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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子雲和玄光兩人走了,他們離開了萬澤湖,方向卻不是天雲城,而是向北而去。
武經書的後面有一頁,是一條萬澤湖邊緣地帶的路線圖,要不然當初孟氏兄弟也不會走得出來。
荊子雲不放心,他走的時候,想了很多,他認為沈家還是有人守在天雲城邊的萬澤湖一帶,所以他們就朝北方行去。
兩個月的時間,在萬澤湖整整呆了兩個月,這兩個月可是對于荊子雲來,是多麼重要的兩個月。
他從原來一個武學白痴到現在的武法初成,這是多大的造化,可是荊子雲就得到了,他自己或者還不知道,因為他的再次出現,武林中將會有多大的變化。
走時很感傷,特別是荊子雲,他想到了他的大兄孟天危,永遠的留在這里。
曾經萬澤湖邊一個獵戶的孩子,本因一生只會傳承他們父輩的技藝,每天打獵,然後就是結婚,生子,直到老去。
只是兄弟兩人一次誤入萬澤湖,一生的命運也改寫了,是福,還是禍,根據孟天危臨死前的表現。
他一定認為是禍,他也許會在逃亡中經常想起,在家里每天出去與大哥一起打獵,然後到晚間滿載而時,親人的歡喜,這才是他想要的吧!
荊子雲走前,在孟天危的墳前,呆了一天,他默默的坐在孟天危的墳前,也不話,只是把玩著那個葫蘆。
對于荊子雲來,他手中的葫蘆太神秘了,他看不懂,里面早已空空如也,沒有惡臭,但也沒有其它味道,他很驚,他想放點水進去,只是他沒有做。
那的一口喝下去,就能瞬間把他和傷勢大好,不是逆天之物又是什麼,孟天危也沒有出是什麼,只是在死者身上得到的。
和武經放在一起,他們研究了好久,才知里面裝點酒水,雖然味道不好聞,但確實好用,是救命的東西,也救了他們好幾次。
荊子雲卻不想用這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傍晚起身前,他把葫蘆埋在孟天危的墳前。
他想把這個物件放在這里陪著孟天危,沒有其它任何意思。
兩人又在晚間去找大蟒,是與它告別的,只是很不巧,大蟒不在,不知道它跑哪去了。
大蟒自從傷好以後,就與他們在一起很和諧,沒有在以命相搏的場景了,到最後連在一起平常的打斗,大蟒也不願意了。
大蟒要守護他生下來的蛋,所以它也極少外出。
本來大蟒送給他們的紅色玉墜,荊子雲本是想給玄光的,只是玄光卻這寶物雖有心神清明之用,但他佛家學的就是這個。
所以他不需要,荊子雲卻認為自己用了正合適,他需要這物件。
兩人是正午時分離開的,他們也沒有在去找大蟒,就這樣向北而去。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兩人走了不多遠,那大蟒卻出現了,大蟒出現在林中,也默默的看著他們,一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才離去。
兩人沒有話,一直悶聲趕路,不是他們不想,是實在不知道什麼,他們對那密林似生出了感情。
玄光已經不像是個出家人了,他的頭上已長出頭發,雖然不長,但很濃密,佛衣破碎得也看不出有佛衣的樣子,看起來不類不倫的,很怪異。
他沒有當一回事,看著荊子雲一臉沉重之色,開解道︰「子雲不必這樣。」
荊子雲**著上身,長時間的烈日,早已把他的皮膚曬成古銅色,看起來很健康,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的,那無名玉墜掛在胸前,恰到好處。
男子完美的身材在他的身上充份體現,他搖了搖頭,嘆道︰「銀角有靈智,我們對他好,它就對我們好,我只是有時想,有時與人相處,還沒有與銀角相處來得安心。」
經過兩個月在林中的經歷,以及老吳和孟天危相繼死去,讓他成熟了許多,臉色神情也不似以前那般稚女敕,隨口而出的話語,也是有針對性的。
他們停頓敘一番,又收起話語,向北方奔去。
只是還沒有走出多遠,兩人又停下腳步,荊子雲已抬頭看天,見有一只大鳥在空中盤旋,頓時心里的怒火沖天而起,卻又沒有奈何。
那空中的大鳥正是蠻鷲,想不到沈家為了抓住他們,都過了兩個月,依然還在這萬澤湖外圍守候。
如今兩人大意之下,又給這大鳥發現,他們怕線路被沈家知道,只好閃進一處孤林,等到夜間趕路。
玄光轉向看向荊子雲,臉露佩服之色,道︰「子雲,你猜測的果然是對的,當初我還不信呢,如今看來,沈家的心還沒有死呢,到了北方可要注意了。
荊子雲卻沒有回著玄光的話,抬頭通過樹葉的間隙,看到那大鳥就在這孤林上久久不走,他心中的憤恨都能殺死那鳥兒。
只見他臉色突然變得通紅,嘴里慢慢的吐出幾個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