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了半天,陳飛揚感覺有些不對了,喊道,
「停!」
特雷斯,蘭月琪和桑德停住了腳步,驚魂未定的望著陳飛揚,陳飛揚調整了下氣息道︰「銀月惡魔沒追來!」
這句話讓眾人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了下來,紛紛跌倒在地上。蘭月琪捂著胸口,臉上帶著驚恐說︰「這銀月惡魔強得太變態了吧!」
「何止是變態,簡直就是變態,剛才都把戰術發揮到極致了,還險些全團覆沒!」桑德咽了口唾液,氣喘如牛,訕訕回答著。
這桑德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大家的目光齊齊瞪住了他。如果說目光能殺人,桑德現在就已經至少死了三次!
桑德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擠出絲笑容︰「你們怎麼了,怪怪的!」
「剛才特雷斯執行最後一擊時,你在哪里!」蘭月琪沉著臉,冷聲道!
面對蘭月琪的質問,桑德不住的後退,一個不留神,腳底一滑,一坐到了地上,鬢角冒出一滴滴汗珠,「你們不會是認為我提前逃跑了吧!」
大家都沒說話,那眼神卻在告訴他,就是這樣的,你小子心虛自己說出來了!
「我施展了困縛術的,只是不知什麼原因,沒成功,我看形勢不妙,才跑的!」桑德慌忙解釋!
「轟!」特雷斯的瘋魔亂舞狠狠的網地上一插,怒道︰「你小子盡吹牛!你不是說十五米內,你的困縛術是現象級的麼,從沒失敗過的麼!那時的範圍絕對在十五米以內!」
桑德雙手撐著身子,哭喪著臉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桑德,你的束縛術是黑暗屬性的吧!」陳飛揚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桑德一臉疑惑的點了點頭,自己是黑暗系魔法師,自己的魔法當然是黑暗屬性了,這還用問?這副團長不會是被銀月惡魔嚇傻了吧?
陳飛揚右拳往左掌上一拍,恍然大悟道︰「我想我知道原因了,月琪的光明屬性魔法應該是與桑德的黑暗魔法相克的,在強烈光元素的領域,桑德的黑暗困縛術應該被打了折扣!」
桑德與蘭月琪,特雷斯相視了一眼,齊聲問︰「那現在怎麼辦!」
眾人的問話讓陳飛揚心底產生了一絲沮喪,該怎麼辦?這個問題自己還真的沒想太多。
「去暮光城吧,你們不是要探尋皇室的動機麼!」陳強的聲音在陳飛揚腦中浮現,這群孩子讓他想起了自己當初的那群伙伴了。也是那麼的無知加自負,那些充滿未知的冒險讓陳強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我看尼羅城是回不去了,因為我們任務失敗了。離這最近的大城市應該就是泰羅帝國的首都,暮光城,我們去那找尋下出路吧!」蘭月琪思索了許久,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居然與陳強的想法不謀而合。
陳強微微詫異的望了一眼蘭月琪,心中浮起一片遐想,同樣是中央教廷的出身,同樣是傾國傾城之容,同樣是與自己心有靈犀一點通,眼前的女孩會是當初王雨煙的轉世麼?想到這里,陳強的眼楮模糊了。
「走,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暮光城!」陳飛揚休息了片刻,活力頓時又回到身上,在陽光下大喊著,仿佛要吼出剛才不敵銀月惡魔的憋屈。
只是理想總是遠大的,現實總是殘酷的,才經過了不到十天的趕路,陳飛揚一行人又再度陷入了彈盡糧絕的境況。當蘭月琪和蘿紗仰著頭抗議之際,陳飛揚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從守護一族走出來時的情景里。
穆琳他們平安的回到守護一族了嗎?陳飛揚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個羞澀而膽怯的女孩。
「唉,飛揚,有沒有听到我們說話,我們餓了!去哪弄吃的呀!」蘭月琪狠狠的掐了下陳飛揚的胳膊,滿臉怒容,陳飛揚的表情讓她隱約感覺到了不祥的預感。
這話一出口,這饑餓如同會傳染一般,所有人都感覺到月復中空空!陳飛揚急得直搓手,尷尬的說︰「這個事情有點難辦了呢!」
特雷斯聞言,心涼了半截,苦著臉說︰「團長呀,您開始不是承諾包吃包住的嗎?」
「這個,這個」蘭月琪不好意思的紅著臉。
特雷斯絕望了︰「這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心慌慌呀。」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盯著桑德,口水直流。
桑德本能的把手護在胸前,警惕的問︰「傻大個,你用這眼神盯著我干嘛!」
「桑德,听說你是個魔法師對吧!」特雷斯雙眼放光,宛如看到個美味佳肴似的。
「嗯,是的,我是魔法師,咋了!」桑德還沒弄明白過來。
「那你用魔法變頓晚餐出來!」特雷斯變使勁咽口水,邊幻想著!
「啊!我是魔法師,不是魔術師!我能變出吃的,我干嘛還做佣兵,我當初也是沖著包吃住才來的!」桑德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無奈道。
「這個我不管,魔法師不是無所不能麼!不弄出晚餐,我就吃你!」特雷斯雙眼通紅!
