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藥表情微微一愣,自己以往不也是這樣被祁連兒陷害的嗎?沒想到如今竟輪到自己去陷害別人了……
暗地吐吐舌,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報應?
但是听到到那狂妄自大的男人,自作主張的將她立為妃子,恨不得一拳揍到那張俊臉上。為什麼帝王家的男人都這麼自以為是,認為全天下的女人都以嫁給他們為榮嗎?
「殿下,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要休了我?」越絲蘭滿臉盡是淒慘笑意,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忽的望天大笑起來,「好,既然殿下不下相信妾身,那妾身就證明給你看!」
越絲蘭撿起地上的刀,霎時悲意四起。把心一橫,將刀架在了脖子上。
雲狂焰臉色充滿不屑,譏諷的嘲笑道︰「你以為死了,本王就會為了心疼?痴心妄想。本王勸你趕緊收拾東西走人,不然到時本王在朝上參你父親一本,讓你爹吃不了兜著走。」
越絲蘭怒極反笑,顫抖著手指著雲狂焰,「殿下,你也太絕情了……我越絲蘭這輩子算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上你……好……我走,我走……」
越絲蘭絕望之極,揮刀亂舞,狀似發狂,瘋瘋癲癲的跑了出去。
雲狂焰怒火「騰」的一下,直沖腦門。自己本想給那女人找個台階下,沒想到她居然不領情,反而將他一頓臭罵,真是不知死活!
看著越絲蘭漸漸遠去的背影,雲狂焰露出一絲邪魅冷笑︰好,這是你自找的!
看著還呆在房間里的宮女嬤嬤們,雲狂焰臉色難看之極,大聲吼道︰「還不趕快滾回去幫她收拾東西,呆在這里等刀子吃啊!」
宮女嬤嬤們各個嚇得渾身一抖,連忙告退著朝外面跑去。
沒想到這自大男人也有吃癟的時候,孟如藥一個沒忍住,竟然笑了出聲。卻不料被雲狂焰听了個正著。
雲狂焰微微一愣,隨即一把將她從床上拉了下來,惡狠狠的將她禁錮在床邊,低吼出聲︰「臭女人,你耍我?」
孟如藥嫌惡的皺皺眉頭,這男人是不是得了歇斯底里綜合征啊,脾氣怎麼這個暴躁?
孟如藥抬起頭,淡淡的眸子疑惑不解,「殿下,我很臭嗎?」孟如藥低下頭聞了聞,眼中疑惑更甚,「沒有味道嘛,要不你再聞聞?」說完竟將身子探了過去,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股屬于少女的體香頓時朝雲狂焰撲來,低頭一看,那白酥粉女敕的渾圓半隱半現,在紅似鮮血的衣服襯托下,顯得嬌女敕誘人無比。雲狂焰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恨不得咬上一口,思維也跟著飄渺了起來。
「好了殿下,人家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嘛,不要生氣啦!」孟如藥唇角勾起微笑,聲音甜得發膩,又將身子靠近了他幾分。
雲狂焰霎時意亂情迷,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聲音低沉而磁性,「真是個要人命的小妖精……好了,這次的事就算了,反正本王也打算休了她。只要你乖乖听本王的話,本王自然會放你自由。現在……伺候本王如何?」
孟如藥眼眸閃一閃,隨即臉色變得為難,「妾身也想伺候殿下,可是今日怕是不行,因為……因為妾身的葵水來了。」
「恩?」雲狂焰眉頭一擰,狐疑的盯著她,「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難道殿下不信我麼?」孟如藥不滿的嘟著紅唇,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立刻解開腰帶,想要褪去衣衫。
「不必了,那你先好好休息,本王過些時日再來看你。」雲狂焰頓時興致缺缺,連忙制止了她的行動,有些避嫌的說道。
古代的男子可是對這個諱忌莫深啊,認為沾染了女人的污血之氣,可是要倒大霉的!
