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羨慕中他緊緊地抱著她,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這樣的擁抱,他情不自禁的將這個擁抱給加深。
她卻是嚇了一跳的,當到了醫院門口,他從後備箱里拿出一系列的禮品跟玩具,以若完全目瞪口呆︰「天,你拿這麼多東西干什麼?」
「看干女兒啊!」不僅她終是那個孩子的離開,他也同樣,就把她的干女兒當成自己流逝的女兒,這是他唯一可以讓她心寬一些的吧。
于是當他們大包小包的拎著進了醫院,幾乎引起不小的轟動,他還買了個超大的熊寶寶,還是粉色的。
尤其是在他的腰間夾著,那感覺,簡直太滑稽了。
張的媳婦本來住的是普通病房,他去了一看還有兩個孕婦,直接找關系把他換到了高級病房,並且還說醫藥費全算他的。
以若的心都疼了,看著張勛跟張勛媳婦要樂暈過去的樣子,以若很想說,其實她已經包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紅包給他們。
這下,他們這個干女兒認的可是真真的了。
他還抱了抱那個小女嬰,那小孩子還挺喜歡他的,一見他竟然笑了下,冷睿霖受寵若驚,似是好久沒看到笑臉人了,眼看就要感動哭了。
以若心里就在想,或者他心里也是愧疚的吧,對于他們未能出世的那個孩子。
「謝謝冷總,我們閨女能給冷總做干女兒,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張勛握著冷睿霖的手激動的都顫抖了。
「別這麼客氣,我也是為了讓她開心!」他說著還不忘往那邊在等他走的女人看了眼,她站在他的車旁,有些無聊的看著自己的鞋子,偶爾看看路上的風景。
「明白明白,您放心,以後您的事就是我的事,社里我一定幫你照顧著孩子的干媽!」張勛認真的點著頭,似是已經決定了為冷睿霖赴湯蹈火。
「那就好,再見!」拍了拍張勛的肩膀,然後往以若跟前走去。
「聊什麼呢,那麼久!」她可不認為他們倆之間能有什麼共同話題,別看他們都是男人,但是級別真不一樣,她剛剛看張勛點頭哈腰的,像個跑腿的。
「隨便聊兩句,走吧,去吃飯!」
他開了前面的車門,禁止她坐在後面,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學會了些什麼。
她便看了他一眼,隨便聊聊……她才不會相信,不過看他給她開車門她倒是沒多想,只是覺得他很殷勤。
當然他的殷勤也不可能是沒有目的的,她心里很明白。
「我想回家!」路上她突然說道。
「好,那就回家!」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心情極好,也非常痛快的答應了她,只是當他轉彎的時候就听到她又說了句︰「我想回向陽路!」
她只是想回到她那個小公寓里,還沒有決定好要跟他再同居的打算。
他便不再說話,車子一直往前開,他的臉有些冷,她知道他剛剛差一點就要載著她回去,但是她說了以後他便沒再轉彎,一直往東開,經過她的小區車子也沒有停下。
以若也沒敢在喊停,就讓他載著一直走,直到海邊車子才又停下。
「我們還要僵持多久?」
就連吵架的原因都忘記了,他們還要僵持多久才能恢復到以前的關系。
他望著她,任由海水跟沙灘嬉戲著。
她沒說話,低了頭,什麼都不想看,也不知道自己該看哪里,是啊,他們還要僵持多久。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怎麼會就這樣搬出來,而且已經過了這麼久。
甚至好久感覺不到他胸膛的溫度,感受不到他心髒的狂熱跳動,感受不到他溫熱的氣息。
當他那麼質問她,她只是低了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或者她在等的,其實就是他的那一句話,但是她也不清楚自己是為什麼,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如果你是因為張妍,那麼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沒錯,她是對我有暗示,但是天地良心,我冷睿霖絕對對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他真的快要被逼瘋了,他不要再這樣下去,他要他的婚姻,他要他的家庭,他要曾經的左以若再回到他身邊。
「曾經的左以若到底去哪兒了,你快點回來好不好,那個勇敢的,不顧一切,心里只有我,只想跟我在一起的左以若,回來好不好?」他激動的抱著她的肩膀,他真的很想念那個曾經的左以若,一腔熱血只為他的。
她漸漸地抬頭看著他,心里卻很涼,他想要曾經的左以若,但是那個左以若到底去哪兒了呢?
