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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宮殿範圍後,安落儼然是一副東模模西模的表情,讓人注意到的這里附近沒其他人,但宮殿門口進去的甬道卻是非常干淨的,也在黛米敲門的時候,總算看見一個修女開門了。
黛米對著修女點點頭,然後帶著安落與耶克兩人進去,大殿里顯得空蕩蕩的,還有一絲午後的清淨,那個大殿內側還有個花園,沐浴著光線之下的一個天使抱著一個花瓶往下倒著水,還有滿園子的花香,對了……這個園子沒有鳥叫聲,這也是安落有些怪的地方。
更是下意識的鼓起嘴抱著腦袋吹起了口哨,學著各種鳥叫聲,也有各種怪的聲音,象豬的,象狗的,還有機槍開槍的,大炮炸響的聲音……這根本就不是口哨聲了那麼簡單了,而是口技了。
這個痞子到底去哪里學來的這些歪門邪道?耶克一臉的好。
諾大的空殿里就是幾個人的腳步聲從大老遠外回蕩過來,等幾人來到宮殿的時候,復古的大殿兩邊盡是希臘宮殿那種柱子,還粉刷成了一種獨特的黃色,只有宮殿的地板是黑色的,甚至亮堂光滑的能照映出人樣來,宮殿的前面部分則是暗淡無光,而安落等人所在宮殿這頭,頭頂上的天花窗湊巧落下耀眼光芒的光束,照的人眼看不清楚前方的情況。
安落只看得見前方石椅竟然坐著一個人,他抬起手揉了揉眼楮,旁邊的耶克則是趁機扯了扯他的衣服,得意的譏諷道︰「激動吧,你丫一直都見夜皇大人,現在你終于見到了,嘖嘖……別哭別哭,回頭兄弟我帶你去燒烤。」
安落搖搖頭,哪里在哭嘛,明明就是……在抹眼屎。
「我們今天好象沒刷牙洗臉……好大一顆。」完,安落直接把手上的某團贓物朝耶克的衣服順手擦過去……
「滾,我的名牌西裝啊……去死……」耶克撩起腿就是對著旁邊的安落踹過去。
安落跳開,急忙解釋道︰「喂,我也是沒地方擦了抹你衣服的,大不了回頭我幫你買洗衣粉……」
耶克火大了,就要摘抬起腳把皮鞋月兌下來砸過去……
「咳咳!」旁邊的黛米連忙咳嗽打斷兩人的嬉鬧。
安落也一副正經的轉過身眯著眼楮看著宮殿盡頭,那頭坐著一個人,正抬手倚靠在石椅扶攔上繞有興致的看著這邊。
黛米又對著耶克與安落打了個眼色,耶克連忙整理了下儀容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對著大殿那個男人微微抬手鞠躬,而安落表情也很是認真的跟著鞠了個躬,嘀咕了句︰「唉……我的偶像啊……」
「恩?」耶克鼻音感到疑惑的用眼珠掃了他一下。
「沒想到我的偶像竟然是大叔……」
「……」黛米與耶克有種想吐血的沖動,要是在別的地方早就摁死在地上狠狠修理這個痞子了。
夜皇坐正了身子看著前面三人,黛米朝著他走上去,聲敘述匯報著些什麼。但是由于大殿那頭到安落與耶克所站的位置很足有十幾米開外,自然是听不清楚兩人了些什麼,不過他們對話也結束的很快,黛米又走回來。
而黛米走到安落面前的時候則了句︰「去吧。」
安落則抖了抖一襲黑色西裝,甩了甩那頭凌亂的頭發,金黃色的光線下,一張秀氣的面孔露出淡淡的壞笑掛在嘴角,雙手漫不經心的插在褲袋里,低著頭朝著前面走過去。
其實,也是很多孤獨的都是這樣喜歡低著頭走路,或許這樣讓人看起來較酷,較自在一些吧,安落心里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個世界總會有很多面東西,他表現出來的是一面,不偽裝出來的又是另一面。
反起手是一面,反過來又是一面,世界亦是如此。
他走到夜皇的面前看著中年人,眸子里吸納著對方的樣貌,他總覺得對方似曾相識,象是在哪里見過一般。
「我們……見過嗎?」安落月兌口問了句。
夜皇微笑著看他,抬起兩根手指對著安落,︰「夜——末央!」
排山倒海般的記憶,零碎混亂的場景,有女人,好幾個女人,每每看見一張張面孔心下都會閃爍過一陣痛,那種類似象被人剝奪失去什麼東西一樣,一針針刺穿他的心房,涼痛一片。
所有的快樂與時光,從那個學校,遇到的人,更甚至者更多壯闊的冒險畫面場景,身邊更多的人……一切就嘎然在那個巨大核彈爆炸後驟然斂去。
閉著眼楮夜皇也慢慢睜開眼楮,手上那道光芒漸漸暗淡下去,心頭卻沉重如石,暗下有些疑惑不已。
而安落雙手插著口袋,那張俊俏的面孔卻綴滿淚水,他抽出手來,撫臉頰上的淚水,他不明白,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自己一直不都是很開心的嗎?為什麼那些勢如潮水般的記憶熒幕一閃而過的時候,自己卻為什麼會變的那麼悲傷?他想知道。
「為什麼會這樣?」
夜皇皺了皺頭,又有些疲乏的坐回位置去,閉上眼楮欺謊著︰「你失去了一切!」
不知道為什麼,安落听到這句失去了一切的時候,心頭會閃過一陣疼痛感漸漸在胸口蔓延開來。
「剛才那些……就是你以前的記憶,那次核爆炸。恩,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你跟另一個叫暗殤的人活了下來,後來,軍方在死城找到了你,是我讓耶克帶人把你救了出來。」夜皇的話語平靜的听不出任何虛假的成分,往往听不出是假話的謊言才是最高的謊言,再加上他剛才制造出來的那些記憶幻象,這個年輕人也會信足八分左右。
「這就是你一直想要找我問的,對吧?」夜皇又再次開口問道。
安落低著頭,笑了笑,心頭的疼痛感倒感覺漸漸忽輕忽重起來,這個中年男人一下子就看透自己的想法,也對,自己其實一直要跟耶克著崇拜這個男人,這個夜皇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耶克也告訴過自己,自己的一切身世記憶都得靠這個男人來解答。
自然,他來了,他也了。
答案竟然是落的一心房那樣的悲傷與疼痛,為的就是前半生那些被抹去的記憶嗎?
「其實我之前抹去你的記憶為的就是不讓你痛苦,可是……你的身邊卻有人在不停讓你感覺到陌生,這點你自己應該我清楚。」夜皇的話有些讓安落尋味。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夜皇又睜開眼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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