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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回過頭去看,發現白蘭度竟然站在碼頭一動不動,八樂摩笛在剛才兩人奔跑之中安落已經交還給了他,他只是沉思那般深情的撫模這支笛子。
「喂,開船啊!想被老鼠啃成骨頭架子?」安落話還沒完,接著地面一陣晃動,碼頭四周又有兩棟房子倒塌,更多的老鼠從海面飛沖起來,鼠柱如同火山噴發的火焰那般洶涌婉轉一個大彎又朝旁邊的房子飛卷踐踏沖去,而城市里面的老鼠沖出來與這些海面沖出來的老鼠匯聚,這些老鼠要破壞最後的地基了。
如果這個城區的建築轟然坍塌後,那麼它們又會襲擊向下一個城區,周而復始,如此啃食,水城肯定會盡數全部沉沒。
白蘭度轉過頭看向運河遙遠之外的地方,像是在追尋米娜遠去的身影,接著他用著只能自己听的見的聲音輕喚了那個讓他虧欠憐惜的女孩子。
「米娜……」
「喂!」安落見白蘭度在發呆,有些惱火的又大喊了聲。
白蘭度回過頭看著安落,隨後目露堅毅的表情,他握緊那支黑色的八樂摩笛走到安落面前,極為認真的︰「還記得我們昨晚約好嗎?」
安落看著這個流浪漢,與生俱來的面孔與外貌依舊掩埋不住他那才華橫溢的音樂氣質。
「嗯!」安落沒有多話,點點頭。
白蘭度又把手里的八樂笛子耍了一個漂亮的手花,隨後伸過來遞到安落面前,表情很認真的看著他,沒有話,海風吹的他的卷發與衣服獵獵拂動,靜的剩下一片堅毅如鏡的面孔閃爍著一種抉擇好的淡定。
安落尋思了好久,他還是沒敢伸出手去接過那根笛子。
昨晚在屋頂,白蘭度教會他吹笛子,甚至還把家族世傳的八摩樂章都傳授給了他,這點讓安落顯得有些意外,不過前提是自己答應了他的兩件事情,但是他並沒有讓自己答應的兩件事情是什麼,這是兩人之間的約定……
「老鼠就要失控了,需要有人吹奏八樂摩笛去引著老鼠回到海底的封印異度空間,笛子我不能帶走……」白蘭度開口解釋了一句。
「你?」安落皺著頭,似乎猜想到什麼,「非得人去帶老鼠出城嗎?」
「對!這是八樂摩章的規矩,誰吹響任何一章摩樂,誰就要親手去結束它,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起,我必須去承擔解決它們。」白蘭度完又把笛子反過來拍到了安落的懷里,「沒時間考慮了!」完,他又跳下碼頭的快艇,從快艇的一艘漁船中翻出一個號凍魚的雪櫃,他把里面的魚都倒出去,然後把那些散發著咧咧寒氣的冰塊又扔進雪櫃里,他提著那個箱子般大的雪櫃又跳上岸走到安落面前。
「一,笛子你保管,以後八摩樂章只能傳授給擁有上善之心的人,二,幫我照顧好她,記得你們來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白蘭度開出了兩個條件,其實對安落來,都不是什麼多難的事情,之前答應他的事情無非就是安排米娜出國做手術,那麼他翻找雪櫃要來……安落瞳孔猛然收縮看著白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