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拿著包袱,是不是要到哪里去啊?」海蝶提著燈籠站在院落門口,看著孟如藥手中拿著包袱,奇怪的問道。
孟如藥眉間陡然一跳,微笑如清風拂過,「呵呵,殿下說我做的玫瑰餅很好吃,所以再去采點花瓣。」
海蝶滿眼都是羨慕的小星星,王妃和殿下,果然是天生的一對!
不過腦子中還是冒出一個問號,王妃去摘玫瑰花瓣,拿包袱做什麼?難道要采很多嗎?
看著疑惑的盯著自己手中的包袱,孟如藥立馬打發道︰「你先去廚房把水燒好,殿下還等著吃呢!」
「哦,那奴婢這這就去!」海蝶連忙回過神來,微微欠身,朝著廚房小跑去了。
唇角一勾,孟如藥貓著腰飛快的朝外牆花園跑去,不一會兒便達到目的地。
站在圍牆下,孟如藥將包袱里打好結的床單拿了出來。地上一尋,找了塊鵝蛋大的石頭系在布條的一端。
朝後退了幾步,孟如藥估模著自己所處位置和牆外大樹的大致距離,約有十三四米高左右。低頭測量,布條的長度綽綽有余。
弱智的做了幾個擴胸運動舒展身體後,孟如藥將手中布條系著石頭的一端飛快甩了幾圈,然後使勁的朝外牆樹干方向使勁扔去!
石頭繞著樹干纏了幾圈,穩穩當當的掛在了上面,孟如藥用手用力拉了拉。恩,應該可以承受住自己的重量。
孟如藥雙手抓緊布條,身手敏捷的借著牆勁,兩腳飛快蹬跑,眨眼攀爬上了牆頭,不做停歇,又拽緊布條朝大樹重重一蕩。
眼看就要踫上樹干,孟如藥雙腳立刻伸直,垂直踢在了樹干上,緩沖了一小段距離。再次蕩過去的時候,她立刻夾住樹干,松開布條,猴子一般順溜的落了下來。
孟如藥拍拍手中的灰塵,不屑的看著高高的宮牆。這烈焰皇朝的防衛設施,看起來也不過爾爾!
看著四周並無巡城哨兵,孟如藥將布條扯下後扔在牆角,借著圍牆的陰暗處隱匿身形,迅速的奔向拐角處。
誰知剛一拐彎,孟如藥就狠狠的撞在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鼻子踫得生疼,眼淚都疼得差點掉下來。
你娘……也太倒霉了吧,這才剛出來,又要被抓進去了?……
孟如藥警惕的盯著前面,接著月光,看清來人只是一名蒙面男子,並無其他幫手。
難道只是踫巧遇上打劫的了?
男子身形一怔,微微晃神。不等她反應過來,瞬間移動身形,朝著她飛掠而來!
糟糕!果然是沖自己來的,孟如藥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
男子終究技高一籌,竟然轉瞬就來到她面前,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孟如藥頓時傻了眼——這是什麼劇情發展?
回過神來,孟如藥怒氣難掩,低吼道,「放開我!」
蒙面男子卻更加抱緊她幾分,語氣帶著幾絲激動與親昵,「是我,藥藥。」
看著他眼中閃爍的異樣光彩,孟如藥難掩驚訝,「司空南,你怎麼在這里?!」
司空南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不言不語。
孟如藥不自然的撐著他的胸膛,保持著安全距離。他們好像還沒熟悉到,可以抱在一起的地步吧。
司空南微微一笑,認真的盯著那雙倔強的水眸,戲謔著來人,「我說過,我聞得到你的味道啊。」
「我又沒有狐臭,哪有那麼大的味道。」孟如藥小臉難得一紅,有些別扭的動了動身子,嗔怒道。
幸好天黑了,不然被他看見自己臉紅,指不定又說什麼嘲笑的話來呢!孟如藥連忙用手搓了搓臉,企圖將紅暈褪下去。
司空南依依不舍的將她放開,笑容帶著幾分狡黠,中間又夾雜著幾分得意,「我就知道你有本事自己逃出來,所以就一直在這里等你啊。果不其然讓我等到了。看吧,還是我有先見之明!」
淡淡的笑意就仿佛那江南的細雨,纏纏綿綿的落在了孟如藥的心中,濺起了朵朵嬌艷的水花,霎時佔滿了她的整個心扉……
看著孟如藥有些呆呆的模樣,司空南用手指點點她的額頭,調笑道︰「本王是很英俊,但也不至于看傻了吧。」
「啊?」孟如藥面色頓時羞紅一片,尷尬不已,「誰……誰說的,我看你才自作多情呢!」
「不好了,來人啊,殿下遇刺了!趕快來人啊!」
尖銳刺耳的女人聲音剎那傳遍了殿下府的每個角落,原本寂靜的蘭軒殿立刻變得燈火通明,吵吵嚷嚷一片,緊接著便是盔甲摩擦的聲音由遠而近,朝著殿下府快速跑來。
孟如藥一拍腦袋,懊惱不已,「真是失策,早知道就全下毒弄暈了!」
司空南失笑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怎麼每次踫見她,她不是在爬牆,就是在下毒啊?
司空南反手抱住她的腰肢,使出輕功飛奔掠而上,眨眼便與城牆持平,「好了,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孟如藥盯著腳下漸漸縮小的房屋建築,自動忽略了腰間那只上下游離的手,不由的在心底興奮吶喊︰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簡直比吊威亞還刺激啊!
此刻男子,衣衫飄飄,恍若謫仙。
半刻鐘後,山路盡頭,一處懸崖邊。兩個對站的人。
孟如藥雙手環抱胸前,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恥笑不已,「司空南,這就是你帶的路?別告訴我,其實你是故意的吧!」
司空南神色無辜之極,委屈道︰「冤枉啊藥藥,我也不知道路怎麼走,不知怎麼就來這里了。」
孟如藥左尋右看了半個時辰,回去是不可能了,上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除非從這懸崖上跳下去。
直到听見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孟如藥走到陡峭的懸崖邊,顫巍巍的朝懸崖下面看了去。
可惜懸崖深不見底,根本沒有出路可談,難道今天注定命喪黃泉嗎?
「這麼高,要是跳下去,360度自由轉體向後翻騰三周半,保證輕輕松松完成。」孟如藥苦笑一聲,朝司空南說道。
話語剛落,一頂軟轎沿著陡峭的山路被抬了上來,四圍薄紗隨著夜風輕輕擺動。四名轎夫都穿著銀灰色的盔甲,應該是大內侍衛。因此山路雖然崎嶇,但是轎子卻依舊又穩又快。
軟轎後面,整整齊齊的跟著一百名騎馬的弓箭手;弓箭手手後面有五十名大內侍衛,跟著四名轎夫的步子快速小跑而上。
「殿下,守城都督來報,他們就在前面的斷黑崖邊。」御林軍統領從前面得了情報,立馬回來向轎中人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