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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香帶著那幾個孩子在里面又是針灸又是熱水,還很快的下藥單讓那個大男人熬藥,效率配合的也是極快,沒幾分鐘,藥湯的味道就開始彌漫在屋子里,安落受不了這股濃重的味道,拿著柏騰那塊新鮮的手帕捂著嘴咳嗽轉身撥開簾子出去了。
聖修跟柏騰也跟著出來,屋子外站著一大幫弟們看著安落,安落揮揮手,這幫弟識趣的散開屋子兩邊坐著了,也沒有吵鬧喧囂的意思。
「柏騰,你在這看著,有情況通知我,我去後山轉轉。」安落丟下這話,轉身帶著聖修朝著後山去了。
村落後面的山崗並不高,樹木已經開始綠枝女敕葉的復蘇了,再過十天半個月這里就是綠油油的一片景色了,兩人順著山道往山頂爬,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山頂上,在山後面是一片空闊廣袤的野林地,晚風吹過來,帶著暖暖的光暈閃爍在那些枝葉上。
「春天里,爬爬山,也是好事。」安落捂著嘴爬山一塊大石頭上,張開雙手像是感受著大自然。
聖修站在他後面,風吹過來,他的那頭緋色長發飄然而起,只是冷冷的面容之下似乎沒什麼興趣感受大自然,他有些無聊的就地坐下來,把手里提著的那根骨矛擱在大腿上。
「你們的社會總是那麼復雜,有錢的跟沒錢的差距總很大,人與人之間總是拿著一些東西來衡量較……」聖修低著頭撫模完那根骨矛後抬起頭看向遠方,仿佛很不喜歡這個世俗道。
站在前面的安落也有些疲倦,索性也就地坐了下來,兩人就傻傻的坐在大石頭望著山下面的野林刷刷的聊起了人生與理想。
「哼哼。」安落突然有些嘲諷般的失笑道。
「你笑什麼?」聖修擰著頭問。
「嗯,你沒听過嗎,智障兒童歡樂多,我們不是智障也不是兒童,所以我們就得面對這個社會,就得學會世故。你不對別人世故,別人就會對你世故,阿修,我不是教父,沒辦法教你太多,也沒資格教你,人都有自己怎麼去活的權利,這是你的自由,若你不喜歡,你可以回我師父那里,唉,當初蘇州妹子那個事情也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那麼做了……抱歉。」安落拍拍他的肩膀,他知道那個事情對這個單純的孩子打擊還是很大。
聖修低著頭不話,顯然,安落的話是中了他的不舒服地方。
就在這時,一陣跑聲傳來,兩人轉過頭一看,是氣喘吁吁的柏騰。
「老……老大……那……女孩……」著,他扶著一棵樹咽了口氣,才接下去完,「她醒……醒過來了。藤香讓我找你回去。」
安落皺著眉頭,然後點點頭,起身帶頭回去了,聖修也跟在後面,兩人不話,柏騰在前面帶路。
三人回到屋子的時候,附近不少村民都趕來圍觀,還好柏騰讓的弟們已經維持秩序了,不然這里都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