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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不好。」蘭默慢條斯理的翻了一頁,答道,「銳鋒有自己的武裝,而且他們的武士無論是單打獨斗還是一擁而上都要我們這個破爛佣兵團強得多,再者一百金幣也不是數目,可想而知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任務。」
「那到底是什麼呀,混蛋,我知道你最聰明了,快告訴我嘛。」琴兒撒嬌的搖晃著蘭默的手臂,嚷道。
「一會去問妳老爹。」蘭默答道。
「想死媽?混蛋,看我的厲害……」琴兒壞笑著伸出手,在蘭默的腋下搔起癢來。可憐的少年一邊「哀怨」的望著琴兒,一邊「花枝亂顫」的在琴兒的絕命奧義大搔癢手下打滾求饒。周圍的赤焰成員見怪不怪的看了兩人一眼,便繼續做各自的事,似乎早已見慣了類似的場景。
不多時,銳鋒商號的武士們陰沉著臉大步走出,看也不看越過蘭默和琴兒遠去。蘭默突然停了下來,一把抱住意猶未盡的少女,低聲道︰「別鬧了,做正事。」
琴兒紅著臉怔了一怔,蘭默已經放開手,站起身來走向陸師父所在的房門。少女低聲嘀咕了句什麼,緊跟著少年一起進了門。
陸師父正低頭沉思,見兩人進來,只是略一示意,也不話,仍舊悶著頭想著。蘭默眼尖,一眼瞅見桌上放著一封普普通通的信,陸師父的左手肘正壓在信上,只露出火漆封住的信口。
「陸師父,您答應了嗎?」蘭默畢恭畢敬的問道。
陸師父抬眼看了蘭默和琴兒一眼,苦笑道︰「我答應了。只是,蘭默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我為什麼頭疼吧?」
「蘭默不敢妄猜。」在人前懶散淘氣的少年對這位陸師父卻是恭敬有加,事實上,這位他口中的師父只教過他幾招入門的刀法,但在蘭默心中,這位不茍言笑的年長武師卻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一時心軟收容了蘭默,恐怕少年早在兩年前就凍斃街頭了。
兩年前的冬天,少年衣著單薄,神情茫然的在街上閑逛,放眼望去只覺得一切都那樣陌生,彷彿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不知道,又冷又餓幾乎要死在雪地里。幸虧陸師父和琴兒路過此地,花費了他們僅有的兩個金幣帶著少年就醫、調養,收容他直至今日。
當少年醒過來時,他什麼也不起得,也不話,只是像狗一般依著琴兒。陸師父見他的肩窩里紋著一個蘭字,于是給他起名蘭默。
甦醒後的蘭默就像個白痴,琴兒一點一點教他認字,教他習武。怪的是,這個看起來什麼也不懂的白痴,竟然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學完了三千個基本詞匯,還學會了琴兒的刀法,讓陸師父他們大吃了一驚。
更怪的事還在後頭。蘭默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敏捷的大貓,充滿爆發力,只是無論怎麼也學不成內力,也無法控制術法的力量,這讓陸師父他們大嘆可惜。但蘭默並不懊惱,反而精神十足的向所有能找到的人學習他們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