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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久不見了,也不出來外面接接我嗎?」
一把聲音打斷了她喝茶的舉動,瞬間讓的她僵硬下來,她猛然抬起頭,手中的茶杯咚的一聲摔在了桌上,茶水濺的滿席子都是,她長大著嘴完全不出話來。
因為她看見了站在幾步之外的那個人,一張熟悉的夢見過多少次的面容,一樣玩味的笑容與吊兒郎當的味道,只是那頭藍的耀眼的頭發,刺的她眼楮疼的就要溢出淚水……
「嗯……好久不見。」安落抬起手模模鼻子笑笑的再度打招呼道。
「啊!安落君!」夏子不顧一切的沖過來撲進她的懷里,雙手死死的熊抱住了安落,接著就是一陣沉重的哽咽,不知道是重逢的喜悅感動還是多年積壓的悲傷與思念,反正這個女人在那個保鏢隊長的面前算是頭一回撲到一個男人的懷里肆無忌憚的哭了,他識相的拉上門帶著也發愣錯愕的丸原柏騰一並出去了。
室內就剩下了安落與這個抱著他的女人,還有一個跟根木頭杵在廳中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變成電燈泡的尷尬感,反而是略有所思的看著大廳房頂那些厚重日本歷史畫風的浮世繪。
他總是對一切新鮮的事物有著很強的觀察感。
過了好半晌,等這個女人潰堤的淚水被安落的衣服吸收的差不多的時候,她也算是恢復了平靜的面容,關于安落消失的這幾年,她也是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安落也是一筆帶過的回答她。
兩人坐下來閑敘,反倒是聖修,也毫不客氣的坐下來品嘗著日本的這種帶著燒焦味的古怪茶葉,估計他要是喝到日本的炭燒咖啡肯定會扔杯、拍桌、罵娘耍脾氣的,嗯,有時候他的喜好分明儼然就像一個天真率性的孩子……
川本夏子也听著安落講述他與聖修如何認識,在靈妖塔的一些經歷,听的笑靨連連,當然,安落就輕避重的省略了關于紫顏的一切,有些事情深埋在心里不提起,不代表就過去了,他只是把自己隱藏起來了而已。
時光也過的飛快,就連外面由溫和的陽光轉為陰霾的天氣,接踵而至下的昏天暗地的大雪也渾然不知,故遠相見的兩人一聊就是一個下午,那種感覺,就如那寒冷冰凍的冬日里捧起的一杯熱茶,溫暖而糜香。
好久不見,原來,真的還可以在這里再相見,可有些人,卻注定了一輩子再也不見到了。
刷拉!
廳中的門突然被打開,胸膛起伏不停的丸原柏騰站在門口。
「怎麼?」夏子問他。
「安落君,夏子姐……剛才,家族里有人打電話過來告訴我……我叔……他……他被人打成了重傷!」柏騰握著拳頭,牙骨突兀在面頰上,似乎很憤怒。
「你叔?誰?」夏子不太確定的問道。
「宮崎家族。丸原司澤。」丸原柏騰回答道,隨後趴跪在安落面前,請求道︰「請安落君替我叔做主!」
安落听聞這話,眯起了眼楮,抬手用食指輕輕的模了模鼻梁,帶著一句毋庸置疑的話回答了丸原柏騰的請求。
「我倒要去看看是誰把我宮崎家族的人打成了重傷!」完,還冷哼的起身,讓的旁邊的夏子頓時錯愕的反應不過來,當年宮崎家族傳位給了他當家主,可他失蹤了三年,一直都是司澤代理打理著宮崎家族的一些事務,內部分裂爭論就一直沒停過,如今,安落這個正牌的家主回來了,那些宮崎家族的人見到他又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景象了……
「阿修。茶也喝完了,難不成你還想死皮賴臉的留在這里蹭飯嗎?跟我走。」
盤腿坐在茶幾前,雙手置于兩側膝蓋擱著在等飯蹭的聖修,听了他這話便側著頭詢問︰「去……哪?」
「去。打。架。」安落認真的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道。
「又打架。」聖修咂咂嘴,擠擠眉頭還是站了起來,他也在納悶,昨晚才跟一群黑社會打過架,今天又打架,來日本之前,安落還千叮萬囑讓自己老實本分別到處拈花惹草的做人呢,現在自己都快成安落的專職苦力跟打手了,不過,有架打,免不了會有飯蹭,他當然會去。
「宮崎家的事情,我想你也會去的,我在那邊等你。」安落轉過身對夏子丟下這句話,隨後安落負手直接轉身走出了大廳。
「柏騰,帶路!」
「是!」柏騰立即從地上蹦起來,搶先跑到了安落的前頭,他見識過安落打群架的手段,再加上聖修這個實力恐怖的冰山男,這回,他真的誰也不用怕了!
夏子呆坐在原地好半分鐘,最後她才回過神來急忙匆匆的起來叫嚷著那群保鏢備車,看來,這日子又要開始雞犬不寧了,不過她還是滿腦子的興奮與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