死了嗎?
沒死,
她自己最清楚,沒有死,因為那天還出現過。
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再做那個一腔熱血只為他的女人,她真的傷不起了。
看著他眼里的難耐,她也很想還給他那個赤誠的左以若,但是,留下的,卻只是更加失落的女人。
「回不去了,……怎麼辦?」以若看著他,然後傷心的對他說著,眼里霧蒙蒙的讓人心疼不已。
他始終沒力氣在抓著她,是啊,現在的左以若完全是另一個人的樣子,沒有一點自信,不,她不是沒自信,只是她的世界漸漸地變的有點大,她的生活,已經不止有他。
當一個女人的生活里不止有一個男人,那麼,他就不再那麼重要了,這是他的理解。
他送她回家,這次沒有再繼續在她的公寓下面呆一夜,他走了,沒有回家,去了酒吧,找了張良。
張良也唉聲嘆氣,看著他為了女人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不堪,這比看流星雨的概率還要低的事實,終于還是發生了,而且恰好被他踫到了。
「你那麼愛她,有沒有告訴過她?」張良拿著酒杯晃蕩著,眼里有些懶散,表情卻很鄭重。
睿霖卻是一口喝了一大杯,笑不起來,皺著眉看向張良︰「告訴她什麼?我都說了,我只要她!」
「她到底想要我說什麼?」他抓不住她的心了,他還能說什麼,他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搬出去,那天突然的抽風,然後說離開就離開了,都沒正式通知他,只是給他留了一條短訊。
他要對她說什麼?
張良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朋友,自然是不希望看到朋友過的不好︰「告訴她你愛她!」
說的很認真,認真到他的心一緊,那三個字他不是沒想過,不過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其實話到嘴邊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看著她的眼楮,他總覺得有什麼不確定,心里發慌。
抓不住她的眼神,不知道她在看哪兒。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因為你一直沒給她想要的安全感,所以她才會漸漸地疏遠你,你覺得你抓不住她的心了,其實,她或者也跟你一樣的感覺,她也覺得抓不住你的心,所以你才會覺得你們很遠,其實,只要說出那一句話,說不定就剝開烏雲見月明了呢。」
「會嗎,如果真的是那樣該多好!」他笑了,笑的很苦。
「人有的時候就不能太含蓄,有些話藏在心里只能越藏越壞,還不如把事情都敞開了說明了,也許,什麼事情也就都明了了,那小丫頭跟你那麼多年,若說她不愛你了,我都不相信。」
「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她所有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你,這樣的女人,她如果不愛你,那就只能是圖你的錢了,你說就她那傻樣子的,能是因為你的錢嗎?」張良也笑,又覺得很無奈。
他也一直不怎麼喜歡以若,不過也不討厭,這麼多年
她自然不能是圖他的錢,她不是個唯利是圖的女人,就算跟誰結婚都要自己選擇的女人,她會是個愛錢的人嗎?
他知道,她愛上他,是因為他曾經的保護。
那時候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看不下去她被別人欺負,就是想要保護她,整天被她粘的要死,很想把她一腳踹開,每次都會放狠話。
可是每次她遇到麻煩的時候他又總是會及時的出現,那時候他跟伍優遠在這種事情上說不定還有過比較。
那時候伍優遠也是很關心她,但是他的時機似乎比較好,每次都會讓他先知道她的事情,然後他便每次都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
她愛的是他的勇敢,愛的是他在最危險的時候能夠臨危不亂,她是先崇拜他,然後又愛慕他,然後便是無法自拔。
依稀記得她說過那些話,雖然已經記不清,就像是他忘記他們是為什麼吵架,為什麼分居。
她搬回那個小房子里去住,他便每天晚上去那兒守著,只為了能距離她近一點。
「她說她愛我的,我相信她是真的!」他醉了嗎?好像醉了,腦子里很熱,但是又好像什麼都很清晰。
「那為什麼不去找她說清楚,而是在這里喝醉酒呢?」
睿霖看著張良,是的,他在等一個人把他敲響。
很明顯,張良便是那個讓他清醒,讓他勇敢的人。
「去找她吧,告訴她你愛她,讓她跟你回家,告訴她,你這輩子都只愛她一個了。」
沒有女人能抵擋住這些話,當然,真心的便是一輩子都無法抵擋了。
「听你一次!」然後喝完最後一杯酒,拿起旁邊放著的外套便離開了。
張良還坐在那里,只是無奈的笑了,再成功的男人,遇上心儀的女人也會不知道該怎麼辦,舉足無措。
總是他發現的有些晚,說的有些晚,但是,張良相信,那便是幸福生活的開始。
他的車子在路上加速行駛,他要告訴她,他愛她。
她才剛洗完澡,想著今天的不歡而散心里還悶悶地難受著,剛上床就又收到那種信息,當她在夜深人靜獨守空房的時候她的老公正在跟別的女人交和諧歡。
其實她現在有點相信了,因為他們剛剛不歡而散,他要去找個女人調節下心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骨子里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的眼神明明在跟她暗示,他的心里已經容不下別的人。
胃又有些痛,近來發現,連生氣郁悶都不敢了,一想多了胃就是痛起來。
當她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她微微皺眉,敲門聲越來越急,可是都這麼晚……,是他嗎?
