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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現場必定有血跡,流雲,你來負責尋找和收集血跡!」軒墨音凜然下令,「疏人,凶手已改變作案地點,單發放胭脂葵已無法避及風險,接下來的三個時辰內,暫將居住偏僻的村民集中起來,人口密集地加派人手巡查,同時要注重宣傳提高人們的安全意識……」
話未完,軒墨音忽然俯身捂口劇烈咳嗽起來,手里的絲帕隱隱沾染血跡。疏人等人大驚失色,不知所措,幸得流雲很快恢復了醫者的冷靜,為他喂服下平日常服的藥丸,然後吩咐無柳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回監察府。
封鎖完現場,安置好遺體,疏人這才趕去探望軒墨音。
監察府後院安靜清幽,與前廳的門庭若市形成鮮明對,略作修養後,軒墨音的精神已略有好轉。
疏人趕來時,他正臥床與流雲商討著什麼,無柳則滿臉不快的站在一側,顯然對于流雲的盎然興致很是不滿。
軒墨音一襲素衣,烏發隨意散開,病中閑散裝扮,卻別有一番風流姿態,神色慵懶,眉宇間倦色難掩,見到疏人時,他露出溫潤笑容,抬抬手示意他來到床榻邊。
疏人見他氣色依然不佳,不禁皺眉勸道︰「公子身體抱恙,應當多加歇息才是啊,怎麼稍微好一些就又勞神了呢?」
軒墨音掩口輕咳一聲,笑道︰「無柳的怒氣剛平息下來,又惹得你疏人生氣,看來我這病來得真不是時候啊!」
「谷主,屬下不敢氣您,只是您身體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叫屬下如何面對毓秀谷百姓啊!」疏人長吁短嘆道。
軒墨音低眉淺笑,溫和道︰「勞你掛心,是我的不是,如今是非常時期,你且寬心破案吧,別為我的身子分心。」
「谷主,屬下是擔心……」疏人正要繼續勸,軒墨音打斷他,示意他看向流雲手里的玉色器皿,道︰「流雲你來吧。」
「是!」流雲將手中器皿送至疏人旁邊,得意洋洋的道︰「我曾過,單是這些血跡,或許就隱藏著驚天秘密呢!沒想到,卻被我一語中的,疏大人你看,這里面正是我今日在前幾次案發地收集的血跡,經過處理後,我發現這些血跡全都可以相容!」
疏人聞言後立即進入分析案情的狀態,語速加快不少,「這些血跡來自案發地,是否皆是遇害者的血跡,如果血跡都屬于遇害者,血皆能相容豈非表明遇害者之間有著某種關聯?」
「其他關聯我尚無可知,但我可以確定凶手正是因為需要同一類血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流雲信心滿滿的下結論。
無柳沒好氣的反問道︰「依你的法,如今遇害的這一家五口的血都是一致的,正是凶手需要的這類血,所以才會同時遇害?這是否也太過巧合了?子孫三代的血都是同類型的?」
「天下之大,無不有,萬事皆有可能嘛!」流雲放下器皿,一派摩拳擦掌的模樣,雙眸泛著亮光,道︰「接下來就是收集最近遇害者的血跡了,我相信,不管凶手清理得如何干淨,只有現場曾經留有血跡,我就有法子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