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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蒼茫,銀亮的雪地與昏暗無邊的蒼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
林間一條峽谷山道上行走著一隊人,山谷兩邊盡是被冬天磨噬掉枝葉的樹木,在這季節里露出光禿而尖銳的杈子,像猙獰的野獸凶神惡煞的矗立在谷道兩側的山陵上注視著他們。
行走的六人隊,籠罩著一種沉寂與緊張的氣氛。
走在前頭身形消瘦,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領隊男人猛然揮手制止了隊伍前進,順著揮手的方向打量著樹林那邊的情況。
「相……相原……」走在後面一個背著一個巨大壇罐一個面相厚道老實的男生突然有些怯弱弱的喊道。
前頭的男子側過頭來,令人驚悚害怕的是那張臉竟然背一張光澤柔和的鐵質鬼臉面具罩著。
「別話。」他帶著一種沙啞近似哀死之人的聲音警告道。
那個男生伸伸脖子用著害怕的眼神掃視了氣氛幽暗的四周林子,于是咽了下口水又縮回脖子不敢吱聲了。
「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不會帶路就別帶路嘛,走了一天的冤枉路,還真以為自己是誰了。」一個抱著手穿著紅色制服襪的女人撇過頭一臉的不屑,成熟魅力的女性面孔剪理著齊頸的短發十分性感,何況她還帶著一頂類似警帽紅色的帽子,襪兩邊大腿上綁著兩個槍套,兩把大口徑的手槍插在里面十分顯眼。
被稱之為相原的鬼面男子扭回頭,像是沒听到這話一樣。
「直野姐……我……我想回家了。」後面一個有著一頭長及腰間橘色長發的女孩,雙手勒緊著懷里抱著的那個橘紅色的大女圭女圭,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取暖,雙手死死的將那個女圭女圭往懷里抱。
前面那個制服襪的女人皺皺眉頭,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因為現在她也心情異常煩躁。
這時,抱著女圭女圭的女生後面走出一個白色服飾的男人,背著一張弓與一囊箭,他走出隊伍,蹲在附近的地里單膝跪地伸手模了一把泥土遞到鼻前嗅嗅,︰「好像有尸體腐爛的味道……」
「罷了罷了,又是一種生命的輪回,唉,佛善佛善。」最後面隊伍的僧侶拿著一竄佛珠完,接著念誦著不知名的日本經文,像是在淡然的超度周圍的一切亡靈。
「尸體的腐爛味道?還有別的味道嗎?朝岡。」鬼面男人相原回過頭詢問道。
那個背著弓箭的的男人朝岡又抓了一把土聞了聞,然後搖搖頭,有些無奈的回答道︰「我聞不出了,這里瘴氣很大,掩蓋了很多氣體,我也不太確定。」
「我害怕……」那個橘色長發的可愛蘿莉女孩繼續抱著大號的熊女圭女圭重復道。
「伊子,安靜。」那個制服的御姐也開始擰著頭回過頭緩聲制止女孩子話,她似乎也能感覺到了周圍環境的不對勁,沒有之前的暴躁與不屑,反而變得警惕了起來。
「咕嚕。」後面那個背著一個壇罐的老實男孩看了四周,繼續緊張的咽口水,他跟伊子一樣,帶著的情緒也是害怕。
「呵呵,千本老頭交代的活總是這樣令人不安呀。」隊伍中一直不話的那個拄著拐杖的老婆婆用著很淡然的口氣了這麼一句。
「呵呵,麻婆所言極是啊,中國有句古話過,既來之則安之。」僧侶戒石又點頭認同,隊伍中就他們兩個年紀最大,可他們卻沒有成為隊伍的累贅,反而不緊不慢的跟在隊伍後面,想必也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