突然有那種想法,光著腳丫就往外跑,身上只穿著白色的睡裙,只是到了門口,一顆激動的心卻漸漸地平靜,她在努力的克制,她怕會失望,她怕他今晚不會來。
如果來敲門的是鄰居或者走錯門的,她不是很糗。
于是她故作鎮靜,抬眼剛要開門的時候便听到外面有些含糊的聲音︰「老婆開門啊,是我啊,老婆,開門啊……開門啊!」
是個醉漢?
以若更是皺緊眉頭,不敢開門。
不過聲音怎麼有點熟悉呢,她還在猶豫著,情不自禁的咬住了下唇。
「老婆,我來接你回家了,老婆,我來接你回家了,開門啊……!」他還在繼續敲門,只是醉意更深了。
她越听越不對勁,才抬眼從門眼里看出去,可是外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左以若你把門打開,把門打開啊……!」她終于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一緊,匆忙的開門。
他便撲到了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恰好站在門口他就真的倒在地上了。
她怔怔的站在那里,差點被他撞到,他卻笑了,突然一把將她抱住,剛剛還好像一條要死的魚。
「你喝醉了!」她被他擁著掙扎不開,他喝多了,她便不掙扎了,掙扎也只是浪費精力,她只是輕輕地說著,有些不悅,又有些心疼,怕他是因為那會兒她惹他不高興,所以他才去喝了個爛醉如泥。
不過不管怎麼都好,至少他沒有讓她失望,他沒去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他在醉酒後還是來找她了。
「我想你了,以若,我想抱著你,讓我一直抱著你好不好?」他像個孩子似地纏著她的身一直不肯放開,溫熱的薄唇輕輕地在她頸間吹氣,她情不自禁的紅了臉一直到耳根。
「你喝了多少,把自己喝成這樣子?」她皺著眉問他,好不容易把他的臉給捧起來,好不容易可以看清他的臉。
「沒多少,就幾杯而已,我只是太開心!」他笑著,可是眼里又透著晶瑩。
他再次把她緊緊地抱住,很用力很用力的,他喜歡緊緊地抱著她,想跟她合二為一。
「什麼事那麼開心?」她被他擁著,不再動,但是有點不高興,他那麼開心是為什麼?他們傍晚還不歡而散,轉瞬他就開心的喝成這樣,難道真的如信息里說的那樣,他已經在外面快活過了。
他是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玩夠了才來找她的嗎?