「不要呀,我身上沒幾兩肉,吃我也不飽呀!」桑德拔腿就開始繞樹跑!
「你別跑!」特雷斯認定桑德勒,掏出刀叉追著桑德,感情是認為食物就在眼前,迸發出能量了!
「慢著,傻大個,團長不是個牧師麼!牧師有個法術叫什麼來著,能把石頭變成食物,你找團長去!」桑德邊逃竄邊口不擇言。
「對哦,嘿嘿,團長,照顧下大家唄!」特雷斯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了!
「我的天哪,把石頭變成食物,我有這本事早成神了,這你也相信呀!」蘭月琪感到一陣暈眩,定楮一望,特雷斯正舞著刀叉沖了過來。
「救命呀,飛揚!」出于生存本能,蘭月琪身上頓時有了能量,到處亂竄。
「慢著,我有辦法了。」陳飛揚急中生智。
「啥辦法!」特雷斯定住身形!
「咱們打獵去,不就有吃的了!」
「對哦!」特雷斯驚喜喊著,但隨即一坐到地上,沮喪的說︰「我這速度,啥也抓不到呀!」
陳飛揚拍怕特雷斯肩膀,用眼楮瞄了瞄伊古拉,道︰「慌什麼,不是有人能打到麼!」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笑著盯著伊古拉。
伊古拉仿佛被電擊中了一樣,抗議道︰「別指望我,本大爺是偉大的英雄,怎麼能用我尊貴的弓箭去射野獸!」
「哦,是這樣的麼!」眾人挽起了袖子,緩緩靠近伊古拉。
「你,你們想干什麼!」伊古拉只感覺陣陣寒意由背脊升起。
「你說呢?」
「好嘛!我立刻去打獵!」伊古拉沖進了樹林!
伊古拉果然是箭法如神,片刻間就帶著一只野兔和三只野山雞走了出來。
蘭月琪喜上眉梢,贊道︰「關鍵時刻,伊古拉果然是不負重望呀!」
「那是,也不看看本大爺是什麼人!」伊古拉飄飄然。
「誰帶火了,開工燒飯了!」
半響,無人回應,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大眼瞪小眼,不約而同喊出,「不會吧,你們那麼業余,都沒帶火?」
看著食物在地上,又是一陣沉默。
「蘿紗,來個火系照明術,點火!」桑德滿懷希望盯著蘿紗。
「啊,我,我,我不會火系魔法!」蘿紗聲音越來越低,頭都快埋到衣服里了!
桑德聞言,暴跳起來,「你還是魔法師麼!照明術都不會!」
蘿紗立刻反擊,「貌似你也是魔法師吧,怎麼你不來個照明術!」
桑德愣住了,立即蔫了半截。
陳飛揚想了想,說︰「其實我們可以鑽木取火。」
特雷斯豎起大拇指說︰「副團長果然高明,我們都想不到,果真高深莫測!」
陳飛揚說干就干,拿起兩根木棍,拼了老命的鑽,時間一分分過去,別說火,連火星都沒冒出!隨著肚子抗議聲越來越大,陳飛揚雙手都搓出血泡了,生氣的丟下木棍,狠狠的說︰「哪個白痴提出這個建議的!」
大家的眼神整齊的刷向陳飛揚!
陳飛揚猛然醒悟過來,尷尬的說︰「嘿嘿,好嘛,別這樣啦,那個傻瓜就是我啦!」
「現在怎麼辦,我餓死啦,飛揚!」蘭月琪嘟著小嘴。望著陳飛揚的一雙俏眼里注滿了期望。
「伊古拉,我也餓啦!」蘿紗苦著臉。
「睡覺吧!」陳飛揚和伊古拉很有默契的同時吐出相同的話。
「這個,帳篷總有吧」桑德看了下環境,詢問了句。
「當然有啦,難道你們沒有?」伊古拉和蘿紗驚訝的望著眾人。
蘭月琪等人心中一陣窒息,搖搖頭。
蘿紗從空間袋拿出兩個帳篷,「只有兩個帳篷,怎麼分配呢?」
伊古拉頓時兩眼放光,一本正經的說︰「既然如此,我就為大家犧牲下,放棄正經的帳篷,勉為其難和蘿紗擠一擠好了!」
「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兩個清晰的掌印浮現在伊古拉臉上!「你想得美,月琪妹妹和我一個帳篷,你們幾個男人自己想辦法!」
「好姐姐,就這樣決定了!」蘭月琪捂著嘴偷笑著。
「好吧,夜深了,大家睡吧!」
次日清晨,初升的陽光喚醒了幾個孩子的眼簾,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這群孩子的體力總算是恢復了不少,只是當蘭月琪和蘿紗打著哈欠走出帳篷時,卻發現陳飛揚等人雙眼深陷,精神憔悴。
「你們昨晚干什麼了?怎麼那麼憔悴?」蘭月琪眨了眨美麗的大眼楮,好奇的詢問著。
「別提了,特雷斯那家伙不做豬實在是太可惜了!」桑德指了指精神飽滿的特雷斯。有氣無力的說著,那眼神簡直想活剝了特雷斯這個大塊頭。
蘭月琪恍然大悟過來,掩著嘴偷笑著,半響後,大聲喊著︰「朝暮光城繼續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