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吃痛的坐在地上氣急敗壞的瞪著他「你發什麼神經?」
「起來」他厲聲道.
白雪瞥了他一眼索性坐在地上揉著被他踹中的腿心里暗惱著今天就不應該找他來說什麼謝謝的
夏雲沂上前就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你不是要報恩嗎?從今往後你每天都過來陪我打一場哪天你打能打的過我就可以不用來了」
白雪只覺得這話很熟悉四阿哥曾經也這樣對她說過那時她也是被四阿哥強拉硬拽著去的這次她哪里還肯急忙道︰「合著你就是讓我來給你當靶子的我才不干」
「之前不知道是誰說什麼要報答我昨天的救命之恩原來只不過說著玩的」夏雲沂冷笑一聲
聞言剛邁出腳的她頓時轉身臉色漲的微紅「打就打」
結果可想而知白雪每次都被夏雲沂打倒在地終于在她將最後一絲力氣用盡後她有些無賴的坐在地上不肯起來夏雲沂也是放了她一馬坐在院中休息又命王喜找來了些跌打藥給她
白雪將跌打藥收好心里卻不感激他他明明就是趁機捉弄她就是要看到她狼狽的模樣他才高興
坐著休息恢復了一些體力後白雪急忙離開了後院無意間瞥到妙蘭正坐在一處房間前小聲哭著待她走近一瞧才發現妙蘭的眼楮都哭腫了
看著她手里的斷玉簪子白雪立刻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來在她的身旁坐下白雪小聲道︰「這個玉簪真的那麼重要?」
妙蘭抬頭看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白雪忽然道︰「如果你放心將簪子交給我我替你去找修補玉簪的師父把它修好」
夜已深今夜的繁星在深邃蒼穹的映照下閃爍的格外璀璨瑩白而朦朧的月光將黑夜緊緊包裹不願它泄露半分清寒之色
白雪坐在榻邊垂眸看著手中的斷玉簪子面露憂色心里早就後悔死了不該向妙蘭保證一定將這斷了的簪子修補好
有些心煩的將簪子放在床上起身絞干了盆里的毛巾胡亂的擦了一下臉頰後就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原想著累了一天倒頭就會睡著卻發現怎麼也睡不著又模出簪子在手中細細打量著她雖不懂玉卻知道手里的這根玉簪的質地是極好
腦海里又想到決定要離開御陽府時她就注意到了這根玉簪當時她心里也是極喜歡這根玉簪只是鬼使神差的她並沒有拿這根玉簪然而此時玉簪已經摔成了兩截她的心竟有些微微的疼
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起床白雪渾身酸痛一想到還要去御陽府她就想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然而夏雲沂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樣早早就到了她的房間外面伸手在捶著她的房間門
她正躲在被子里裝睡時房間門被突然推開嚇的她立刻從被子里鑽出了腦袋惱道︰「喂——夏雲沂難道沒人告訴你沒有得到別人的允許就闖進別人的房間是很不禮貌的嗎?」
只見他嘴角含笑倚在門邊的樣子帶著幾分慵懶潑墨似的黑發看似隨便地一系卻不凌亂破曉的陽光將他的肌膚映得好似透明懶洋洋的模樣像極了晨風中初綻的白花美得似乎竟比陽光還要炫目明明他就只是那麼簡簡單單地站著卻如浩瀚無邊的白雪中綻放的一朵血梅令人不自覺的望的有些痴了
白雪急忙收回自己已然有些怔怔的目光暗惱著自己竟在此刻犯起了花痴她承認他真的很美她也承認對于這樣的美色她著實有些被迷惑了但此時此刻看到他出現在刀子的房間里她的心里就有說不出的郁悶
忍受著全身無處不在的酸痛白雪飛快地整理好衣裳走出了房間
白雪看也不看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跟著我干什麼?」
夏雲沂不慍不惱的走到她的面前坐下含笑著看著她眼楮里有著調侃的神色道︰「你要到這里我也是要到這里怎麼就是我跟著你而不是你跟著我呢?」
擺明他就是要來挑事的白雪瞪著他忽然撇嘴一笑起身走至他的身邊輕輕一笑「那好你就在這里坐著我呢出去還有些事」
語罷她拔腿就跑然而他的手在她抬腳的瞬間就已經抓住了她的衣裳
「你似乎是忘了一些事哦?」他起身慢慢湊近白雪的臉笑的賊兮兮的「不過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依稀記得昨兒個是誰說要報答我的」
夏雲沂靠的越來越近幾乎快要貼近她的臉微熱的氣息直撲在她的臉頰上她忽然覺得他身上散著淡淡的清香溫暖、細膩讓她有剎那間的失神
「白雪七弟你們這是……」
與蘇夜一起走進院子的夏暮羽看到這一幕有些瞠目結舌臉上寫著驚訝
白雪愣愣的轉頭忽然反應過來急忙要甩開夏雲沂的手然而她卻不知道她的腰帶何時與他的腰帶纏繞在了一起她這突然一退帶著夏雲沂兩人直直往地上倒去夏暮羽與蘇夜離的遠也無法飛快的近身扶住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倆一上一下的倒在了地上
「你們……」夏暮羽的身子猛然一頓在愣了半天後第一個反應過來震驚的連話都說不連貫了
蘇夜也是微微一愣隨之便馬上恢復了平靜的神色
就在院子里安靜幾秒後傳出了白雪殺豬般的慘叫容不得她作出更多反應下一個瞬間她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將身上的人往外一推夏雲沂被她這一推纏繞在一起的腰帶瞬間分開整個人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下這個過于讓人震驚的突然顯然已經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臉上全是一片難以相信復雜不明的神情
夏暮羽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立刻走到白雪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白……白雪你沒事吧?」因為不敢相信眼楮所看到的這一幕他說話還有些語無倫次的
她的臉色鐵青一片嘴角不停地抽搐如柳葉的眉毛死死地皺到一起一時間又急又怒竟然不知該作何反應……
夏雲沂似乎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使勁擦了擦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以為然的看著她「剛剛這一切都是意外你放心我只對女人感興趣」
此時的白雪滿腦子就好像扯滿了雜草一般亂糟糟一團腦袋已經炸成了漿糊了似乎連眼楮也不好使了看不到任何的東西眼前都是那讓她臉紅心跳、又急又怒的一幕
那個家伙居然居然又吻了她
第一次當她的身份還是慕容清的時候他居然奪走了她的初吻這一次她是男人的身份他又一次吻了她
她真想殺了他
怎麼會不偏不倚倒在她的身上又不偏不倚的吻住了她
她伸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嘴唇懊惱氣憤郁悶委屈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大腦又一次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夏暮羽臉色復雜的看著白雪她不說話只是使勁揉著自己的嘴唇兩只眼楮狠狠地瞪著夏雲沂「白雪你沒事吧?」
她的眼楮緊緊盯著夏雲沂忽然大笑了起來夸張到笑出了淚走到了夏雲沂的身旁笑道︰「你也放心我沒有斷袖之癖你我都是男人不過就是嘴唇踫了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是啊剛剛都是意外」夏暮羽微笑著走近他們手不自覺的搭在了白雪的肩膀上雖然臉上是微笑著的但心里卻莫名的有些酸酸的
蘇夜至始至終都平靜的站在一旁此時亦是平靜的走近提議說︰「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去喝酒吧」
「今天我有些累了你們去吧」白雪月兌口而出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頓時落在她的身上她立刻鎮定自若地說「昨天累了一天今天全身都還酸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