。

自從進了,他還一口酒也沒喝,甚至話也沒說幾句,就那麼一直看著對面的小女人,眼神里,說不清是些什麼顏色。

「把酒喝完!」他明知道她酒品很爛的。

可是他卻認為,既然他要買單,那麼就不能有所浪費。

他不想喝,就讓她喝,看她怎麼應對,或者會罵他沒良心,那更好,他似是許久沒听她那麼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了,還有點懷念了。

只是她卻不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他。

「你帶錢了嗎?」

他又問,不咸不淡的問,看著她的眼神是那麼的詭異。

以若點頭︰「帶了!」可是說完她又後悔,二十塊算不算?回去的路費!

「那去買完單可以走了!」他似是沒有預料到,不過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他倒是要看看她怎麼從他身邊走過去。

可是卻見她的眼眸越睜越大,似是听了什麼稀奇的話。

買單?

她猶豫的看了下桌上的幾個酒瓶子和果盤,估計這一瓶酒下來也得個萬兒八千的吧,而且這重地方,適合她去買單嗎?

而且,她只帶了二十塊錢。

汗顏,她無奈的咬了咬唇,然後又抬頭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喝完剩余的酒,就不用付錢了?」

他不說話,只是靠在了沙發里,冷漠的看著她那傻乎乎的樣子。

其實只是不想讓她走。

「好吧,我喝!」

前幾天才差點把自己喝死,其實她已經有些厭惡這個東西,但是,她還能怎麼辦,懶的跟他磨嘴皮子,反正也不是他的對手,于是給自己倒了酒,一杯,兩杯,到最後似是覺得煩了,一杯杯的太慢,索性直接拿起酒瓶子往肚子里灌。

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看著她的臉已經因為酒精而紅彤彤的,她酒量不行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就是不想管她,既然她要堅持,那麼他何必多此一舉,就那麼看著她漸漸地開始醉了。

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她喝完一瓶然後從包里掏出手機,是優遠的電話,她用力的怔了怔圓溜溜的水眸,然後摁了接听鍵,看了睿霖一眼隨後當他不存在,有些支撐不住的把自己丟在了沙發里。

「遠哥哥我好像又喝醉了,你來接我好不好?」

似是被寵壞的小公主,那麼隨意的跟電話那頭的男人撒著嬌,看她臉上那受寵若驚的樣子,冷睿霖也在克制,她竟敢在他面前那麼跟伍優遠撒嬌。

「你在哪?」睿霖回到家找不到她的人別提多生氣,她打電話來又說自己喝醉了,他也確實听得出她是醉了,連說話都嬌滴滴的。

「我在,嗯……!」

她的話說不完了,手機已經被搶,他已經壓了上來,修長的身軀壓在了她嬌柔的身子上。

以若吃驚的看著面前陰霾的臉,手機早已被丟出去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後蓋被甩開,電池也掉了出來。

只是感覺著胸口劇烈的跳動著的節奏,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想走,我偏不許!」他執拗的傾吐出幾個讓她心慌的字眼。

