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了,衣伊正覺得此話有點耳熟的時候,藍洛就起身站了起來,不再理會跳腳的藍越,不知道是哪位名人說的,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他,徹底的無視他。
「你這個野種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時間凝固了,空氣比死了還可怕,藍洛的身體因為這句話僵硬了,他一只放在前面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過于猛烈的用力連手上的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
衣伊的心突然疼了起來,為什麼會疼?難道是心髒病犯了嗎?可是為什麼這次疼到了每一個細胞?就連眼楮都疼了,疼的想流淚了。
她的動作貌似比思想快了一步,本來站的離他們有一定距離的衣伊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藍洛面前,伸出手敷在了他緊握的拳頭上,只一下,便感覺手下柔軟了許多。
抬起頭,便看見藍洛紫色的眼眸覆上了一層水霧,是自己想哭了?還是他想哭了?藍洛這麼妖孽的人,應該沒有人打的倒他的,對吧?
只是她沒想過,越強悍的人心里越是脆弱,因為脆弱所以才必須加裝堅強。她自己如此,藍洛亦是如此。
「野種,好歹也是藍家的種,據我所知,藍大少怕是連野種都不是吧?」衣伊說話時笑的極燦爛,她不但沒有替藍洛反駁還順著藍越的話往上爬,反過來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
話說藍越遇到了這兩個極品,除了自討沒趣,也就只剩下自取其辱了吧?
如果說藍洛的態度只是導火線,那麼衣伊的話就是引爆他的火折子,只見,他身影一晃,手隨著身體靠近衣伊,伸手就是一巴掌朝她臉上打去。
可惜,他快,藍洛更快,他一個閃身,摟著衣伊就躲過了這一巴掌,笑話,他身為吸血鬼這個人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的頭目,要是還躲不開這一巴掌,那他早就死在敵人的子彈之下了,更不會坐上這個位置連藍翔都不得不依仗他。
「好險」衣伊拍了拍胸脯,故意做出來一個好怕怕的表情,惹來了藍洛一記白眼。
「你,你等著,我一定要跟爸爸說」藍越襲擊不成,又見識了藍洛如此快的身手,權衡了要是真的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他,他倒要看看他怎麼過老爺子那關。
「滾」藍洛將衣伊手中的鑰匙空中扔給他,再也懶得施舍一個眼神給他。
藍越接過鑰匙,氣哼哼的摔門而出,眾秘書松了一口氣,還好他們總裁室的玻璃門質量好,不然他每次來都這麼摔,他們要花多少錢換門啊?
「這孩子是不是幼兒園還沒畢業?怎麼在外面吃了虧還要回家哭鼻子?」衣伊一副嚴肅的口吻問道,表情甚是困擾。
「哈哈哈……」藍洛因她這話笑的那是一個群魔亂舞,從來沒見他這麼開懷的笑過,他的笑都是含蓄的,外加一點妖魅的,此時這個妖孽笑的如此,這般的干脆,她貌似有點凌亂了一把。
算了,一會陰森的讓人不寒而栗,一會笑的讓人不知為何,人妖殊同,她是一個人,而且是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一個千年妖孽的想法?
轉身,抬腳,準備出去,被藍越這麼一鬧,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她萬分的不想留下來加班。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