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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殿那邊怎麼樣了?」袁覆依優雅地展開雙臂,讓玉為她穿衣服。機會,終于來了。
「回娘娘,風華殿那位,怕是真不行了。陛下把整個太醫院的御醫都叫了去,可誰都束手無策。」玉有些顫顫地回答,她很喜歡那個主子,人漂亮,性格也好。她想不出陛下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玉,你在怕麼?」袁覆依嫵媚的勾起玉的下巴。嚇得她急忙跪下,「娘娘,奴婢知錯了,饒了奴婢吧。」這後宮的爭斗,不是她一個宮女可以左右評的。
「哼,既然你怕了,那我們就去幫幫她吧。」袁覆依心情像是極佳,忽略了還在跪著的玉,這要是平時,宮女錯一句,都會被拔了舌頭扔進冷宮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娘娘不得寵愛,把氣都撒在宮人身上。
昀傾坐在床前,不停的用熱水泡過的帕子給幻瑤擦拭著臉。可手帕貼到她臉上沒多久就冰涼得猶如外面的雪地,他真是亂了,那是一種青蔥如畫生命的流逝,如果可以,他想用自己的一切換幻瑤醒來。
「參見余妃娘娘。」
袁覆依裹著紅色狐裘披風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在門口的宮娥太監馬上行禮,這可是正蒙聖寵的妃子啊,里面那位還不一定會醒來,要先巴結好眼巴前兒的。袁覆依冷冷的一個手勢示意他們起身。
「參見陛下。請讓臣妾給妹妹把脈可好?袁家世襲研究醫術,陛下不記得了麼?如今太醫也沒有辦法,不如讓臣妾一試。」袁覆依溫柔地福身,眼角瞄向昀傾。昀傾略微尷尬了一下,她身上的狐裘還沾著外面的雪片,晶瑩的花片蟄伏在火焰般的裘衣上。這個女人,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在這之前,他從未踫過任何的女人。後宮,只有兩個妃子,幻瑤像他姐姐一樣對他。即使他心里喜歡,也不會戳穿,因為他知道幻瑤只是把他當個孩子看。而袁覆依,卻繼封妃之後消失無影,她不來煩他,他也遺忘了她。
自從雲花語提及皇陵事件後,鄭業阻止他去見幻瑤,他便借酒消愁。誰知酒醒以後卻在鑫華殿內,而邊上,躺著一絲不著的袁覆依,她身上還有那些歡愛過後的紅色吻痕。那之後,袁覆依每天都邀請他去鑫華殿歇息。他不是個沉迷的人,可這袁覆依身上似乎帶著某種魔力,每次都吸引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們在一起的每個夜晚,都讓他如夢如幻,似真非真。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像浮上了雲霄之外,一池清盈春水蕩漾在心間,讓他有些歡喜,有些羞愧。
他是喜歡幻瑤的,卻和另一個女人做了那樣的事情,他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這讓他十分苦惱。
昀傾強迫性的甩了甩頭,俊臉霎時紅透了。現下幻瑤昏迷不醒。覆依要來幫忙,他卻看到雪花落到佳人肩上,漣漪起了這麼多事情。「那,那你快些,不必拘禮。一定要救她。」急忙地站起身,扶著袁覆依坐到床邊。
袁覆依兩指探在幻瑤脈間,不禁暗喜。殿下果然是動手了,沒想到這麼快。看來這楚幻瑤也不是能夠影響殿下的人啊,不過她還是要除去她,這種威脅,恐怕會隨著時間增強的。
「回陛下,瑤妃她這身病已有多年,怕是這些年都是靠藥維持過來的。不如請丞相大人進宮,詢問有何良方?」袁覆依輕輕地放下幻瑤的手臂,轉頭對昀傾道。
昀傾在躊躇,幻瑤分明不是趙丞相的女兒,讓他如何拿出藥來?這事情還不能拆穿,如果百官因此再來質問,事情會更加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