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疏人面露難色,囁嚅半晌,紅著臉低聲道出原委,「芸娘是宮女出身,似乎听她提起過這玉美人。」
「哦,原來是芸娘的啊!」流雲故意拖長語音,笑容調皮,正要繼續打趣,軒墨音卻出言打斷了他。
「芸娘身子可大好了?」
疏人依然滿臉通紅,點頭低聲卻不失恭敬的應道︰「已經好多了,疏人在此多謝谷主出手相救。」
軒墨音雲淡風輕的一笑,嘆道︰「芸娘是無礙了,可眼下疏眉又……」,嘆息片刻,他轉而又問道︰「記得疏眉外出一般都有人陪伴,此次又為何獨自出行呢?」
疏人儼然恢復了冷峻神色,「原是有人跟隨的,中途卻被她支開了。」
「疏眉一向乖巧听話,這回如此反常,別不是為這思春之故吧!」流雲忍不住繼續開起玩笑來,可這次疏人卻是無奈的承認了,「是,這絲帕自她身上掉落的,還請谷主過目。」
軒墨音接過一看,還未辯得其上字句,僅見其筆法,他便露出了愕然之色,「這字,這絲帕……」
流雲見他行色反常,好的湊上前看去,緊接著驚呼聲響起,「天哪,這不是谷主您的字跡嗎?還有這絲帕也是您的呢!約疏眉出去的人,難道是您……」
疏人面色猶然一冷,卻不敢面朝軒墨音露出絲毫不恭之色。軒墨音只是略微遲疑,之後復又將目光移在字句上——情切花結語,意綿迷迭香。疏香東風老,只為卿來顧。
「谷主,真是您的字!」無柳看過之後,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軒墨音不經意的伸出右手輕捶著左臂,聲音沉穩低緩的一語道破其中玄機,「十五將至,我的左手已經無法行筆,但看這帕上的筆形走勢,卻是左手所書,模仿者費盡苦心,沒想到卻因為這點破綻功虧一簣。」
無柳目露憂色的望向軒墨音,點頭語氣略顯沉痛的明道︰「公子如今的身體狀況,確實如此,這字雖瞧著像是公子的,卻不可能是出自公子之手。」
流雲聞言面色一沉,快步上前,俯身為軒墨音把起脈來。不出半晌,只見他倏地抬頭,失聲問道︰「公子您超劑量服藥?」
軒墨音俊逸的臉上浮現一絲赧色,微微頷首承認,流雲急聲道︰「公子您怎麼可以這麼做呢?超劑量服藥的危害多大,您又不是不知,您怎麼……」
軒墨音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安靜下來,笑容淡然,道︰「我的身子我清楚,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眼下這個不是最要緊的,我們還是緊抓時間,專心于破案上吧,否則,遇害者只會越來越多。」
流雲悶聲不語,臉上卻是陰雲密布,不滿的目光狠狠的落在疏人身上。
軒墨音也轉而看向疏人,沉穩的吩咐道︰「為了避免更多的傷害,我們需要防範于未然,疏人,你速將胭脂葵發放下去,以解燃眉之急。流雲,無柳,你們隨我到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