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丸原柏騰在靠近地鐵站的一個臨時車位順利把汽車停好,然後拔掉鑰匙推開車門跳下車,關上門也懶得管鎖沒鎖上,日本的治安還算不錯,丟車的事情只要有渠道,都能找回來,他自信自己還是有些路子的,所以不擔心這個。
天還在續續不斷的落著雪絨花,一片一片的,漫天遍野。
他呼著口氣搓搓凍僵的手,然後裹緊些外套,把外套的連衣帽掀起來蓋住頭,迅速的跑過馬路,從這地鐵通道跑下去,也是因為下雪的緣故,通道的進出的人變得稀少,柏騰順著通道跑進去,可他剛到到了通道下面,就發現通道擁擠的堵著不少人,通道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撥開人群鑽進去,一看,徹底傻了眼,因為中間的通道全躺著痛苦申吟的二十來個年輕人,從他們的耳釘鼻環,還有服飾發型顏色來看,應該都是清一色的高中流氓生,普通人都不怎麼敢惹這些平日里張揚跋扈肆無忌憚的高中生,要知道他們都是雅庫扎稻川會的成員啊,人們都基本听過這個全日本勢力最恐怖的黑幫組織。
丸原柏騰在人群外還沒擠進去,結果聞訊趕來的四五個警察就從兩邊撥開人群走了進去,人們紛紛都在討論著這些被修理的倒地痛苦不已的流氓高中生到底遇到了何方神聖,竟然被全部放倒了,不過丸原柏騰心中一沉,估計揣測著八成是某方面黑幫遇到了他們,修理了他們……
就在丸原柏騰放棄繼續看熱鬧的想法找人的時候,他口袋的手機又響起來了,他煩躁的掏出電話以為會是司澤叔,結果打開手機才看見是個陌生號碼,搞不好又是哪個酒吧場子的豬朋狗友約自己去喝酒,他不耐煩的按下電話,拉著嗓子不悅的吼道︰「喂?誰……」
醞釀在月復腔的高音量牢騷話語頓時像是卡在喉結,特地捂著電話賊眉鼠眼的四下看了看警察,轉身撥開人群往出口的地方跑了去。
冷清街道外,兩輛警車閃爍著警笛呼嘯的開過去,一條巷子中,兩邊褐紅色的瓦磚摟牆,都粘附著不少積雪,冷颼颼的寒風從空闊無人的盡頭刮過來,冷清清的巷子中只有幾輛積滿雪層的汽車停在路邊,間距的一盞盞路燈像油黃的蒲公英綻放在這寒冷的鋼鐵森林里。
雪地邊的路燈下,一排電話亭前站著幾個人。
站在電話亭里的那個男人掛完電話後,轉過身來,一臉的鼻青臉腫,哆嗦著嘴一臉忌憚的看著電話亭外那個帥氣的實在不像樣的男人,他居然在挖著鼻孔!!!
天吶,這種有辱斯文搗毀形象的骯髒舉動天底下估計也只有安落這個家伙才會干的理所當然,還干的有條不理神情淡定。
「我……我打……打完電話了。」那個老大有些結巴的舉手道。
安落挖著鼻子的盯著他,眉毛一挑一挑的動著,像是在打壞主意,看的那個老大直咽口水有種不祥的預感。
「嗯……」安落掏出挖完鼻孔了事的手指,然後把手指往這個老大身上的名牌衣服抹了好幾下,讓的那個老大惡心到腸子直打結,不過他還是忍著心痛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听你是日本雅庫扎稻川會的頭子?」安落斜著眼神詢問他,這話耐人尋思他到底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