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默默一家子過著貧窮且快樂的生活之時,驚天的鑼鼓聲依舊是敲響了她家的破門。同時涌進來的還有一大堆道賀的鄰居,不過礙于小黃的威懾力,那堆人都堵在了門口。
「君師父,你可真是好福氣啊,有王爺當靠山,可是一輩子都不愁吃穿啊!」
「我可是听說那瀾王爺家里成堆的金山銀山啊!」
「君師父,咱們這鄰里關系這麼好,你到時候可是不要忘記大伙啊!」
「恭喜恭喜,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眾人紛紛道喜,小小的門口外面竟然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在這個小胡同旮旯里面很少見到這樣大的喜事,這下子街坊鄰居們都要樂翻天了。
可是君九雲這一家子臉上風雲變幻,完全沒有絲毫喜慶的面色。他們眼前更是覺得自己離地獄已經不遠了,進了王府,和皇上一家子沾親帶故的,那就是將腦袋掛在腰間放著的活兒。說話什麼的,要是沒有個注意,腦袋 嚓就落到了地上。
蘇默默雖然有著幾分聰明的勁頭,但是骨子里面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用君歡喜的話來講,蘇默默壓根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肉粽子。
「王府聘禮到!」屋子外面響起了清脆的聲音,將眾人的情緒推到了最高點。
同時響起的還有 里啪啦的炮竹聲,小黃對著眾人一陣亂叫,不知道是興奮過頭,還是被這炮竹聲給嚇的。
可現在那三個人都沒有興趣去理會小黃,君歡喜模了模小黃的額頭︰「兒子啊,今天得送你娘走了啊,你可是好好表現,免得給你娘丟了臉。」
「你才丟臉,你全家都丟臉。」蘇默默當場就回了過去。
平日里總是要給蘇默默一記衛生眼的君九雲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顫抖著身子︰「默默,你以後可是皇家的人了,到時候你得幫襯著點娘家。」
「師父……」蘇默默嘟起了小嘴,「王爺咋就能看上我啊!」
「我也覺得奇怪,王爺怎麼就看上了默默?」君歡喜一只手托起了下頜,「師父,莫不是王爺有什麼特殊的嗜好?」
「不……是……吧……」面對著這種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蘇默默發言有些困難了,她當然不是怕嫁到王府去,她可是害怕王爺對她這個活死人上下其手。
君歡喜將呆若木雞的君九雲和蘇默默扯到了一邊,讓小黃守著門檻兒,不許別人前來鬧騰。然後三個人退回到了里間的小屋子,隨即君歡喜面色嚴肅的看著蘇默默。
「默默,你現在可是面臨著你人生的重大問題。」
蘇默默一驚,抬起頭來看著君歡喜︰「歡喜哥,不帶你這樣嚴肅的,怪嚇人的。」
君九雲不愧上一家之長,他站起了身子,繼續抖動著︰「默默,你到了王府就要裝成一個啞巴,千萬不能亂說話,要知道身在皇家之人最忌口了。」
「師父,瞧您說的,好像我就是愛嚼舌根似的。」
「哎呀,你不是愛嚼舌根,你本身就是一個舌根尖尖上的人物啊,要是讓人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那可是……」君九雲的眼眶里面盛滿了恐懼的淚水,隨著他抖動的小身板,全部滴落在了老硬的臉皮上,「那可是會死的忒兒慘吶!」
「師父,你就別仰天長嘯了,咱家的屋頂可是經不起你這破鑼嗓子。」
「嗚嗚嗚,師父,我不要嫁。」蘇默默站起來,抱著君九雲,撒潑耍賴。
君歡喜吞了吞口水︰「默默,你要佔便宜,也得佔我的便宜啊。師父一把年紀了,還是一個太監,你這樣有點不厚道啊!」
君九雲給了君歡喜一個爆栗,然後安撫著蘇默默︰「默默,看來今天這個情況你是沒有辦法躲了,倒不如你嫁到王府去吧。」
蘇默默呆若木雞,看著君九雲與君歡喜兩個人,美麗的大眼楮里面寫滿了哀傷。
王府的速度不是蓋的,在眾人的瞎摻合之下,蘇默默很快就被錦夜瀾娶回了王府。
她身披喜服,頭戴鳳冠,坐到了喜床之上。
腦海里面還是鬧哄哄的一片,今晚該是怎麼對付那個傳說中得斷袖王爺呢!蘇默默哀怨看著自己面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是真金白銀做的,可現在她委實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默默,你要好好努力建立這個不幸的家庭,發揮咱們下等人頑強的生命力。」君歡喜在蘇默默上喜轎的時候,很嚴肅的安慰著蘇默默。
那個時候,蘇默默決定改變自己的信仰。自從穿越以後,她就不信春哥了,改信了小強哥。她給自己弄了一個座右銘,算是激勵自己。
信強哥,得永生。
「師父,歡喜哥,我不要嫁人,不想嫁人啊!」蘇默默在新房里面哀嚎著。
