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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飛舒了一口氣,蒹葭再如何淡定,也是一個會為愛勇往直前的女人。「那明天我來接你。」
「不需要。」
「只是因為你第一天上班……」
「蒼先生!」趙蒹葭打斷他,「我希望你明白我只是同意去你公司工作,何必這樣死皮賴臉。」
死皮賴臉?鴻飛一時愣住︰「你當真這麼看我麼?」
「蒼先生。」蒹葭知道不能給他任何的希望,「也許我這樣做並不禮貌,但是你的行為實在讓我無法維持對你基本的社交禮儀。」
禮貌……呵,只是禮貌!這個女人面對他居然只是禮貌的敷衍。
蒼鴻飛回復了驕傲的神態︰「我明天會來接你,你若不想在沒有介紹信的情況下被人事部的同事當作訛詐或者伺機騷擾我的騙子,那你大可以自便。再會。」
他轉身離開,才沒走幾步,身後的蒹葭趕上來︰「等等……明天,不要來寢室樓下,B大門口見。」
「可以。」鴻飛回身,眉毛挑了一下,帶著輕蔑的笑,「悉听尊便,明天見。」
蒼鴻飛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他沒有再回頭。他不是不知道蒹葭對他並不感冒,可無論如何都沒料到。她居然對他是如此的嫌惡。他心里是多麼不舍得這樣冷淡地對待這個女人,但是他基本的自尊不容許他再自作踐自己。
我就是這樣,死皮賴臉嗎?
鴻飛坐在臥室里的歐式沙發里,望著窗外綠綠的草坪,腦海里是蒹葭今天扎著馬尾,嘟著嘴,生氣瞪著他的樣子。
原來把大波浪的卷發扎起,把雪紡連衣裙換成T恤牛仔褲,把心翼翼的禮貌換成任性的倔強,尤其是僅僅是美麗的眼楮,染上愛情和夢想踫撞的光彩——今天,她仿佛是另外一個趙蒹葭。卻讓鴻飛由她的外貌愛上了靈魂,自此無法自拔。
自此鴻飛誤終身。
「蒼鴻飛蒼鴻飛……」
蒹葭躺在□□,想到蒼鴻飛今天的種種,厭惡地甩了甩頭,又想到齊瀟。
齊瀟是怎麼和她初識的了?是參加施然,哦,不,當時還叫李娜的老鄉會。李娜是B市人,齊瀟也是。踫到一個周末,B市老鄉會共同去周邊的龍門玩。
是叫龍門,和敦煌的龍門石窟可是大大的不同,只一座山,有些不知天然還是人工來的怪的岩洞。安排是,先走吊索,過岩洞,然後BBQ,打道回府。
結果過岩洞的時候男生力氣大一般都是先過,然後把後面的女生拉出去。不料到了趙蒹葭,因為她較高,腿又長,不知怎的,居然卡在洞口。
委實可笑。
當時無奈只得繃直了身子,兩個男生拉了她的胳膊,里面的女生抬著她往外送,快出洞口時,左邊的男生忽然抽筋,手一松,險些掉進洞里,幸而右邊的齊瀟一下用力像拔蘿卜似的托著她的腋下把她拔出來。整個人就這樣趴在齊瀟身上。
倉皇地爬起來,再不敢看他。
次日,有人在寢室樓下喊她的名字,她匆匆跑下去,看到是目光清冽的齊瀟,他眉目如畫,伸出手︰「昨天你掉的。」
哦,原來竟是她的一枚發卡。
這樣狗血的情節。
她紅了臉,接過發卡︰「謝謝。」
齊瀟笑得愈發明媚︰「你怎不問我為什麼昨天不給你。」
「為什麼?」
「這樣我才能今天再來找你啊。」
……
後來,後來的後來,他們志同道合,暢談古今。彼此都驚詫于有這樣一個和自己志趣相投的人。一切都順理成章,連喜歡齊瀟的李娜都覺得他們在一起合情合理。齊瀟會騎著自行車帶她穿過S市的日日大風,她會給他做笨拙的十字繡,學建築的他給她畫了一張張素描……
蒹葭禁不住笑了出來,然而想到畫像,不免想到蒼鴻飛給她的畫冊,笑容又即刻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