是有多久沒再有這樣的接觸,才讓她這樣意亂情迷,根本看不清他,可是他冷清的氣息依然困擾了她。

「我答應了優遠今晚,唔……!」她只是想說清楚她今晚跟優遠有約了,不管怎樣她也是優遠的掛名女友啊。

可是他卻突然堵住了她的嘴,瘋狂的,激烈的在她的唇上霸道的吸吮,啃咬,靈活的舌蔓延到她的口中死命的與之糾纏。

「嗯,睿……霖……!」她似是被嚇壞,在暈倒之前含糊的喊著他的名字,希望他清醒一點。

雖然有點醉了,可是也記著他好像滴酒未沾啊。

他卻欲罷不能,當她口中濃郁的酒香混雜著她天然的香味,讓他再也離不開她的身體。

溫熱的大掌迅速的在她的身體展開攻略,她慌忙的雙手想要去制止他,他們已經離婚了,她醉了,可是腦子里還有一絲絲的清醒。

「不行,你快停下!」她著急的大喊,眼淚已經逼出眼眶,他的大掌卻毫不客氣的探入她的上衣。

「他行我就行,反正你也不是只一個男人了!」然後火急火燎,幾乎是毫不留情的把她的衣服給扒扯下來。

她卻怔住,任由他的吻蔓延到她細致的白玉頸子,不止一個男人?他竟然這麼說她。

「走了,不要踫我,不要!」她的雙手開始大力的推拒著他的肩膀,頸部卻被他早就留下了許多個紅色的印記。

「不要嗎,你不是很喜歡讓我上嗎,怎麼現在又不要了,難道他就真的有那麼好?」

修長的拉鏈被拉開,褲子都來不及月兌就急急地擠進她的雙腿。

疼痛遲遲的蔓延開,她的雙手緊緊地攀著他的後背,額上冒出細微的冷汗。

「冷睿霖我恨你,我恨你!」他憑什麼這麼侮辱她,她已經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玩物,他有什麼資格在這麼欺負她。

突然的恨意,眼淚糊住了眼楮的同時,她歇斯底里的大吼。

身子不停的扭捏,卻只是引來他更多的佔有欲,強行把她的雙手摁過她的頭頂,灼熱的眸子輕易的燙傷了她的心。

「別再掙扎,乖!」

他突然低頭再次吻上她,吻過她眼淚模糊的眸子,吻過她已經被他啃腫了的唇,點點滴滴,那樣輕那樣柔。

以若的呼吸帶著顫抖,氣息滾燙,整個身子都陣陣的顫抖,他的溫柔,她根本要不起。

「放開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她已經沒有力氣在做無謂的掙扎,只是哭著求他,求他給她一條生路,給她留下一點點的自尊心。

她一定會感激不盡,可是他卻不肯︰「我也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磨我!」

他說,讓她不要再折磨他,可是她是什麼時候折磨了他,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互相折磨?

已經不記得,也從來不知道,直到這一刻,她感受著他身體里那濃烈的**,似是被壓制了千年的**,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了。

再度吻上她情不自禁微咬著的唇,撬開她的貝齒與她抵死糾纏,雙手在她的腰上用力一握,腰下的動作越來越大,灼熱的眸子一絲不漏的收入她所有的難過表情。

他抬起上身,使兩人之間的密和處驟然深入,不肯放過她胸前的稚女敕,直到她發出讓他滿意的失魂微囈,他才緩緩地放慢了動作。

這一夜,很漫長,當他用力的把她的後背摁在自己的胸膛,突然猛地咬噬住她白皙的脖子,在她的指甲陷進他肉里的同時他也一注全灌。

「以後不要再管我的事好不好?」只是他怎麼都想不到,歡愉結束,她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他以為她會趴在他的胸膛大哭,以為她會大吼大叫,以為她會用她那稚女敕的柔荑去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說他太過分。

可是,她卻只是輕輕地低喃,似是商議,可是她卻已經拒絕。

冷睿霖怔住,不久後從她身上起來,將地上的衣物統統的丟到她的身上,自顧的穿上自己的。

「還記得曾經你是怎麼逼我跟你結婚的嗎?」他坐在她對面的沙發里,看著她慢條斯理的穿戴整齊淡淡的說道,順手拿起桌上的煙卷跟打火機,瞬間點燃後用力的吸了一口又一口。

「記得……我錯了!」她沉默著,一直低著頭,許久才說出那三個字,讓他足以心痛的無以復加的三個字。

她錯了,曾經對他瘋狂的痴戀她說她錯了。

「你錯了……不,或者錯的是我!」他唇角的笑容平淡如常,仿佛在跟她討論天氣問題。

以若一怔,抬起眸看向他,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卻一場冰冷,至少她感覺到了周遭冰涼的氣息,是從他的體內發出的。

「但是左以若,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就算是我錯了,我也會一錯到底,已經回不了頭!」

他突然傾身上前,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沙發背,冰冷透底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她那清眸。

「我送你回去!」說完後他卻突然直起身子,沒再跟她說別的,只說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她低著眸,輕聲說道,如果可以自己做的事情,她不會再讓別人來幫忙。

「不用?你確定不用?」他質疑。

她點了點頭,還是沒看他。

睿霖突然沒耐性的再次轉頭彎身,堅硬的手指捏住她精巧的下巴,深眸望著她然後吐出幾個讓人吐血的字眼︰「我要送你回K市,你以為我會再讓你跟伍優遠在一起?」

以若終于舍得抬起頭,迎上他那邪魅的眸子,他要帶她回K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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