可是想起君九雲那悲天憫人的眼神,她就忍不住顫抖。她過來的時候,君九雲曾仰天長嘆,氣壯山河,完全不像一個五十歲老頭該有的氣魄和威懾力︰「默默,為師多年來救苦救難,救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但是為師不貪圖功名,將滿腔的熱血與激情投入到了基層的建設之中,默默的為廣大勞苦人命服務……」
「師父,你有啥話你就直說,別繞了,我頭疼。」蘇默默象征性的模模自己的額頭。
「咳咳。」君九雲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了,「默默啊,師父我是想告訴你,我雖然救人無數,但是如今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若是再王府出了啥事情,倒時候為了報答我對你的一番救命之恩,你可是要獨立攬在身上。」
原來師父這番話是要她自身自滅,蘇默默覺得這個王府也太恐怖了一些。
最後為了表明自己對娘家的熱愛之情,蘇默默強忍著心中的悲痛,一臉鄭重的對君歡喜說道︰「歡喜哥,斷袖之路任道而重遠,願你早日尋得如意郎君。」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番話讓君九雲暴跳如雷。
蘇默默成功讓這兩父子廝殺起來,她走上了王府的喜轎。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蘇默默坐在這喜床之上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甚至連個小丫鬟都沒有看到。
心里默默的咒罵著斷袖王爺,將他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過去。
等到累了,蘇默默也顧不上了那麼多禮節。將頭上的東西撕扯開來,然後倒在床上睡覺。仔細想想,她倒是沒有君歡喜說的那麼不堪。雖然她向來光明正大的干活,可這並不代表她不知道那些王府里面的齷齪事情,二十一世紀的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
蘇默默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沉沉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默默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她睜開惺忪的眼眸,看著面前的一堆男女,忍不住開口說話︰「你們誰啊,這樣盯著人家看,難道不知道……」蘇默默掃了一眼面前的美男,發現他的身上竟然穿著一件暗紅色的喜服,心里一驚,連忙裝嬌羞,「難道不知道人家會害羞麼?」
錦夜瀾憋住自己的笑意,對著蘇默默咳嗽兩聲︰「咳咳,從今天起你就是本王的十三妾。要記住自己的本分和職責之所在,不許再王府里面……」錦夜瀾不忍心在自己的一堆女妃,男侍面前丟了臉面,開始劈天蓋地的教導蘇默默。
以前蘇默默也只是在電視上見過領導,因而不懂得何偉領導的威嚴。如今穿越成為一個冒牌的亡國公主,一天好日子都沒有享過,本身也就沒有身為公主的那種威嚴。心里對錦夜瀾有些畏懼,因而她身子縮成了一團,有些害怕看著他。
想到自己前面所娶的十二個人,基本都是感站在他頭上作威作福,對于這個表現得害怕的十三妾,錦夜瀾的臉色笑成了一朵花兒。
正妃蕭仙仙在眾人面前素來威嚴,是個正兒八經的主母。她扯過錦夜瀾的衣裳,面上帶有一抹不悅︰「你要再聒噪下去,我得將你毒啞了好省事。」
錦夜瀾臉色一變,很狗腿的對蕭仙仙笑道︰「仙仙啊,這個在小十三面前,你好歹給我留些臉面啊!」
「是啊,仙仙姐姐,今天可是瀾哥哥的大好日子呢!」一位美艷的少女站了出來,她一出場就將蘇默默雷了一個里女敕外焦。
這位大姐好闊氣,頭上居然帶了八根金閃閃玉晃晃的簪子。
蘇默默吞了一口口水,這個王府果然遍地是黃金啊,看來她在這里可是能發財。
眾人紛紛說了幾句,就將這美好的時光留給了錦夜瀾。
等到他們一走,錦夜瀾就挨著蘇默默坐了下來︰「小十三,你累了吧,我們好好休息。」錦夜瀾笑得花枝亂顫的,這讓蘇默默這樣也無法將他與殘暴二字聯系在一起。
蘇默默揚起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清清嗓子說道︰「王爺,良辰美景,奴家想暢飲一番,不知可好?」
「好好好,小十三想要喝酒,本王來作陪。」錦夜瀾立馬將桌子上的酒給提了過來,「小十三,你的臉怎麼這麼難看?」
饒是蘇默默脾氣再好,此時三番五次听到「小十三」這三個詞,也忍不住要動怒。
話說在九龍奪嫡里面,蘇默默最喜歡的人就是四爺,其次就是十三阿哥。可是這錦夜瀾老在她面前提這個「十三」,她便忍不住要想歪了去。
§§第六章暗夜女人
最後,在蘇默默的強烈要求之下,錦夜瀾與她在外對月飲酒。
當然,錦夜瀾可沒有那麼好心帶蘇默默到御花園里面望月飲酒。兩個人就站在新房外面的小閣道外看月亮。