孟如藥眼神更是委屈,聲音軟糯如棉︰「殿下為了妾身,不惜休了深愛您的蘭側妃,妾身實在是感動得厲害,若是,」
孟如藥咬咬下唇,嬌羞的說了下去︰「若是殿下真的想要,臣妾可以盡量滿足您。」說罷更欲貼近幾分。
雲狂焰連忙朝後退去幾步,面色有些慌亂,「對了,本王突然想起有事沒處理完,你先睡吧。」說罷轉身飛快離開了房間,朝書房走去。
孟如藥收回了根本沒有打算解開腰帶的手,滿眼的怯弱頓時化作得意,恥笑的看著雲狂焰離去的背影︰「果然是人如其名,二殿下,真的很二呀!」
——割掉沒老婆——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前腳蘭妃剛被下令剝去正妃之位,後腳蘭軒殿就迎來了一群恭賀之人,什麼側妃愛妾,寵姬賤婢的一大群鶯鶯燕燕一個不落全來了。
這下孟如藥也真正算見識了,什麼叫做美女如雲,什麼叫做一個女人等于三百只鴨子的真正含義。
這些女人無非都是見她風頭正盛,想要來討個臉熟,若是能踫上雲狂焰就更好了,說不定還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恐怕真正替她高興的人,連一個都沒有吧。
孟如藥忙了一上午,終于抵擋不住了,後面的人皆以身體不適不能見客擋了回去。而後也算是過了四五天清淨的日子。想當初屈原先生犧牲自己,也只為全國人民換來了區區三天假期而已……
人雖然見不著,但是眾位妃子寵姬的面子可是給足了,什麼白玉觀音,南海珍珠,千年人參什麼的,就跟不要銀子似的送了過來。孟如藥自然是來者不拒,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能逃得出去。
但是,總歸有機會的,人有希望,才會有動力嘛。
就在越絲蘭被趕出殿下府三天後,外面傳來了小道消息,說是越絲蘭因為父親貪污賑災銀款而被判當場腰斬,越絲蘭因為受不了喪父的打擊,在家中懸梁自盡了。不過這真正的原因,大家想必都是心知肚明。
這件事在城中還掀起了一陣波濤,有些達官貴人不知在哪里竟打听到了孟如藥的名字。不知為何,越絲蘭這件事吵嚷了幾日,沒幾天就銷聲匿跡了。
趁著人來人往,這幾天孟如藥已經漸漸的將蘭軒殿的地形模清了。
這烈焰皇朝和司空皇朝不同,每位皇子在雖然在皇宮外有府邸,但是每晚必須回宮歇息。所以她要想逃出去,難度又加了幾分。而且她身後,總有那麼幾個自己為隱藏得很好的御林軍暗中監視著她,讓她行動頗為不便。
這烈焰皇朝能與司空皇朝叫囂敵對,也是有相當的實力的,光看這高高的宮牆,恐怕就有十米之高,寬度更是足夠容納兩輛馬車在上面行駛。若是白天想要逃出去,簡直是難如登天。看樣子只能選在晚上了。
經過多日暗地探查,孟如藥終于在蘭軒殿里面的一處花園牆邊找到了破綻。
剛開始,宮女們看她老是愛到處看這看那,也懷疑她是不是想要逃跑,畢竟殿中人人都知道她是二殿下搶回來的女人。
不過她每次出門都不遠,而且出去後都在某個時間段準時回來,所以眾人也就漸漸的放下了戒心。不過他們沒發現的是,每次孟如藥出去的範圍,都要比上一次多了那麼一點點。
人就是這樣,一旦習慣了某件事,就認為某件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了。半個月之後,也就是今天,就是孟如藥計劃出逃的日子。
「王妃,已經黃昏時分了,您還要去花園賞花嗎?」
說話的正是孟如藥上次出手相救小宮女,名叫海蝶。雖然夢如藥還沒有被正式冊封為妃子,但是雲狂焰卻早已昭告殿中之人,這王妃之位,非她莫屬。
「恩,今日天氣不錯,我去花園摘些玫瑰瓣回來曬著,到時候給殿下做玫瑰餅吃。」孟如藥溫柔的笑答著,宛如這五月天里的一絲涼風,沁人心脾。
海蝶專注的看著孟如藥臉上的淡淡笑意,一臉艷羨,「王妃,您對殿下可真好!」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先去吩咐廚房把做餅的東西準備好,到時候我再過來。」
「恩,奴婢這就過去!」海蝶高退後,小跑著朝膳房而去。
告別海蝶之後,孟如藥穿過一條約有百米的長廊,再出了拱門,就到了殿下府的另外一處院落,名叫河清殿。
在河清殿內走=穿過一條石頭小徑,就到了靠近皇宮外牆的一處花園,孟如藥準備逃跑的線路,就在這花園最里面的圍牆邊上。
孟如藥走到牆邊,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確定甩掉了身後的侍衛。
這個花園平時很少有人來,因此孟如藥特地選擇這里作為起點,不過高牆內根本沒有可以落腳的樹木或者高點的建築物。唯一有的支撐點,卻也是在外面的一處距牆約三米的大樹。而孟如藥,正是要靠這棵大樹逃出去。
但是眼下,還不是時機,等對付了雲狂焰之後,她才有必勝的把握。
「嘶嘶」……
一身細微的聲音從花圃從花圃下面傳了過來,孟如藥地低頭一看,赫然是一條細長的淡綠色花蛇隱隱吐著信子。
孟如藥欣喜不已,不禁低呼道︰「小白,你怎麼在這里,我還以為你被那個混蛋做了蛇羹吃了呢!」
飛蛇似乎听懂了孟如藥的意思,又吐了吐信子,似乎在為主人給自己取這個白目名字,有著很深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