突然就那麼大的力氣,雙手撐開,一下子把他推的好遠。
他也差點倒下,不過還好身後是牆壁,卻還是皺了眉,因為看著她光著的腳丫,就要入冬了,她卻光著腳丫站在他的面前。
他怎麼舍得讓她著了涼︰「笨蛋,你干嘛光著腳站在這里?」
突然大發雷霆,上前就把她給打橫抱起。
「什麼?」以若吃驚的大叫著,還沒等反應過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被他抱到室內去了,嚇死她了,突然的大動作。
那麼霸道,那麼孩子氣。
可是她的心里卻暖烘烘的一大陣子。
「傻瓜,不冷嗎?」他把她丟在大床上,然後抱起她的雙腿,嚇的她臉色蒼白。
以若驚恐的看著他的動作,身子卻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喂,你要干嘛,別鬧!」她大喊著,皺著眉大喊著,怕他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個動作實在太凶險,很像是要做某件事的前奏,她的臉色蒼白。
「別亂動,讓我給你暖和下!」出乎意料的,他已經把她給摁倒,並且自己也倒下,兩個人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的雙腳在他的懷里包裹著,他沒再動,只是緊緊地抱著她的雙腳。
那一刻,淚如雨下,她真的把他看的太齷齪了。
這一刻,自己冰涼的腳丫在他溫熱的胸膛,她的心一陣子難受,眼淚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
只是細微的關心,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她突然想到了某個童話里的某個情節,原來,她也可以這麼幸福,心里暖烘烘的,突然好想抱住他。
「睿霖!」她一點點的朝著他靠攏,他的深眸靜靜地望著她滿是淚水的臉沒有動,她卻已經到了他的懷里,雖然這個姿勢不是很好看,不是很舒服,但是這一刻她心甘情願。
他的腦袋在她的懷里,她緊緊地抱住他,這一刻,他是她摯愛的寶貝。
她是他最心愛的人。
當她還沉浸在某個童話里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的胸口一陣陣的濕潤,微微的蹙眉,低頭才發現了不對勁,他竟然趁機吃她豆腐。
他不是睡著了嗎,怎麼還可以做這種事情。
她有點哭笑不得的抱著他的臉,阻止他繼續的動作︰「睿霖,睿霖你喝多了!」
他們和好了嗎?雖然剛剛她很感動,但是她沒記得答應過要跟他復合啊。
就是一個擁抱,他就想的那麼遠了嗎?
她便要推開他,他卻不樂意︰「老婆,該睡覺了!」
說著便要去吻她,她匆忙的堵住了他的嘴巴,看著他那孩子氣的大臉︰「睡覺可以,別的不行!」
然後她又從櫥子里抱出一條被子,兩個人各蓋著一條,她突然犯困,或者是因為剛剛跟他的爭執,一下子睡意襲來。
他有些無奈,其實半醉半醒間,但是剛剛很明顯,詭計沒得逞,有些失望。
她都已經睡了一個小時他卻還是睡不著,雖然躺在她的身邊,應該知足了吧,就連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動作他們都好久沒有過了。
但是他就是突然的貪心,或者是因為喝了點酒,就放縱了自己吧,他一點點的一而再的靠近她。
就連額頭已經抵著她的額頭,就連吻已經落在她的額頭上很久,但是還是不滿足。
「老婆,我進去好不好,有點冷呢!」他試探著問道,抱有僥幸心理。
以若已經睡著,听到動靜後便轉了身,背對著他繼續睡,不想被打擾的樣子。
他更是皺起眉,她怎能這麼對他,心好難過,管不了那麼多了,今晚還就是酒壯膽了,但是他絕不承認自己是個慫人。
一點點的,先把腿伸進去,然後把她的被子一點點的抽離她的身下,神不知鬼不覺吧,就鑽進去了,一靠近她才覺得溫暖了許多。
「老婆……!」在她耳邊繼續低喃,眼神里灼熱的像是火山爆發的前奏。
「別鬧,睡覺!」迷糊中她扭動著不舒服的身子說了句,有些煩躁,好不容易睡個好覺。
他有些挫敗,身子漸漸地靠近她的,只穿著一條黑色內褲的男人悄悄地抱住了他最心愛的粉女敕小妻。
臉上得逞的笑意更是明顯了,漸漸地,擁抱越來越緊,他想把她揉進骨子里,溫熱的大掌輕撫著她的細軟。
他的身子漸漸地往上了一些,她不舒服的翻身,他便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輕輕地撫著她額前的碎發,然後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他性感的薄唇。
他想吻她,想的發瘋了。
「嗯,睡覺吧,好困!」她真的睡著了,可是他一直吻,甚至試探著一下比一下的深,擾了她的睡神。
「若若,別再想著怎麼逃開我,沒用的。」借著幾分醉意,他越來越大膽,不僅鑽進了她的被窩里,還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吻她了。