「王爺,您瞧這月色,多懵懂啊!」蘇默默臉色有些尷尬,望著那片黑壓壓的天空,信口開河。明明開始還有月亮的,偏偏等到兩個人一出來的時候,月亮就躲在雲層里面了。
錦夜瀾眯著眼楮︰「好了,小十三,你看今晚的月亮也在害羞呢!估計是不想打擾我們的新婚之夜,所以才會躲在雲層里面。」
蘇默默遮遮掩掩的望望天空,心里 嚓一下︰「那個,王爺,我今天來葵水了。」
萬一與錦夜瀾同房,到時候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那自己不就是定在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麼?看來自己要想盡辦法避免這個同房才行。
錦夜瀾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出現一抹薄薄的怒氣︰「小十三,你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個小乞丐倒是與別人有著幾分不同,在自己的記憶里面,別的女人都是想方設法的爬上自己的床,倒是這個小乞丐將自己向外推。
蘇默默偷瞄了一眼錦夜瀾,看來今晚是躲不過了。
好吧,蘇默默將門給推開,然後大義凜然的走了進去。她將自己身上的紅袍月兌下,然後對錦夜瀾說著︰「王爺,快點上吧,上完我還要睡覺。」
「你你你……」錦夜瀾氣急,身子一抖一抖的。
「王爺,速度點。」蘇默默有些哀怨看著錦夜瀾,要疼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情。難得自己今天有了視死如歸的思想覺悟,偏偏這個錦夜瀾太不解風情,還在那里磨蹭。
錦夜瀾掩面︰「想本王風流倜儻,一代天驕,今日竟然被你冠上了一個欺壓民女的稱號。哎,本王好不容易積累的名聲竟然……」錦夜瀾臉上有著莫大的悲憤。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羅嗦?」記得君九雲告訴過自己,錦夜瀾這個人可是難得的狐狸,對于錦夜瀾的話,千萬不能相信,誰要是相信狐狸,誰就是笨蛋。
可是目前見到的這個人神神叨叨的,絲毫沒有王爺的威嚴。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蘇默默這個人唯一的宗教信仰,就是相信睡神。
錦夜瀾停止了自己聒噪的聲音,嘴角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深不可測,就是太深了,導致沒有人能測得到,因而對于錦夜瀾這個笑容,沒有人能知其意。
錦夜瀾走了出去,朝著一處極為僻靜的小院子里面走了過去。
偌大的王府,有一處靜謐的地方。有一位身著月白色衣服的女人坐在小石凳上面,對身邊的小丫鬟說話︰「素心,你看這夜色多美啊!」女子額頭上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紫黑氣,不仔細去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小姐說得極是,今晚的夜色很美。不過,卻有些壓抑。」
「怎麼能不壓抑呢?」女子喃喃說道,「我看著他娶回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他的心究竟在什麼人身上?」
「小姐,王爺的心思一直都在你身上。」素心勸慰道,「王爺雖然是娶回了這麼多人,可是你也知道,他一個都不愛。」素心覺得在眾多人之中,錦夜瀾對自己小姐是最好的,他的關愛之情連自己這個小丫鬟都能感受得到。
女子臉上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卻有些逞強︰「素心,你也跟了我許久。這些年我從未將你當成丫鬟來看,我一直拿你當姐妹。倘若有朝一日,我死了……」
「小姐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可是別嚇素心。」素心自幼跟著染滄月,直到兩年前,染滄月性情大變,原本有些暴虐的性格竟然變得溫潤起來,這讓對她情有獨鐘的錦夜瀾越發的憐愛她。奈何在兩年前,染滄月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病,怎麼醫治都無效。
「我怎麼會是嚇你呢?人生在世,誰都無法逃離死亡,只是遲早的問題。」染滄月盈盈一笑,垂下了縴細的玉手,閉上雙眸,聆听著周圍的風聲,嘴唇淡淡蠕動,「素心,如果我死了,就將我的身子燒成灰,裝進小甕里,帶到亙衛國好好的埋葬。」
「小姐,為什麼不交給王爺呢?」素心有些不解,自從兩年前亙衛國滅國之後,染滄月似乎特別關注亙衛國的事情。
「不交給他,這樣兩個人都舒坦一些。」染滄月抬頭看著幽寂的月色。
隨著一陣腳步輕響的聲音,染滄月收拾好了心情,囑咐著素心︰「素心,王爺來了,我們萬萬不能在王爺面前失態。」
話語剛落,便是听到錦夜瀾調笑的聲音︰「滄月今日果然在此等著我。」
