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當然成,呵呵!咯,給你。」見如此難得一遇的大便宜自動送上門,老板精明如廝,豈會說不,當即樂呵著接過玉佩遞上珠釵,「唉,你干嘛?」可是剛打算將玉佩揣進兜里卻被倪妮一個箭步搶了過去,急得老板一根根汗毛像刺一樣的唰的倒立。
「喂,你這某某誰,拿這麼好的玉佩換這破珠釵,你腦子進水啦咋滴?」老板的緊張她完全不予理會,隨手將玉佩砸進男子懷里,立起眉毛劈頭就是給人一頓批,那家伙,活像是人家這某某誰的家長似的。
「姑娘,你這是……」突來的變故,令男子很是莫名其妙。
「懶得給你說,笨蛋!」不屑的一翻白眼,倪妮隨手將玉佩砸進他懷里,扭頭便走不再搭理,全然忽視了那熱包子的誘惑,可沒走出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回頭轉身,忙又沖了回去,一把奪回玉佩轉手便擲進了兩步之距的蒸籠。
「唉,你……」她毫無預兆的強勢突襲,弄得男子很是不知所措。
「反正你也不稀罕,那給我得了,老板,五個熱包子,記得找零啊。」嘿咻……包子,嘿嘿!剛出爐的熱乎乎包子呢!倪妮刁蠻帥氣的一昂頭,說完便立即湊近蒸籠邊兒,嘴饞的緊盯著包子摩拳擦掌著眼珠子都快掉進蒸籠里了。
「呃,這個……」緊盯著眼前這難得一見的寶貝,包子老板雖說心癢難耐卻顯得很是為難,畢竟,這玉佩的正主兒可愣在一旁還未回過神兒呢。
「磨蹭個啥?快啊!」見老板支吾著久久不見下手,倪妮不禁滿心不耐的催促道。tnnd!天知道,老娘已經餓得都快扁成一張薄紙給風吹走了。
她雖是催促的緊,老板卻仍是猶豫著望了一眼她身旁始終未語的男子,見男子點了點頭,這才滿心歡喜的撿起玉佩揣進了懷里。
「咯,姑娘,您的包子,找零的五兩銀子,您拿好了。」利索的將包子包好遞到倪妮手上,老板本就細長的小眼已然笑眯得不見了縫兒。
「五兩?夠住店不?」接著包子順口便是狠狠一咬,伸出空出的一只手在老板眼前五指晃悠道。要知道,她對這古幣的計數單位可是一點沒譜,可謂是完全不識數。
「一般的,夠了。」朝後稍仰,老板目光狡黠一閃,吞吐著點頭。
「那好。」听罷,倪妮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其實還是很懂得知足滴,反正玉佩也不是自己的,撈得多少是多少,總之咱又不虧。「給你兩個包子,不欠了啊。」闊氣的分了兩個包子給眼前的財神,胡亂抹了抹滿嘴的油漬,轉身便走。她可忙著呢,在天黑之前一定得打听出個財主來,來個開——張——大——吉。
呵,這妮子還真把我夏侯樊當傻子了。饒富趣味的笑笑搖了搖頭,他啪的甩開手里的折子紙扇。
「我給你三百兩贖回玉佩,你們一人一百五十兩,這珠釵我要了,待會兒你們帶著玉佩上平王府取去。」夏侯樊頭也不扭的說完,不待兩人反應,便輕搖著紙扇好不瀟灑的去也,絲毫不給人說不的機會。
只是,提起平王府,那可不是個省油的主,平民老百姓誰惹得起?就算心里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也只有點頭應允的份兒,除非,他是嫌命太長了。
切,這該死的奸商!給個五兩銀子還說能住店,TNND也就把肚子填了個半飽,還僅是一葷一素一湯,真他爺爺的老摳!不過,這五兩銀子也算沒白花,至少打听到了這里最最有錢的主——就是當今皇上的四哥,軒轅和碩四王爺的家,平王府!還順帶打听到這是什麼天佑王朝,天佑王朝?這名咋就這麼怪呢?沒見過中國歷史上有記載啊?難不成還穿到架空了?哎……管他呢,上哪都是混!
夜幕剛進,也就大概九十點鐘的樣子,倪妮便整裝完善悄悄模去平王府。所謂整裝並不是說撈來快黑布把臉蒙上就得了,這種掩飾裝束她倪妮一代盜聖(嘻嘻……自己給封稱的。)最最鄙夷不屑的,不知從哪弄來套男裝,牽來快黑布做成帶眼孔頭套,進行了一次全新改裝。
平王府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就算她一代盜聖亦是如此。大門重兵把守,後門……呃,沒找著。翻牆,牆內兵卒巡邏不斷。
「哎……這次任務,比起以往可是棘手的很啦。」要不是情勢所迫,她說什麼也得先踩踩點再下手,眼下也只得硬著頭皮找機會了,這就叫被逼上梁上,不得不為之啊!