溫熱的大掌帶著電在她的身上游刃有余的撩撥,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分明不是夢嘛。
是有人在模她……會是什麼人呢,仔細回憶,用力的皺著眉,只想到了他一個,可是他們分明是一人一條被子睡的啊。
當她吃驚的睜開眼,才發現,唇已經被他堵住,差點被憋死。
「喂,冷睿霖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以若羞臊的拍開他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的大掌,惱羞成怒的吼道。
可是他哪管的了那麼多,箭已經在弦上,不得不發。
「老婆,我不強迫你,你強迫我就好!」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著幾分醉意,冷睿霖無賴而堅決的闖進了他向往已久的溫暖。
「嗯……你欺負我,嗚嗚……!」她哭了,現在醉的好像是她了,嬌羞的小臉在他的眼前讓他痴迷著。
他輕輕地吻上她的眼,一遍遍的,像是要將她所有的難過都吻走,緊緊地擁著她,並不是很霸道,開始還有些溫柔。
似是怕弄疼了她,眼神里全是心疼跟珍惜,或者張良說得對,只有對她敞開心扉,完全的敞開心扉,他們之間才有可能再回到幾年前的日子。
「可是你的身體告訴我,你已經想我很久了!」他還是溫柔的親吻她,低啞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像是魔咒,愛情的魔咒。
「你借酒裝瘋是不是,你根本沒有喝醉!」她才突然清醒,羞紅著小臉睜開那雙讓他痴迷的眸子很是認真的審視他。
他也笑,笑的那麼開心,那麼幸災樂禍︰「現在才發現不會太晚了嗎,我親愛的冷太太!」
然後再次吻上她,堅硬的舌尖進到她的口中,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討厭,你快走開!」她輕拍著他的胸膛,羞澀的說著,有點不敢看他了,小臉好像發高燒那麼燙。
「可是你的身體告訴我的身體,他們想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不再分開了!」含糊的聲音肆意的撩撥著她的熱情,她有些受不了的開始大喘氣了。
「瞎說,我怎麼沒听到!」她還是害羞,但是還是想跟他據理力爭,實在是他太會瞎掰了,身體還會說話嗎?
或者,是另一種表達方式,她突然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卻吻著她很上癮,幾乎有些欲罷的繼續吻下去,不止是她的唇,還有她白皙的肌膚,每一寸他都不願意錯過。
他想她了,真的很想很想,她身體的溫度,是他最渴望的避風港,也是他唯一溫存的地方。
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明白她的心意了,他不想再僵持下去,就像他想跟她好好的完成這場愛。
「老婆,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他不是心血來潮,只是到了這一步,他就是忍不住想起那個沒能有福氣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
他跟她一樣心痛那個孩子的流逝,但是好在他們都還年輕,並且他們相愛,所以,再要個孩子吧,他想跟她再要個女兒。
就不用再去羨慕別人家的孩子了,就不用再去感傷,因為他們會有屬于自己的那一個。
以若卻被嚇到了,眼楮突然又熱了起來,她是真的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即使今晚上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再預料之內,也許明天早上起來發現今晚的事情不是一場美夢。
但是說到孩子,此刻她忍不住委屈,眼里就那麼不經意的從臉前滑過。
「我知道是我不好,才會讓我們的寶寶離開,但是我保證,這一次,我若是再傷你,那我就不得……!」
他還要說下去,可是她卻突然堵住了他的唇,用她柔軟的唇瓣。
她吻著他,有些顫抖︰「傻瓜,發什麼毒誓,我是怪過你,但是後來我自己想通了,不怪你,是她跟我們的緣分太淺。」
她難舍的松開他,捧著他的臉執拗的說起,眼里還有淚,但是她卻笑了。
「你真的不怪我了?」他還一直自責,他還一直以為她放不下,他還以為她一定恨極了他。
可是她恨不起來,她不舍的恨他,總是找到各種理由來說明那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如果當時她好好注意,如果她當時足夠在意,自己那麼久沒來例假,又不是沒有生過孩子,如果當時足夠在意就不會出現那天的情況了。