染滄月明亮的眸子里面染上一層歡喜的神色︰「夜闌,今日不是你大喜的日子麼?怎麼還有閑情跑到我這兒來?」
「滄月,你在吃醋麼?」錦夜瀾從身後將染滄月抱住,「滄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一直放在你身上。我們的相遇,就是上天注定的一場安排。」錦夜瀾如何能忘記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子給他帶來的歡樂,這些年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走得艱辛無比。
「夜闌,難道皇位對你而言是那樣的重要麼?」染滄月不止一次問過這個問題,可今夜,她依舊想問清楚。
「滄月,我說過我要讓你成為當今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錦夜瀾的眼楮里面出現一抹熾熱的火焰,「滄月,待到我登上九層寶塔之時,我定然會給你所有榮耀。」
染滄月嘴角掛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夜闌,我願意等你,當今天下只有我染滄月能夠配得上你。」的確,當今天下,唯獨染滄月這個女人能夠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如同往常一般。
錦夜瀾心里充滿了幸福的感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滄月。
素心在一旁感動的看著王爺與自己的小姐︰「王爺,這兒風大,小姐的身子經不起如此寒冷刺骨的風,不如回到琳瑯月閣。」
「也好。」錦夜瀾抱著染滄月,朝著前方綠光閃耀的地方走了過去。
這個地方被稱之為王府的禁地,除了錦夜瀾沒有人敢踏進這里。在眾人的傳言之中,這里時常有幽靈出沒。
更何況,錦夜瀾在這里設置了許多機關。
兩個人在下面纏綿片刻,染滄月又進入了漫長的沉睡之中。
原本溫熱的身子逐漸冰冷,如同一具沒有生氣的玉雕。臉色一片慘淡的蒼白,沒有絲毫的紅暈。讓人不免詫異,剛剛所發生的一幕完全是幽靈在作祟。
錦夜瀾將染滄月抱進一具華美的玉棺里面,玉棺之上全是古樸而詭異的符號。甚至在整個玉棺的上空,都布滿了各種詭異的符號,組成了一副遼闊而茫然的星象圖。
「滄月,窮盡畢生之力,定然要尋得世上奇珍救活你。」錦夜瀾的眼眶有些發紅。
如果當年不是他一意孤行,染滄月便不會中那種奇怪的毒。
不過也幸好他當年巧用印池國一種古老的方術讓染滄月的生命延續下來,將她放置在這不為人知的琳瑯月閣。這里的奇風異水能夠讓阻延她身體里面那種怪毒發作的時間,這不得不稱之為天意。
讓錦夜瀾驚喜的是,在兩年前染滄月忽然從沉睡中清醒過來。
雖然她大多時候在沉睡中度過,但是她能夠有清醒的意識,這便是上天對他的一種恩賜。天知道他每天撫模著她冰涼透骨的身子,有多麼的想念她的一顰一笑。
可這兩年的時間,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些舉動傷透了她的心扉。
他為了不讓錦夜年起疑,給他制造一個自己昏庸的形象,他不得不將一個又一個奇奇怪怪的女人娶回來。
錦夜瀾輕輕在染滄月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然後起身離開這里,前往蘇默默所在的新房。
錦夜瀾怕染滄月傷心,因而他今晚沒有與蘇默默洞房。相反,他在蘇默默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給她下了迷迭香,這樣蘇默默便會進入沉睡的狀態。細細算起來,差不多蘇默默該清醒了。自己要在她清醒之前,制造一個洞房的假象才行。
蘇默默睡了一會兒便清醒過來,她模模自己床榻周圍,並沒有錦夜瀾的身子,心里不由得寬慰起來。這個床不是一般的大,任憑自己怎麼滾都滾不下去。蘇默默一個人在床上十分的得瑟,完全將錦夜瀾給拋到了一邊。
不過當她听見腳步聲的時候,又開始裝睡。
錦夜瀾走進房間,將蘇默默的衣服給扒光,然後拿來他早準備好的雞血,潑了一些在床庭上,制造一個假象。蘇默默心里叫罵道,她這可不是裝睡,她現在是在裝死尸,任憑錦夜瀾擺布。弄好這一切以後,錦夜瀾也跳進了被子,與蘇默默一起睡。
蘇默默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只能活活忍受。
誰叫她心虛呢?要是她是一個真女人,早就主動將錦夜瀾給撲到,可惜她是活死人。好不容易等到錦夜瀾叫她,她這樣抖動身子,佯裝不解看著錦夜瀾。
錦夜瀾微微一笑︰「小十三,想不到你昨晚那麼勇猛。」錦夜瀾的笑容十分的曖昧,好像他與蘇默默真有那回事似的。
蘇默默張大了嘴巴,低頭便看見一灘血,腦海里面第一反應就是她來大姨媽了。
錦夜瀾看著她吃驚的表情,笑著穿好衣裳,然後叫來小丫鬟為兩個人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