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少明沒給她說完的機會,竟是一把把她擁在懷里,毫無征兆的霸道的吻上了她,「你……」素秋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個舉動只是更讓他乘虛而入,他順勢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素秋的頭嗡嗡作響,驚慌失策,她掙扎著用手試圖推開他,然而他確實發現了她的意圖,他只是更有力的將她整個人鉗制著,蠻橫的用胸膛壓著她不安的雙手,他的手指插進她如夜的鬢發,他忘情的吻著她。
她居然在反抗,她是真的把自己忘干淨了!
他根深蒂固的愛她,可她居然真的什麼都忘了,他氣上心頭,一定要逼著她回應自己。
素秋渾身發冷,整個人好像沉在水里,呼吸越來越艱難,意識越來越不清醒。鼻尖聞到男性的麝香和濃重的**氣息,她可以明顯感覺的他越來越重的氣息,她在尋找……然後……狠狠地的她咬了下去,少明身子微微一震,幾步踉蹌間,推她向前將她抵在桌上,卻只是深深的吸氣,旋即更熱烈更深入的深吻住她,雙手不由得上下游走,他的手心滾燙,如同烙鐵一樣,烙到哪里,哪里就有一種焦灼樣的疼痛,他挽住她雪白的頸,用力一扯,襟上一溜細圓扣子全落在了地上。
素秋的心思亂到了極點,她知道他醉了,不醒人事,她顫抖的在背後的桌上模索,雙手終于觸及一片冰冷的物體,就像是在茫茫海洋里尋見一片浮板,她抓住它朝著眼前的野獸狠狠的扎下。
「啊……」一陣劇痛隨著他的血液瞬間蔓延他的身體,他的神經,熊熊烈火呈燎原之勢,將他吞噬,他只得大力的甩開了懷抱。他的意識漸漸回來,目光漸漸明晰,眼前搖晃的人影漸漸融合。
素秋不敢動,卻渾身戰栗,像極了一只受傷的小貓,胸腔里那顆可憐的心髒緊緊地縮在一起。她雙手緊緊的捂住胸前,死死的咬住嘴唇,那是被侵略過得紅腫的嘴唇,上面有他的印記,他的余溫.
「你那麼害怕干什麼?又不是第一次……」少明雙手環抱著倚在桌邊,沒有移動一絲,神態自如的好像剛剛的那一場風波與他無關,他只是置身事外,如墨的眼只是盯著她,口里確可以說出劍一樣的話,直直的似是要把她定在牆上。
听見他的話,素秋被針扎一般,那些細小的傷口很痛卻又無形,明明他是始作俑者,可他卻雲淡風輕的一笑而過,好像剛剛的荒唐,剛剛的風暴與他無關,他輕而易舉的抽離。
突然覺得呼吸很困難,素秋慢慢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漸漸的心情平靜了,只听見窗外的風在耳邊劃過,發絲撫模著前額。
「你玩夠了嗎?」素秋冷冷的問,她強迫自己思緒平復下來。
「怎麼你,認為我在玩嗎?」少明步步逼近,似是要把她逼入絕境。嘴角扯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似是一個執掌生死的神,輕輕一揮,一刻天堂,一刻地獄。
月光斜入,滿地熒光,卻是怎麼也照不到他們心底。
‘吱’的一聲,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男子,就是剛剛和柳少明站在一起的男子,素秋此刻才能仔仔細細的看他,只見這男子眉目溫柔,形態輕盈。
男子目光一掃,只見這屋里的兩人,一個正低著緋紅的臉,一個毫無掩飾的看著。
「你是柳家大少女乃女乃吧,怎麼到這來了?」他是個明白人,亦是個聰明人,說時用眼角瞟了瞟柳少明。
「我是來找你回柳家的,你大哥很關心你……」終于還是說出來了。
「柳少卿,」少明冷冷一笑,眉角微顫,「你這個妻子做的還真稱職啊,居然為他到這種地方來!」
素秋心中一涼,臉上卻倔強不已,扯著嘴角道,「對,我是他的妻子,他叫我做什麼,無論好壞,我都會去做。」
少明听著她這樣一說,心中火氣再次竄起,他很想撕開她,吞了她,把她化作自己的一部分,好叫她不能再說出怎麼寧自己生不如死的話來。
「滾……」他的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出了血。
看著他沾滿血的雙手,素秋心一緊,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刺傷了他。莫名的有些擔心,不自覺的朝前走了幾步。
「我叫你滾……」桌上的東西應聲落地,素秋沒有再動了,只是愣愣的站著,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到叫他這麼容不得自己,這麼對待自己。
素秋咬咬牙,些許無力,慢慢的離開了這房間。
素秋一離開,柳少明身子一軟半癱坐在地上,眉宇緊皺,前額布滿了汗。
朱霖趕忙上前攙扶,見他這般的模樣,幾分擔憂幾分無奈,小心提醒道,「少明,她早就忘了你了。"
少明輕哼一聲,勉強笑著,淡淡道,「可我沒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