可惜,她還是太粗心了。
「你才是傻瓜!」她捧著他的臉,看著他那不確定的樣子,只剩下對他的心疼。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寶貝!」他又那麼溺死人不償命的叫著她,然後這一次的吻更加的瘋狂,炙熱,激烈。
他吻她,不帶任何猶豫的,在親吻著他最喜歡,最鐘愛的女人。
這一輩子把自己交給她,他不會後悔,他也終于找到了不後悔的理由,她值得他為她一輩子。
他抱緊她,她也同樣的抱緊他,相擁著,一起到達最沒的巔峰。
久久……。
沒有人願意先松開對方,就那麼緊緊地抱著,有汗水,有歡笑,還有眼淚。
他還是會親吻她的額頭,輕輕地,她卻感覺到很溫暖,她很喜歡被他親吻額頭,那種感覺,好像他很在乎她。
她也有奢望,當漸漸地睜開那雙被他吻了好多遍的眸子,她也有期待,期待他給她一個跟他生兒育女生活一輩子的理由。
某男睜開微醺的雙眸,看著懷里筋疲力盡的小妻子,溫柔的低喃︰「若若,我愛上你了,早就愛上你了!」
以若傻了,徹底的傻了,她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剛剛說愛上她了,而且是早就愛上了。
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一定是太渴望了,她怔愣的望著他,許久都做不出任何的反應,眼眶里越發的沉重,她有點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說什麼?」她不得不再問他一邊,她怕這是幻覺,她需要他把她叫醒,他會告訴她,他不愛她的。
「我愛你,在你生完果果離開以後我便發現了!」他很深情的再次對她說。
她的眼淚注定要在今晚流干嗎,怎麼一直流下去呢。
「或者,是從第一次擋在你的面前開始就愛上了,只是那時候一直不以為然!」
「原諒我到現在才肯承認,才肯擔當,老婆,原諒我這麼晚才對你說這句話。」
「嗚嗚,你個混蛋,你終于肯說了,你為什麼現在才說,嗚嗚……你知不知道我等的頭發都要白了,就等你這一句,等的我幾乎要瘋掉,嗚嗚,你個壞蛋!」
「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在哭了好不好,你哭的我心好疼!」他抱著她,吻著她,一遍遍的哄著她,耐著性子給她擦眼淚。
「那你再說一遍那三個字!」于是她突然執拗的停止哭泣,停止喊叫,很是認真的命令他。
他無奈的一笑,輕輕地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傻瓜,我是認真的,愛上你了!」
怔怔的望著他,心里翻江倒海的激動著,這麼多年都在等這句話,終于讓她等到了。
心里說不出的激動,卻做不出任何表情給他,雙手還在摟著他的脖子,所有的動作似是都停止了。
他卻不甘心這麼早就結束這場愛,畢竟太久沒有了。
看著微怔地老婆,冷總借機再一次的侵佔他粉女敕可口的小妻……。
實在是欲罷不能,她那糾結的小模樣,被他吻的腫了的唇瓣,都讓他無法控制住自己控制已久的yu望。
誰讓她把他晾了那麼久,所以不能怪他,而且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好像有用不完的能量,隨著他的熱情,漸漸地適應,甚至回應,櫻唇之間也會發出細碎的嚶嚀聲,羞臊的臉上更是情迷。
沒有人再來拯救被禁欲許久的虎口下的粉女敕小妻,而她也心甘情願的被他一次次的征服,直到天蒙蒙亮,他們在緊緊地相擁著抱在一起睡著。
再醒來的時候她就在傻笑,看著他沉睡的臉,又一次像是初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那樣,偷偷地在他的臉上描繪著他的輪廓,縴柔的手指輕輕地從他的額頭往下,滑過他的鼻尖,滑過他性感的薄唇。
「知道嗎,我等的心都要碎了!」
「不過還好,你沒讓我失望!」
她在自言自語,是說給他听,但是又不敢在他醒著的時候說給他听。
「是興奮的睡不著了嗎?」當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突然被他的大手握住,她沒敢抬頭,沒看到他笑的美麗的輪廓。
他的聲音那麼好听,仿佛美輪美奐的大提琴曲,她的心激動的顫抖,被他緊緊抓住的手離不開他的胸膛。
她便不在逃︰「是有點小興奮!」她笑了,勇敢的迎上他的臉,這些勇敢,都是他賜予她的。
「要不要我掐你一下,萬一是幻覺呢?」知道她那陣子沒自信,每次他對她好的時候她的眼神都有些哀怨。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她知道他的心思了,她會不會還以為是一場夢。
他突然想來個惡作劇。
「才不要,你少借機欺負我!」
她被寵壞的樣子沖著他說著。
