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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樓內部騷亂一片,所有守衛在忙于滅火的時候,鏤空的樓層上方那些湛藍的玻璃砰砰砰被齊齊撞碎,下面的那些守衛抬頭來不及張望,緊接著無數粉色的櫻花齒輪飛鏢落下……
緊接著地上愣神回神的守衛們紛紛被這些飛鏢釘的血漿翻飛,霎時間,漫天繩索從天而降,無數白衣忍者提著武士刀落下……
架著刀在折磨周邦德的柳承喚再也顧不上看這個死沒死透的人,他毫無心慈手軟的將刀快速的抽拔出來,對著那些慌亂的下屬下令。
「是‘櫻花忍者團’!干掉他們!」
「是!」那群下屬振臂呼應,頓時所有的一場惡戰拉開。
「其他人跟我保護好‘卍(萬)獸’。」柳承喚也懶得回頭多看一眼後面失神沒落的末末,他現在還是先趕緊應付這群忍者保護好「卍獸」再做打算。
「是!」下屬們跟著這個提著一把沾滿新鮮血液長刀的邪惡主子走了,留下了緩緩順著圓柱擦出一灘血跡的周邦德。
末末跑過去,恰巧周邦德靠著圓柱跌坐下來的身體順勢倒入了末末的懷里。
末末以為他已經斷氣了,誰知道他還顫顫巍巍的手中舉著一個拳頭放到自己的手掌,張著嘴想什麼,可血水從喉腔里拼命涌出來,最後他眼神呆滯的望向天空,唯有那個拳頭還在舉著,末末伸手握住了那個拳頭,她打開那顆握住的拳頭里面,有一團變形的紙張,末末攤開,很老土折了心形的信箋……接著她看見下面一臉血漿的周邦德露出了艱難無的笑容。
末末有些難過的看著他,卻不知道什麼好,攤平了一些,拆開。
信箋上,用著書法工整的劃,簡簡單單的只寫了一句話︰「我可以照得亮你的身軀,卻照不進你的心。所以我不是你的陽光,我只是一株可以為你燃燒的狗尾巴草。」
看完後,末末突然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像被什麼巨大的東西壓住了自己,而她再伸手想捂住周邦德傷口的時候,卻發現他躺在她懷里,已經一動不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斷了氣。
她拿著那張沾染了血液的信箋,雙臂環著抱住這個男人的腦袋,沒有哭出聲的嗚咽,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臉上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滑了下來,砸在周邦德的腦袋上。
末末突然知道自己一直該對這個男人哪句話了,僅僅是三個字的一句話,那就是從前,現在,今後都沒有親口對他過的三個字。
「對不起……」
大廈內的廝殺聲,已經徹底掩蓋住了這場無聲的悲傷,帶走了一個狗尾巴草一樣好死賴活著的男人,他無畏過,忠誠過,勇敢過,不要臉過……至終。
燃燒這世界不需要火,但卻需要他這種狗尾巴草一樣的男人。