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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接起來︰「喂?」
「趙姐,你拿到手機了?」電話那頭影軒顯然是等了太久,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打了電話,于是有些又驚又喜。
「哦,我一個同事給我送過來了。我有些累,想先休息了…晚安」收了線,蒹葭又繼續呆坐在地上。
電話那頭影軒雖然怪于她的聲音怎麼那麼虛弱,但是初次見面,也不好再問什麼。
不知坐了多久,蒹葭才想到要起來洗漱,麻木地洗澡,腦子里一遍遍地過去今天發生的一切,最後都幻化成齊瀟陽光的笑臉。浴室里的水蒸氣讓她感覺快要窒息,隨著嘩嘩的水聲,她終于忍不住,蹲下去,捂著臉聲的啜泣,後來,干脆放聲大哭起來。
因為過于疲憊,又在洗頭後直接在空調房中睡著了,蒹葭開始發燒,燒得不是厲害。因此她在周六休息一天後還履行自己周日要與張影軒和juju一起出游的約定。
平時覺得涼爽又愜意的林蔭道感覺走起來那麼長,烈日的陽光讓樹葉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陰影,而本該舒適的微風也在此刻讓人覺得特別寒冷。Juju一直拉著影軒在笑,蒹葭只覺得頭疼欲裂,身上忽冷忽熱。
影軒像覺察出她的異樣,關切地問︰「蒹葭……你今天……不舒服嗎?」
蒹葭咳嗽了兩下,勉強撐起一個笑臉︰「沒什麼的,我只是……」話音未落,感覺身體里最後的一絲力量也被抽空,眼前一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齊瀟,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一雙有力的手扶住將要暈倒她,影軒往他額頭一探。
「啊,她發燒了。」
Juju一模,也果然熱得燙手,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蒹葭,你別嚇我啊。」
朦朧中這句話語讓蒹葭頓時淚如雨下,她一邊咳嗽,一邊喃喃地哭泣︰「齊瀟。」
她一直記得,齊瀟從不忍心看她生病。每次她生病,他總是非常著急,好看的眉頭緊鎖,哄她去打針,給她唱一些非常幼稚的兒歌。一次也是發燒,他為了讓全身高熱的她退燒,自己不穿外套跑到冰天雪地里吹風回來抱著她,結果她病好時,齊瀟自己卻病倒了。但是,這個她覺得在他身邊就能夠安心直到永遠的人,怎麼走就走了呢?
朦朧中齊瀟帶著明媚的笑容越走越遠,「別走,齊瀟,你別走……」蒹葭哭著緊緊抓住「齊瀟」的手。
「怎麼會這樣?蒹葭別怕,我們這就送你去醫院。」
聲音充滿了磁性。
啊……不是他……不是齊瀟……
臉上掛著未干的淚痕,蒹葭美麗的雙目都微微有些紅腫,她勉強支撐自己站起來︰「我沒事,謝謝你們,我休息一下就好。」
影軒和juju哪里肯依,半哄半架把她架到醫院,醫生病人只是疲累憂思過度,又受了驚嚇和風寒,也不礙事,打針休息兩天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