他終于舍得睜開眼楮,看著他最親愛的小妻子,他都後悔,怎麼昨晚才告訴她呢,為什麼不再幾年前,當意識到不能離開她的時候就該跟她說的。
當那年為她牽腸掛肚的吃不好睡不好,他怎麼會一直都不敢承認,現在多好,他們緊緊地擁著,她不再逃避他的眼神,不再逃避他的疼愛,不再逃避跟他……。
「以後都只欺負你!」他突然壓上她的身,火熱的眼望著她的清眸,小心肝又開始噗通噗通的跳,她有些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好。
他又吻她,很溫柔的,從她的額頭,漸漸地往下,吻著他最摯愛的寶貝。
「睿霖,可不可以再說一遍那句話?」她貪戀著昨晚他那句我愛你的話不肯罷休,像個孩子一樣纏著他想要再讓他說一次。
「可以!」她便期待著,輕輕地閉著眼楮,等待著他吻完了之後說出那三個字,她保證會興奮的連上班都傻笑的。
但是許久,吻停了,話卻一直沒說。
她有些難過失落的睜開了好看的眸子,卻只是撞見他熾熱的眸子。
「取悅我!」他的條件。
她皺起眉,他又要她做那種羞愧的事情。
只是,他還需要她的取悅嗎,明明下面旺盛的很嘛,根本就不需要她再費心思了。
「討厭,你愛說不說,我不听了還不行!」
她轉了頭,不願意取悅他,不願意再做那麼丟臉的事情。
固執的像個孩子,那麼倔強,倔強的讓他不舍的為難她。
「好好好,我說,我說就是,你別生氣好不好?」他開始哄著她,怕她又胃疼,一大早的,可不敢讓她不開心了。
「那你還不快說,不然我真要胃疼了!」為了一句我愛你急的胃疼,他想要忍著笑,但是很難了。
「好,我說,我……!」手機適時地響起,他有些不悅的皺了眉,什麼人這麼早發信息給他,不對,不是他的手機鈴聲啊。
是她的?
他更生氣了,這麼早就給她發信息的,肯定不會是女同事,女朋友吧,他稍微一動念頭,本來還沒想再多想,但是看她那古怪的表情,他終于還是皺了眉︰「是誰?」
她也很生氣,那三個字他才說了一個,該死的信息,但是是誰呢?她突然想到一個號碼,難道又是那種信息?
「不要看!」他要去拿,手機就在他們的頭直上,但是她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要阻止他,不能讓他看,不能讓他知道那些信息。
他肯定會氣瘋的,氣瘋他的後果會很嚴重的。
她突然想到左宗南跟左宗平不能再傳宗接代的下場,左家就這麼無後了,雖然她心里有怨氣,但是那還是太殘忍了,凌紛飛已經被他趕出了這個城市,她不能再讓他對那個女人做更過分的事情了,她更喜歡他對那個女人置之不理。
只要他愛她,只要他只要她一個,就已經足夠了,別的都是浮雲。
「放開!」他怒了,就是覺得不對勁,她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她便有些不敢攔著他了︰「不要看好不好,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些無傷大雅的,大概是發錯人了!」
陌生的手機號碼,不是凌紛飛本人的,她祈禱,盡量他不要再去追查這個號碼的下落。
他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信息,但是他卻感覺到這個信息的重要性,听她那麼說,他更是非看不可了。
「當你一個人醒來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他可能在別的女人懷里正睡的美,又或者,早上正是晨練的好機會,卻不是跟你!」
這樣曖昧的短信……他緊皺著眉頭,看著那一字一句都讓他恨不得把那個人立馬抓出來給掐碎了的念頭,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給他老婆發這種東西。
怪不得她最近那麼奇怪,原來是被賤人挑撥。
「告訴我,是誰?」他不知道是誰,真的沒有頭緒去知道,這是陌生號碼,沒有姓名,沒有署名,什麼都沒有。
「我真不知道,所以我才說,可能是發錯了!」
反正被發現了,她也不再跟他搶了,讓他看吧看吧。
只是希望事情不要鬧大,其實她不希望他跟凌紛飛再見面的,她有種預感,絕對是凌紛飛給她發的。
「真的不知道,要我親自去查是不是?」他溫怒著,有點想要強迫她,看她的表情那麼為難,他知道,她心里肯定不是沒想法的。
「多久了?」先避開是誰的問題,他想知道,這種信息已經持續了多久,怪不得她整天像個神經病似地對他疑神疑鬼。
「好久了,就是從那次去你公司找你,踫到你跟那個姓張的女人從電梯里出來那次……那天早上你送我到雜志社走後,我收到了陌生人的電話,還收到了一條你跟那個姓張的女人的曖昧照片!」
他狂暈中,他怎麼想不起他跟那個姓張的曖昧過了,唯一一次把那個女人壓趴下也是在很多人面前,而且他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來找她了。
