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你為上 第十八章 傾吐

作者 ︰ 筆末

不一會兒,就到了教導主任尼瑪崔麗婭的辦公室門口。暮羽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便走了進去。

見到暮羽,尼瑪崔麗婭有些驚訝,「暮羽同學,你來有什麼事情麼?」

「為了蕭允同學的事情。」暮羽也不跟他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

「蕭允同學?蕭允同學又怎麼了麼?」尼瑪崔麗婭狀似不解的問到。

「老師,咱們都是明白人,何必裝傻呢?我想知道,您私自對蕭允同學的處罰是什麼?」暮羽看著尼瑪崔麗婭,眼神冷冽。

「違反校規,未按時歸校。光這些就足夠了,取消他拿獎學金的資格,算是輕的了。又怎麼算的上是私自呢?暮羽同學?」見裝傻已經被拆穿,尼瑪崔麗婭干脆全部說了出來。

「是麼?我怎麼記得校規上並沒有‘未按時歸校’就可以取消獎學金領取資格的呢?還有,您說蕭允違反了校規,敢問,他違反的是哪一條校規?」暮羽依舊是冷著一張臉,沉聲問。

「這、、、這個、、、總之他就是違反了!暮羽同學,你這是在質疑作為教導主任的我的決定麼?」尼瑪崔麗婭沒想到暮羽會這麼難打發,說話有些底氣不足起來,只得搬出老師架子來壓他。

「呵。」暮羽也不跟他多話,拿出手機就給副院長大人撥了過去︰「喂?副院長麼?我想問件事情,可以麼?嗯,對。作為一個教導主任,卻因為自己的私心,而為難一個遠赴異國他鄉獨自求學的留學生,您說這樣的老師能留在我們學校麼?是麼?那這件事情就勞煩您跟院長大人了。好,那再見。」

見暮羽二話不說就給副院長打電話,尼瑪崔麗婭有些慌了,出聲呵斥道︰「暮羽同學,你這是在做什麼!?」

「做什麼?老師您不是看見了麼?怎麼還問呢。」暮羽收起手機放進口袋,慢慢走近尼瑪崔麗婭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子上,緩緩道︰「您,就等著我送您的這份大禮吧。」然後,理了理衣服,轉身走向門口。

離開門的時候,暮羽轉過頭,道︰「忘了告訴你,我是半個中國人。我這個半個中國人都能整死你,別說一個中國人了。你小心點。」然後,關上門,揚長而去。

只留下氣得半死卻又擔心暮羽所說的‘禮物’的尼瑪崔麗婭。

暮羽走出尼瑪崔麗婭的辦公室之後,正準備給蕭允打電話,就接到了蕭允打來的電話︰「暮羽,你在哪兒呢?」

「學校,怎麼?你在哪兒?」

「我在、、、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啊,是在河邊、、、你能找到我麼?過來陪我說會兒話吧。」蕭允的聲音有些迷茫,暮羽不禁有些擔心。

「你先待在那兒別動,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嗯。」

快速掛了電話,暮羽轉身向河邊跑去。他擔心蕭允會難受,會想不開,會出事。明知道蕭允不會那樣脆弱,可是暮羽就是忍不住要擔心,失去了平日的冷靜。或許,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吧。

暮羽找到蕭允的時候,他就坐在河邊,抬頭靜靜的望著天空,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讓暮羽不禁想起了那天維琪奧橋上那一身白衣的少年。那時候的蕭允在想些什麼,現在的蕭允又在想著什麼呢?

甩開心中紛亂的思緒,暮羽上前,走向蕭允,拍一拍他的肩,沒有說話。

「你來了。「蕭允的語調很平靜,仿佛剛才電話里面那個迷茫的人並不是他一般,他伸手指了指身邊的空地,對暮羽說道︰「坐麼?」

「嗯。」暮羽應著,在蕭允身邊坐下。也不問他發生了什麼,只是靜靜的坐在蕭允身邊,陪著他,看著遠處的天空。

「我還沒對你說過我的家人吧?」許久,蕭允的聲音傳來。

「嗯。我也沒有。」

「呵呵,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卻是從未清楚的了解過對方呢。」蕭允笑,生現在暮羽听來有些不穩。

「你若想知道,我會詳盡的告訴你。」暮羽望著蕭允,神色認真的說著。

「嗯。」蕭允不置可否的應著,「你想听麼?我的過去,我的家人?」

「只要你願意說,無論何時,我都會洗耳恭听。」

「是麼?」蕭允問著,卻還是沒有看暮羽,慢慢地說著,「現在也可以麼?」

「當然。」

「雖然想說,可是卻突然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啊。」蕭允輕輕呼出一口氣,緊了緊衣服,慢慢說著那些暮羽所不知道的曾經。

「我的父親是個大學教授,沒有名氣,不會奉承,所以只能一輩子呆在那所並不是很出名的大學里面當教授,蹉跎著他這一輩子。而我的母親,則是個中學教師,不同于同在一個學校,卻是教導主任的蘇伯伯跟蘇伯母,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師,所以收入也很微薄。我們家的條件真的說不上好,但是,他們很愛我。他們總是盡一切努力去實現我所有合理的願望。即使他們會因此而更加勞累。」蕭允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暮羽沒有詢問為什麼停下,也沒有催促蕭允接著講,他知道,蕭允是在調整情緒。

片刻,蕭允的聲音再度響起,說的卻是和剛才完全不同的話題︰「剛才,教導主任尼瑪崔麗婭找我了。」

暮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不想多說,不想讓蕭允知道,其實他已經為他解決了這件事,他不想蕭允為了他而覺得歉疚。他要的是蕭允真心的愛上他,而不是為了所謂的感謝和報答。

「我是不會向她屈服的。」蕭允忽然沒頭沒尾的說道,若是之前,暮羽可能會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可會死了解事情始末的暮羽懂得,他不會因為尼瑪崔麗婭幾句話就放棄自己應得的。

「嗯。」暮羽發出一個單音節,不是為了鼓勵什麼的,蕭允不需要這個,他只是為了表明自己是很認真的在听著。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想說,不停的說,直到累得不行了,不得不停下了,才好。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樣的我真的不像是以前的我了。為什麼會想到找你呢?我真的不知道。」蕭允的話語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喝酒去麼?能不能喝?」暮羽仿佛沒听見他的那番話,突然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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