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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福壽明白了她的意思,仍是做不到像她這般的膽大,生怕惹怒了皇上,不僅昭儀受苦,他們也逃不了干系。
紫雲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有什麼可怕的?娘娘是番邦送來的禮物,皇上若真因為這個事怪罪了她,豈不是擺明了撕破臉,如果今日這關過了,咱們的好日子還會遠嗎?」
福壽不再話,心里卻想,你還真是膽大的很,連皇上的心思都敢去模。
月牙一走到路上便感覺到渾身的清涼。夏日的暑氣像是被這些茂盛的枝葉全隔絕在外了一樣。
她想著紫雲的話,偏著腦袋看看前看看後,確定了真的沒人之後才彎腰月兌了鞋襪。
凸起的鵝卵石擱著腳底有些疼,可疼過之後又有一種不出的舒坦。
她跟著娘學過幾年的醫術,也知道一些養身之法,來了興致便閉上眼,用腳感覺著路慢慢的往前走去。
本還想唱些調的,可又怕被人听了去,所以只敢聲的哼著。
洛雲曦听見身後陌生的曲調,已經不悅的皺起了眉。
轉頭,卻看見昨晚被他嚇的瑟瑟發抖的昭儀正閉著眼,揚著嘴角慢慢的朝這邊走來。
是有些像的。
可是她身上繁復華麗的宮裝,發髻上搖搖晃晃的步搖,臉上艷麗的妝容。
這一切,都不會在她的身上看見。
還有那個膽如鼠的性子,哪里能和她的膽大妄為相提並論。
還記得初見時,他的心亂了。以為上天給了她一個彌補遺憾的機會,送給他一個專屬他的青寧,所以才會沖動的將她封做昭儀。
可是當她純淨的眸子顫顫的看向他時,他才明白,這世上唯有一個岳青寧,她代替不了。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生氣,生氣那相似的臉上為何傳達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晾著她,不知懲罰的是她還是自己。
「啊!」低低的呼聲打亂了洛雲曦的思緒,他看著那個閉著眼沒看見階梯一腳踏空的人摔倒在地上,竟輕笑了一聲。
月牙一听有人,顧不上看是誰就忙著將自己露在外的腳往裙擺里縮。
「誰讓你來這里的?」洛雲曦淡淡的問,听不出是否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