這段時間的信息她一直沒刪,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想有天甩在他的臉上讓他自己看的,當然還有另外的原因,在心情失落的時候她就覺得沒必要,她不跟這些信息生氣,沒有必要讓自己為了這些東西而傷了心,傷了身子。
因為她心底是信他的,這段時間他的所有表現,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告訴她,他很在意他們這次復婚,他那麼在意她,怎麼會還能對別的女人亂了性。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傻,有這種事情應該跟我說啊,我們這麼久都一直分居著你知道我多痛苦嗎?」他皺著眉跟她說道,真是服了她的自己承擔。
她便低著頭,有些委屈,這些信息騷擾她太久了,一直困擾的她不能正常生活。
「你打算怎麼辦,不要追查了好不好,我信你就是!」
即使心里有個疙瘩,但是她還是會努力相信他的,因為她愛他,他也愛她,他自己說的,昨晚的話還歷歷在目。
「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情我都必須調查清楚的,以後若是在收到這樣的信息……算了算了,你還是在換個手機號吧!」
這些信息肯定都是一個人發的,想讓她不再收到的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把她的號碼換掉,不然就算她把這一個拉黑了,人家在換個號碼照樣騷擾她。
她只能答應他,雖然她不是個喜歡換手機號的人,但是她也真的是被煩透了,整天連睡覺都不能安穩。
她想睡個安穩覺,她想要平靜的生活,她想要她的生活里有他有兒子,有女兒,有家人,有朋友,有她喜愛的工作就足以了。
她不想知道關于他的任何緋聞,因為她不想亂了自己的心。
早上吃過飯之後他先送她去社里,路上她就一直說︰「睿霖,其實真的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我已經了解你的心意了,給我換過手機號碼,那個人反正又打不進來了!」
「我不會直接跟這個人接觸的,去上班吧,乖,下午我來接你!」說著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盡量的安撫她,但是他卻不能對這件事情無所謂,這樣傷害他們夫妻感情的罪魁禍首,必須要對這段事情所發生的一切有所承擔。
她便只能乖乖回了社里,有些事情她也做不了主,也不想管,只想呆在他身邊就好。
而他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這個號碼給了他親愛的助理︰「查清楚這個號碼的來歷,我只要听最後結果!」
把手機卡往桌面上一放,冷硬的表情對著他的助理。
「這又是誰惹你了,不過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壞啊!」難得在辦公的時候還開開玩笑。
「我如果知道他是誰還用讓你查?」他卻沒心情,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一直的隱忍,到最後便是這樣了,他想殺人,抓住那個凶手絕不懈怠。
助理認同的點點頭,看總裁的臭脾氣也知道這件事情對他肯定很重要了,只能去給他辦,反正總裁一下命令,不管成不成文他都要辦,吃人飯的嘴軟腿也要軟嘛。
「親愛噠,今天心情不怎麼樣啊?」以往看到以若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是發呆,今天她卻換了個人似地一直在嘆氣,肯定是出大事了吧,籃子趴在椅背上想要听八卦。
「有點悶!」以若悶悶地說道,真的很悶,有點喘不上氣來,他們才剛知道彼此的心,不會再出什麼意外吧,有點傷不起。
上午九點多她一個人在市郊拍照就總是覺得不對勁,總感覺周圍有道目光在盯著自己,但是每次轉身,四處打望都沒有看到奇怪或者熟悉的人。
她繼續調整對焦,看著那一片蔚藍的天空,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她拿起電話看著他的號碼︰「喂,這麼早!」她以為最起碼他會堅持到中午呢。
「在忙什麼呢?」他似是挺悠哉的,秘書進來放下文件便出去了,沒打擾他的電話。
以若看了看周圍的美景,然後莞爾一笑︰「拍風景,主編說我拍的風景越來越玄幻了!」
不知道是夸她呢還是夸她呢還是夸她呢……。
反正冷太太弄的東西誰敢說不好,她自己的想法其實也是很不錯的,感覺反正拍出了自己想要的感覺,別人喜歡最好了,每次讀者的反應都不錯,這是她最欣喜的,因為讀者能說明一切問題了。
「中午打算在哪兒吃?」他又問,臉上的笑意蔓延到嘴角。
她卻皺了皺眉,還沒想那麼多,還一點也不餓,胸口還是有些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