趴在牆上手都累酸了,腿都吊麻了,時間滴答滴答都不知轉悠了幾個來回,這才好不容易等來個空隙機會。逮準機會,倪妮身手敏捷熟練的翻牆入內,一路上躲避著巡邏的兵卒,根本無暇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王府風采,繞廊過道,她也不挑剔,瞅準個像樣點的房間就下手,反正這有錢人家就算是亂下手也能撈得個值錢的寶貝。
「靜思閣……」這是王府嗎?怎麼感覺像是誤入了少林寺?望著頭頂的瓖金繁體字門匾,倪妮不禁納悶兒的皺了皺鼻子,「管它呢,就你了。」但也僅是稍愣不到一會兒便抬手一揉鼻頭推門潛了進去。
呃……這麼多書,難怪叫這靜思閣呢,原來是書房。倪妮昂著腦袋張望了半天,除了滿屋子的書啊什麼的,就沒瞅見一樣值錢的東西。咦?剛一泄氣的聳拉下腦袋,卻忽然瞅到身前書案上擺放著的玉硯台,那精致的模樣,直瞅的她兩火眼金金直冒火花星子。
這可是百分之百的純古董呢,要是拿回現代準是筆不小的收獲,哎……可惜,我是再也回不去了,算了,還是另尋下手目標吧,反正拿不回現代,拿了也是累贅,還是弄些現手的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花本王的錢替你買支破珠釵,拿去討我娘的歡心,真不愧是一鐵摳啊。」倪妮剛要開溜,門外卻突然傳來奚落的交談聲和零碎的腳步聲,听動靜,無疑是沖著書房來。
正主兒來啦!糟糕!趕緊躲起來才是!呃,躲哪里好呢?哎喲,都沒一處是能遮擋住人的!tnnd!什麼破王府?眼瞅著這人馬上就快進來了,可是她卻沒能找出個合意的藏身之處,急得可謂是熱鍋上的跳蚤,是跳都跳不動。得,沒法,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躲這書案下了!思及此,她趕緊厥高鑽了進去。
「表哥這是哪里的話?俗話說禮輕人意重嘛,我這珠釵是不值什麼錢,可是我這份兒心卻是猶如千斤啊,而且,姨母不就是喜歡精致又實惠的嗎?你又不是沒看見她老有多開心。」
隨著聲音越發得清晰,這腳也隨之跨進了門檻兒,倪妮緊捂著鼻孔屏住呼吸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她可是在電視上看過的,那些個古裝片里只要是有點兒來頭的狂妄青年沒一個是不會武功的,那听覺系統可是一流,稍有風吹草動就能驚動他們,哪怕這股風是鼻孔給吹的。
「你這破珠釵是不值什麼錢,卻足足花掉了我三百兩銀子,夏侯樊啦夏侯樊,你這算盤可真是別在褲腰上的啊,有夠精準。」軒轅和碩說著繞至案桌坐下,輕挑眉峰,含笑的唇角盡是諷刺。
「表哥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這珠釵是不值你那三百兩,可我那玉佩卻不止你那區區三百兩而已哦。」夏侯樊見狀也隨即拉了張凳子在軒轅和碩的身旁坐下,言語之間,十足的無賴。
「哼。」听罷,軒轅和碩不禁不屑的冷哼,「說吧,最近風向如何。」懶得繼續和他浪費唇舌,他干脆的直接切入正題。
「風向嘛,基本上還算正常,只是,近來東風吹得有些顯急,不過不足以列入威脅之列。」談論起正事,夏侯樊忽然一改無賴嘴臉,立即正經八百了起來。
「哦?」听罷,軒轅和碩微微蹙眉,陷入了沉默。
夏侯樊?珠釵?玉佩?敢情這是撞上冤家了?不過,這無賴是我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傻子嗎?怎麼感覺就這麼判若倆人呢?倪妮一動不動的蹲著,暗自揣摩著。嘶……這倆人啥時候才會離開啊?我這腿,可真麻!不動聲響的揉了揉知覺麻痹的膝蓋,她本想輕輕挪動下姿勢,卻倒霉的撞上了桌腿。
砰……
「什麼人?出來!」頭頂傳來的喝斥聲極有威懾力,一听就知道是那正主兒王爺的。
真是出師不利,這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沒轍,死就死吧,豁出去了,我……跑!軒轅和碩的話音剛落,倪妮絲毫不作停留,咻的鑽出桌底便風一陣的往外沖,可是剛到門邊卻硬生生停了下來,因為……一把亮堂堂的利劍咚的一下,不偏不倚剛好挨著她的右耳釘在了門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